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梦(梦回大清)-下部_第19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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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mdash;mdash (第3/13页)

年的节日中,最麻烦的一个。

    吃过早饭,觉得有些倦怠,胤禛拉了我躺在床上,被子暖暖的盖在身上,只是,我困了,却睡不安稳。

    胤禛的人几乎一会就送帖子过来,或是带什么口讯,也不过是哪个府请吃饭,哪个府请看戏,胤禛一一回绝了。

    只是,到了傍晚,他却仍旧不得不回去。

    “过年,还要去露个脸,今天府里事总是多,明天我就不走了。”胤禛有些踌躇,更多的是不安吧,半躺在床上,看着我。

    “嗯,去吧。”话出口时,我自己都为自己的平静吓了一跳,一个孤独的除夕夜,还要一个孤独的初一晚上,大约是我这一刻还没睡醒吧,居然这么轻松的答应了。

    “晚上多少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他叮嘱我。

    “好。”我躺着不动,有问有答。

    一阵子的静默,终于,他还是起身穿了外衣,走了出去,只在门口吩咐院子里的人小心照顾我。

    竹子院的夜总是格外的寂静,远处的爆竹声几乎传不到此处,我坐在窗口,张望着,除了大红的灯笼和黑漆漆的夜色之外,再没有其他。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寂寞的一年,如果,我能想起过往,大约,就不会是孤单一人了吧。

    初二,胤禛很守信用的来了,并且一直住到十五。这期间,云珠来过一次,好像又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了,她却瘦了似的。

    那天她来,我们正好吃饭,我一贯钟情糖醋,这天就叫人做了糖醋rou片,糖醋鲤鱼,云珠坐下时神色已经很勉强,吃了两口便跑了出去。

    “菜有什么不对吗?”我有些不解,正想起身去看看云珠怎么了,却被胤禛按住。

    “她不喜欢吃甜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陪你吃这种甜酸得吓人的菜。”他半真半假的说着。

    我想想也是,正预备在说什么,一头,云珠却已经回来了。

    “我确实不喜欢甜菜,jiejie和爷慢用吧,我在一边坐坐就好。”她进来时,已经这样说。

    我无话,只能吩咐桃儿告诉厨房,另外准备几个小菜来。

    一顿饭吃的零零散散,云珠晚上也在别的院子住下了。

    竹子院外,还有好些个园子,这是一天小星和桃儿对话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我想去外面走走。”一天,我也对胤禛说过。

    胤禛回答我的,却是微微皱的眉,他总想了一会才说“等孩子出生吧,这会冰天学地,我并不放心。”

    我点头,有时候明明知道他说的话是在骗我,却无力揭穿真相,只是心里隐隐的觉得,真相比起谎言,一定残酷数倍,他若不是怕我承受不了,也不用这样费尽心力的欺瞒我了。这样一想,居然也就释然了,是不是因为我要作母亲的缘故呢?心境平和到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后来的几个月,仍旧经常做梦,梦里的情形各不相同,惟一的联系大约就是梦中的我了,梦里,我身边一直有一个温和的青年。

    “刚刚找不到你,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某夜,我梦见他喝得醉了,脸红红的坐在椅上,说话有些憨憨的孩子气。

    “傻子,我刚刚回房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呢?”我似乎是这样说着,不知怎么,心里就忽然酸了起来。

    “婉然,你哭了?我惹你不高兴了?我哪里也不去的,我能去哪里呢?我只去有你的地方,真的!”他有些慌了,摇晃着站起来,举起手来,要帮我擦眼泪。

    “胤祥——”我说,猛的一阵,头轰的阵痛,而我则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名字惊醒。猛然坐起来,就看见了胤禛,原来他还没有睡,另一端暖炕的书案上还点着蜡烛,而他正看着我,脸上说不出的苍白,神色有惊更有痛。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人们说梦中往往会看到前世的事情,那个青年是我前世的爱人吗?所以我夜夜梦中与他相会,只是,为什么他要叫胤祥?又为什么,他要叫我婉然?胤祥,不是十三阿哥吗?不是胤禛的弟弟吗?我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梦境?

    “你做噩梦了。”他在我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用手帕细细的擦去我额头薄薄的细汗,很坚定的说,告诉我,也告诉他自己。

    “你不问我梦见了什么?”我声音仍有些颤抖,因为人自骨子中觉得寒冷。

    “你也说是噩梦,既然是噩梦,又何必说,别多想了,夜还长着呢,睡吧。”他容色已经镇定如常,将我拥入怀中安慰几句,重又扶我躺好。

    “不早了,你也睡吧。”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你呀,要当人家额娘了,自己却还像个孩子。”胤禛的声音有nongnong的宠腻,在四月的深夜听来,温暖而甜蜜。

    “我要你也早些睡。”我继续说,不放手。

    “好,我睡,你先松手,我把蜡吹了,不然有光你总是睡不稳。”他哄我放手。

    孩子就要足月了,说实话,做这个挂在他脖子上的动作,我自己也很辛苦,这时自然乖乖放手。

    胤禛睡的并不安稳,似乎从我自梦中叫出胤祥的名字之后,每一夜,他总是辗转反侧,偶尔吵醒我,他总是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却不肯说自己在紧张什么。

    梦依旧是断断续续的,我依旧梦到那个我叫他做胤祥的男人,只是,他的表情却不再快乐单纯,而是笼罩了nongnong的忧伤,于是,很多个清晨,我发觉自己的脸颊仍就挂着梦里的泪珠。

    胤禛从不问我为什么悲伤,从不问,他只是对我更加的好,除了上朝之外,寸步不离。

    终于还是到了五月,繁花似锦的月份,胤禛请了稳婆,就安排住在竹子院里,还命人找了奶妈,而且一找就找来了几个。

    这些女人都是刚刚生产过的,那么,家里一定都有嗷嗷待哺的婴孩,我于心不忍,胤禛却不肯放她们回去。

    “一个小孩子吃不了这许多的奶。”我试图说服胤禛。

    “我只想给你和孩子最好的,到时候咱们儿子也有选择的空间不是吗?”他温言的安抚我,同时,也不忘轻轻抚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安抚吧。

    “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选择空间,有的吃就不错了。”我皱眉,总觉得胤禛这样下去,绝对会把这个小屁孩宠坏,还没出生呢,就抢夺了好几个孩子吃奶的权利,长大了还了得?想到这里,我不免要补充一句“孩子不能宠更不能惯。”

    “我没有,我只是给他我完全可以给予他的一切,这是我做阿玛应该做的。”胤禛一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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