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情花_第十五回大难不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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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大难不死 (第3/10页)

但按情理,侯老前辈父女可能已被恶贼们带走了。”

    她的确有对付凌波仙子侯翠华的自信。她与凌波仙子同列武林三女杰,但在陆地上,凌波仙子的真才实学,无可讳言地要比她差上一两分。论水上功夫,她当然甘拜下风,凌波仙子的水性比她强了千百倍。

    “也许妖道真把他们押往武昌去了。”

    公孙云长表示同意:“鄢jianian乘船巡视,身边极需水性高明的人保护。侯老前辈落入恶贼们的计算中,并不是偶发的事件,拔山举鼎那狗东西,可能在半年前便着手准备了。”

    “那天我们却恰好赶上,真是霉星高照,是祸躲不过。”

    高嫣兰不胜懊恼:“世间真有那么巧的事。”

    “那天要不是侯老前辈够情义,你我恐怕真难脱出恶贼们的魔掌。”

    公孙云长无限感慨地叹息一声:“侯老前辈落入虎口,的确是江湖侠义道一大损失。”

    “你我都欠了侯老前辈一份情…咦!谁在叫我?”

    高嫣兰悚然止步,但也作势掠走,这是在危境中的本能反应。

    小径下方的小溪旁灌木丛中,再次传来相当清晰的叫唤声:“高姑娘,请留步。”

    相距仅十余步,公孙云长戒备着喝问:“谁在叫唤?现身!

    灌木丛中,摇摇幌幌站起衣衫凌落、浑身血迹的庄怡平,用并不稳定的嗓音说:“是我,庄怡平。”

    两人大吃一惊,怡平双颊浮肿,浑身血污,破碎的、染满血迹的衣衫外,血与泥沾满全身,除了声音之外,谁敢相信他是庄怡平?

    “你…你是…”高嫣兰骇然惊呼。“在下碰上了周夫子一群高手,逃得性命。他们是从湖滨五湖钓叟处来的。”怡平沉静地说,强忍痛楚站得稳稳地。

    “看来,你真的不像是他们的人。”公孙云长说,语气相当冷。

    “你…你伤得不轻。”高嫣兰关心地说。

    “他们正在搜我,请助我一臂之力,带我脱离险境,我已经无法走动。”怡平用恳求的口吻说。

    “我的天!你浑身是血…”高嫣兰焦灼地说,向他急步走去。

    “且慢!”公孙云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叫。

    “云长,他…他需要援手。”高嫣兰不假思索地说。

    “他说周夫子那些人正在搜他。”

    “对呀!所以…”

    “带着他,你我能逃出他们的追搜?”

    “这…”“还有,他说周夫子那些人从五湖钓叟处来的。这是说,韦小弟已没有高手看守。”

    “你的意思是”

    高嫣兰仍没听懂公孙云长的话意,女人本来就不够聪明。

    “这正是救韦小弟,与抢渔船脱身的大好机会。如果我们帮助这姓庄的,这机会便不是我们的了。再说,我们还不知道姓庄的到底是敌是友?”

    公孙云长振振有辞地解释:“焉知不是他设下的苦rou计?”

    “云长,你是不是太不相信人了?”

    “我怎能相信他?”

    “可是…”

    “我所知道的是,天下的英雄豪杰,只要知道我的身份,任何人都会义不容辞地主动帮助我,同仇敌忾对付恶贼们。而这位姓庄的,却一而再对我不客气,我能相信他吗?”

    公孙云长的理由更充分了。

    “我不管。”高嫣兰秀眉深锁,似已下定决心:“毕竟他对我有恩,我要帮助他。”

    “你…”“你一个人走吧,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高嫣兰脸上冷冷地,举步向怡平走去。

    怡平深深入一口气,沉静地说:“高姑娘,有你这句话,你我的恩义一笔勾销。你走吧,他们可能快搜到此处了。多死一个人,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对你不利。”

    “庄兄,你…”高嫣兰讶然叫。

    “我拒绝你的帮助,快走!”怡平厉声说。

    “你…”“人魔蔡瑞只接得下周夫子十余招,鬼婆也在八表潜龙手下占不了便宜,你能吗?”

    “可是,你需要…”

    “我需要的是一具棺材,你有吗?”怡平说,缓缓向下挫,隐没在灌木丛下。

    上面,传来一声震耳的长啸,声源似乎不远。

    “快走!迟恐不及。”公孙云长急叫,举步便走。

    高嫣兰叹息一声,不得不急步跟上。

    片刻,两个人影急掠而下。

    先前公孙云长与高嫣兰所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清瘦的灰袍老者,正坐在路旁的草地上。一口竹背筐放在脚旁,里面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树根草藤。一把长柄药锄,斜倚在背筐上。

    原来是一位采药人,那布满风霜的苍老三角脸,无神的老眼,微驼的背腰,给人的印象是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所采的药可能是为自己治病的,但这些草根树皮,保证治不好老病的。

    枝叶籁籁而动,两个青影正循怡平留下的痕迹,快速地急掠而至。

    是两名老道,先前他们跟在周夫子后面去追人魔鬼母,这时回来找怡平,人魔鬼母可能凶多吉少?

    真巧,采药老人所坐的地方,恰好在怡平遗留下来的痕迹上。

    而越过小径后的痕迹,不知何时已被老人的药锄翻动过,不易看出痕迹了。

    下面十余步便是小溪流,灌木丛中爬伏着心中焦灼的怡平。

    两老道身形一慢,到了采药老人身后。

    “咦!可能沿小径逃走了。”

    一个老道说,在采药老人身后两三步停下了。

    另一名老道从采药老人顶门上空飞跃而过,轻灵美妙地落在小径上,小心地察看小径上的踪迹。

    最后,目光落在采药老人身上,三角眼中冷电四射,似乎要看透老人的躯体,要在老人的肚子里找出几条蛔虫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蔽他那锐利的目光。

    采药老人仍是那么无神、茫然。也许耳力和目力都退化了,也许上了年纪,任何怪事都引不起兴趣,对出现在身边的人毫不感到惊讶。这里是人人可走的小径,有人出现当然不足为怪。

    “老头儿,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老道用大嗓门向来药老人说。

    “很久了吗?”

    老人毫无表情地反问,花白的老眉略扬,老眼眨动了几下。

    “你在路旁挖了一些药草。”老道指着路下方的掘痕说。

    挖掘过的地方是无法找得到怡平所留的痕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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