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第5/9页)

有祸败凶丧及疑似之言应回避者，数百千品，有犯必加罪戮。改“騧”为马边瓜， 亦以“騧”字似“祸”字故也。以南苑借张永，云“且给三百年，期讫更启”其 事类皆如此。宣阳门，民间谓之白门，上以白门之名不祥，甚讳之。尚书右丞江谧 尝误犯，上变色曰：“白汝家门！”谧稽颡谢，久之方释。太后停尸漆床先出东宫， 上尝幸宫，见之怒甚，免中庶子官，职局以之坐者数十人。内外常虑犯触，人不自 保。宫内禁忌尤甚，移床治壁，必先祭土神，使文士为文词祝策，如大祭飨。泰始、 泰豫之际，更忍虐好杀，左右失旨忤意，往往有斮刳断截者。时经略淮、泗，军旅 不息，荒弊积久，府藏空竭。内外百官，并日料禄俸；而上奢费过度，务为雕侈。 每所造制，必为正御三十副，御次、副又各三十，须一物辄造九十枚，天下sao然， 民不堪命。其余事迹，别见众篇。亲近谗慝，剪落皇枝，宋氏之业，自此衰矣。

    史臣曰：圣人立法垂制，所以必称先王，盖由遗训余风，足以贻之来世也。太 祖负扆南面，实有君人之懿焉，经国之义虽弘，而隆家之道不足。彭城王照不窥古， 本无卓尔之资，徒见昆弟之义，未识君臣之礼，冀以此家情，行之国道，主猜而犹 犯，恩薄而未悟，致以呵训之微行，遂成灭亲之大祸。开端树隙，垂之后人。虽天 伦之重，义殊凡戚，而中人以下，情由恩变。至于易衣而出，分苦而食，与夫别宫 异门，形疏事隔者，宜有降矣。太宗因易隙之情，据已行之典，剪落洪枝，愿不待 虑。既而本根无庇，幼主孤立，神器以势弱倾移，灵命随乐推回改。斯盖履霜有渐， 坚冰自至，所从来远也。

    译文

    太宗明皇帝号彧，字休炳，小字荣期，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元嘉十六年(439)十月十八日出生。二十五年(448)，封为淮阴王，食邑二千户。二十九年(452)改封为湘东王。元凶篡位，任命他为骁骑将军，加封为给事中。世祖继位，任职秘书监，升迁为冠军将军、南兰陵下邳二郡太守，兼管石头戍军务。孝建元年(454)调任南彭城、东海二郡太守，将军照旧担任，镇守京口。同年，擢升为中护军。二年(455)升为卫尉，侍中照旧担任。又封为左将军，卫尉照旧担任，升迁为侍中，兼任游击将军。三年(456)，迁官卫尉，侍中官职照旧。后又转任左卫将军，卫尉官职照旧。大明元年(457)，转任中护军，卫尉官职照旧。三年(460)任都官尚书，兼任游击将军，卫尉照旧担任。七年(464)，升迁为领军将军。八年(465)被委任为使持节管理徐州兖州和豫州梁郡的军事、镇北将军、徐州刺史，赐给乐队一支。同年，升迁为侍中、护军将军。没正式任命，又被封为领军将军，侍中照旧担任。

    永光元年(465)又出任使持节、散骑常侍，总管南豫州豫州司州江州扬州的宣城郡军务、任卫将军、南豫州刺史，镇守姑苏。又调任管理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的竟陵郡军务、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持节、常侍，将军照旧担任。未正式任命，还是担任原来的官职。原来担任官职不变。出任开府仪同三司。

    废帝景和(465)年末，休炳入朝，被扣留在京城。废帝残害宰相，杀戮大臣，总担心有人图谋不轨，尤其怀疑他的叔父们，把叔父们都扣留在宫廷内，毫无礼貌，有关情况记在《文诸五传》里。于是将休炳抓起来交给廷尉，关了一晚，放了出来。想要陷害，前后不止一次。不久，害死他的决心已定，准备第二天早晨就进行，休炳早先与心腹阮佃夫、李道儿等秘密谋划。当时废帝左右常常担心灾祸降临，人人心怀贰心。只有直阁将军宗越、谭金、童太一等几个人是废帝的心腹，威武有臂力，在宫中供职日久，众人都惧怕他们，不敢妄动。这天晚上，宗越等人在宫外住宿。佃夫、道儿乘机与寿寂之联络在十一月十九日夜在后堂刺杀废帝。

    废帝被杀，休炳不知所措。建安王休仁便向休炳称臣，奉迎休炳升坐西堂，登皇位，召见众大臣。当时事情发生得仓促，休炳鞋掉了，赤脚到西堂，还戴着乌纱帽。刚坐下来，休仁便叫休炳换戴白帽子，修整仪表。虽没即位，大小事情都由休炳下令。十八日，司徒、扬州刺史豫章王子尚、山阴公主全被赐死。宗越、谭金、童太一被杀。

    十二月一日，行文任命司空东海王礻韦为中书监、太尉、镇军将军，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晋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五日，委任新任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为司徒、尚书令、扬州刺史、镇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山阳王休。。晋升为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崇实卫尉桂阳王休范为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十九日，改封安陆王子绥为江夏王。

    泰始元年(465)冬十二月二日，休炳即位。下诏说：

    “高祖武皇帝以道德感化天下。太祖文皇帝以圣明安定国家；世祖孝武皇帝以后国家动荡。子业天性凶残，人面兽心，道德沦丧，儿时就显露出来了。他违背三纲五常，不敬上天，祸害国人，确实是开天辟地以来所未有过的，典籍图书所没记载过的。父丧之时，无一日悲哀，丧服在身，却寻欢作乐。诛杀宰相，残害朝廷大臣，极尽残酷杀戮之能事。子鸾、敬猷本是手足兄弟，却因往昔小事将他们处死。征讨义阳，图谋屠杀。凌辱亲戚，不讲尊卑。夺左右所爱，偷别人儿子立为太子，穷凶极恶于朝廷，寻欢作乐于国内。秽污东陵，行窃逃走。不断制造冤案，一天比一天多，又想毒死崇宪，加害众叔父，这些事虽发生在宫廷内，但却传遍京城。宠信小人，压抑忠臣。苛捐杂税，如狼似虎，百官不安，害怕头颅不保；百姓离心，担心不能保全家老小。因此鬼哭山鸣，天降凶兆，神器将坠，基业将毁。

    “我日夜忧虑，担心大宋的基业，将要毁灭。靠祖宗的保佑，灭亡了这个坏蛋。皇纲濒临崩溃而重振，改弦更张。我无才无德，即皇位，上靠苍天保佑，下靠百姓拥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想同黎民百姓一起，维新变法。可大赦天下，改景和元年为泰始元年。赐百姓爵二级。鳏寡孤独难以生存的，每人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