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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6/7页)

告诉我。”

    小云想伸手扯他脸颊,但不敢动手,川流不是大伟,不知怎地,小云有所顾忌。

    他说下去:“少年时有两位母亲善待我:大伟mama与云妈,我一直想报答她们。”

    “呵,因此你把悠悠出走事告诉我妈。”

    川流微笑“悠悠太重,我杠不起她。”

    “如果你爱她足够,你不会觉得她重。”

    “小云,或者你说的全中。”

    “后悔吗?”

    “懊恼是富贵闲人层次甚高的一种感觉,我做手作,嗅到汽油知道正在开工便心情愉快。”

    小云双手闲着,取起作料,做了两份法国多士,用牛油煎得喷香,一人一份。

    “哗。”川流赞不绝口“小云,你真是大女孩了。”

    川流住所是个大统间,床就在落地大窗另一角。

    小云轻轻走近。

    好一张大床,足够两人并排舒适仰睡,雪白床单被褥,十分清爽,地下堆着汽车杂志图片,以及若干luo女照片。

    川流过来,把它们踢到床底。

    小云说:“我仍住家里。”

    川流意外:“老家?”

    “就是那个家,樱树已经搬到后园。”

    那个曾经一度,他爬窗与她们姐妹谈天的家。

    川流说:“晚春结满嫩黄色樱桃,味涩但清香,我相当爱吃。”

    “你都记得。”

    川流还记得小云那时尚未发育,不穿胸衣,只罩一件棉布衫,此刻…川流清晰看到她像覆盖碗状的轮廓。

    他心里充满甜蜜凄酸。

    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拥抱互吻了。

    小云把厨具收拾妥当。

    川流一定有佣工帮忙,偌大住所收拾得一尘不染,看样子他经济情况不错。

    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小云第一次看到张老照片。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咧开嘴笑,他漂亮的母亲依偎着他。

    这想必是川流母子合照。

    小云凝视照片。

    川流轻轻说:“三岁,她带我到自然博物馆看暴君恐龙骸鼻,突觉不适,往卫生间,我站门外等了近半小时不见她出来,找大人帮忙,原来她在里头吐血晕厥,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外出。”

    小云不出声,过去抱住他腰身。

    “为什么把悠悠还给她母亲?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呵川哥。”

    他把下巴抵在她额角“为什么来找我?”

    “看你还记得我否。”

    “永志不忘。”

    “那么川哥,给我三年时间。”

    川流一怔“我不明白。”

    “我们相处三年,你决定是否娶我。”

    川流哇一声“你是我meimei。”

    小云忽然亲吻他丰满嘴唇。

    川流突兀,要避开少女,但男性本能叫他留恋樱唇,他震撼陶醉,接触一下,控制地抱住小云头颈,按到胸前。

    “川哥,与我结婚。”

    小云语气如此认真,可知十七岁仍然是十七岁。

    他忍不住意外与欢喜“为什么要与我一起?”

    “我想与你共处一生。”

    川流背起她走到沙发坐下,小云仍伏他背上。

    “你对我毫无了解。”

    “我三岁已经认识你。”

    “我与你性格环境背景毫无相似之处,我俩有着截然不同生活方式,你还是学生,我已熟悉江湖。”

    小云不去回答。

    “哭娃,我是一只黄鼠狼。”

    小云忍不住笑“黄鼠狼最可恶之处,不是偷吃,而是一入鸡窝,必然杀伤无数,才愿罢休,你是它吗,我想不。”

    川流就近,轻轻抚摸她的脸,少女的柔肤,似豆腐脑般滑溜,川流遐思,她胸前一片,肯定似羊脂白玉。他知道,因为若干年前,他曾经依偎在另一个少女肩膀。

    川流有点哽咽。

    少女jiejie与少女,都不是他的对象。

    他低声说:“我送你回家,把手机给我,我传号码给你。”

    谁知小云回答:“我没有手电。”

    什么?

    “我读天文物理,实验室精密仪器太多,全靠电讯启动,手机不准入内,怕只怕万一天外智慧生物要同我们联络时电波受阻。”

    川流忍不住笑得揉眼睛。

    这女孩是他欢乐泉源,从此他找到起床的理由。

    “那我只好用电邮。”

    “你也可以写信给我。”

    川流深呼吸“信,是,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

    小云握住他的手在腮边摩挲,她记得,悠悠与他接吻,脸耗在他腮帮,很快被他须根擦红,竟日不退,要厚粉遮掩。又有时,肩上有吸啜唇印,这些,在小小云心目中,都是艳色。

    “大伟哥知道悠悠与你的事吗?”

    川流回答:“大伟是极其豁达大方的人,我由衷钦佩他。”

    “你呢?”

    “我极端自私小器思疑。”

    但他爱悠悠,却不怕牺牲。

    “川哥,背我一生。”

    小云伏在川流肩上,一直到停车场。

    好笑的是,川流改装无数古灵精怪强劲热车,他自己用的,

    却是一辆老实简单小货车,车斗收拾得干干净净。

    “晚上我有事。”

    “几时再见我?”

    川流笑,他从不回答这个问题,umfteenth个女孩问过N次,他都不想许出任何诺言,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但哭娃是例外,他轻轻答:“客人等我出车,我通宵在车房工作,也许直到第二天下午,你可以来看我。”

    “那个穿高靴卷发女郎,她也在吗?”

    “车房生活苦且闷,技工多数邀女友到访。”

    “你呢?”

    “哭娃,你管我?”

    “我只不过好奇,别叫我哭娃,我名行云。”

    “那真是个美丽的名字。”

    川流取饼蓝笔,在小云脸颊画了一滴大大眼泪。

    他送小云回家。

    几年没来老房子,以为孟家已经把老屋卖掉,可是他们有资金,把房产搁着,日子越久越升值,且收拾得整整有条。

    比起他那个一头家都守不住的父亲,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生父,环境窘逼,最近出现,问他赊借,他不多言语,总把身边所有现款掏出给他。

    川流像小云一般,先去看那株樱树。

    只剩半棵,他依然像猴子般游上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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