七种武器_双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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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双 (第7/8页)

为他们若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他们。”

    双双慢慢地点了点头,神色更凄凉,忽又皱眉道:“这里怎么有血腥气?”金开甲道:“我刚才杀了一只鸡。”

    住在山林中的人,家家都养鸡。

    最愚蠢的人,也不会长途跋涉,拿鸡蛋到这种地方来卖的。

    无论中了什么样的毒,从嘴角流出来的血也不可能立刻变成黑的,更不可能在毒发倒地时,还能将每个字说得很清楚。

    这并不是因为“七月十五”杀人的计划有欠周密。

    这只因定计划的人,从未到过这偏僻的山林里,只因来的那个人,还是第一次参加杀人的行动。

    而他们遇着的偏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何况这次行动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失败。

    后面还有四个人。

    真正可怕的是这四个人。

    (四)

    饭总要吃的,秋凤梧反而吃得特别多。

    这一顿饭吃过后,下一顿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

    他希望高立也多吃些。

    但高立却一直在看着双双,目中充满了忧虑之色。

    他显然有根多话要问秋凤梧,却又不能在双双面前间出来。

    饭桌上只有双双是愉快的。

    知道得越少,烦恼忧虑就越少,所以有时候无知反而是幸福。

    双双忽然道:“今天你们怎么不喝酒?”

    秋凤梧勉强笑道:“只有真正的酒鬼,白天才喝酒。”

    双双道:“你们还不是真正的酒鬼?”

    秋凤梧道:“幸好还不是。”

    双双垂下头,忽又轻轻道:“若是喜酒呢?”

    秋凤梧心里好象突然被刺了一针。

    喜酒,他们岂非本在等着喝高立的喜酒?

    他抬起头,就发现高立的手在颤抖。一张脸已苍白如纸。

    没有喜酒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血!也许是别人的血,也许是自己的血,流不尽的血。

    你手上只要沾着一点血腥,这一生就永远要在血腥中打滚。

    秋凤梧正在喝汤,只觉得这汤也又酸又腥,就好象血一样。

    双双的脸上,却己泛起了红晕,幸福而羞涩的红晕。

    她垂着头,轻轻道:“刚才…刚才他已跟我说了,他说你们也都已知道。”秋凤梧茫然道:“我们都已知道。”

    双双红着脸,嫣然道:“我以为你们一定会恭喜我们的!”

    秋凤梧道:“恭喜恭喜。”

    他只觉得嘴里满是苦水,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他知道高立心里一定比他更苦。

    双双道:“既然有事值得恭喜,你们为什么不喝杯酒呢?”

    高立忽然站起来,道:“谁说我们不喝酒,我去拿酒去。”

    双双嫣然道:“今天我也想喝一点,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高立道:“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虽已站起来,但身子却似已僵硬。

    院子里的尸身还没有埋葬,正在阳光下逐渐干瘪萎缩。

    追杀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随时随刻都可能出现。

    她平静幸福的生活,眼见就要毁灭,连生命都可能毁灭。

    可是她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高立只觉得面颊冰冷,眼泪已沿着面颊,慢慢地流了下来…

    秋凤梧实在不忍再看高立面上的表情,也不忍再看双双。

    他生怕看了之后,自己也会哭。

    金开甲一直在扒饭,一口一口咽下去,忽然放下筷子站起来道:“我出去一趟。”秋凤梧道:“到哪里去?”

    其实他根本不必问的。

    他当然知道金开甲是要大力他们挡住那些人。

    金开甲道:“我出去走走。”

    秋凤梧道:“我们一起去。”

    双双道:“你们要出去,酒还没有喝哩。”

    秋凤梧勉强笑道:“酒可以等我们回来再喝,我们去找些新鲜竹笋来烧鸡。””

    高立忽然笑了笑,淡淡道:“你们不必去了,竹笋已在院子里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出奇。

    平静得可怕。

    秋凤梧回过头,一颗心也立刻沉了下去。

    四个人已慢慢地走入了院子。

    (五)

    阳光灿烂,百花齐放。

    多么好的天气。

    第一个人慢慢地走进来,四面看了一眼,喃喃道:“好地方,是好地方。”这人的脸很长,就象马的脸,脸上长满了了粒粒豌豆般的疙瘩,眼睛里布满血丝。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种凶相,他就是这种人!

    院子里有个树桩。

    他慢慢地坐下来“呛”的,拔出一柄沉重的鬼头刀。

    他就用这把刀开始修他的指甲。

    三十六斤重的鬼头刀,在他手里,轻得就像是柳叶一样。

    高立认得他。

    他叫毛战!

    “七月十五”这组织中,杀人最多的就是他。

    他每次杀人时都已接近疯狂,一看到血,就完全疯狂。

    若不是因为他已经到滇境去杀人,上次刺杀百里长青的行动,一定也有他。第二个人慢慢地走进来,也四面看了一眼,道:“好地方,能死在这地方真不错。”这人的脸是惨青色的,看不见rou,鼻如鹰钩,眼睛也好象专吃死尸的兀鹰一样。他手里提着柄丧门剑,剑光也象他的脸一样,闪着惨青色的光。

    他看来并没有毛战凶恶,但却更阴沉——阴沉有时比凶恶更可怕。

    院子里有棵熔树。

    他一走进来,就在树荫下躺了下去,因为他一向最憎恶阳光。

    高立不认得他,却认得他的剑。

    “阴魂剑”麻锋。

    “七月十五”早已在吸收这个人,而且花了不少代价,他当然是值得的。他从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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