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暖妾心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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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况且人家姑娘选择在这种时候来找司马,难保跟他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复杂关系,他还是做一个温柔好心的君子比较安全。

    天下皆知,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司马山城的人,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就算他不怕事,也没有必要招上比蚂蚁还要多的仇家来让自己此后余生皆无安宁之日。

    这位江公子,分明是想跟来看戏的。

    封舞将“烈焰”交给司马昂寓所中的小厮时,心中浮起肯定的念头。

    可不是她恩将仇报,污蔑为她带路的好心人。九爷的住处与天策府只差了三十丈,就在同一条街上,嶂隔三间房子,他动动嘴皮子就好了,何必非要送她送到大厅之中?

    再说,此际他送佛也已送到西天了,还要赖在客厅中喝茶兼闲扯,可见居心大大不良。

    封舞扫他一眼,暗暗生起闷气,却又无奈他何。

    想到要见九爷,她已经够紧张的了,偏还多了这个无聊闲人,害她心头小鹿以级数递增,跳得她什么也想不了。

    可是,这里是九爷的居停,她又不能越权逐客,更加气煞。

    一点也不体谅人家姑娘的心思,江长天倚熟卖熟,坐在司马昂清幽的客厅之中,比在自己家里还自在:“来来来,封姑娘,尝尝这极品毛尖,司马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挑茶叶的眼光倒是一流的,这茶轻香纯正,确实不错。”

    呵呵,小莲花嫌他碍事了呢。江长天有一口没一口,啜着售价高昂的香茶,眼滴溜溜转在沉静腼腆的少女身上,笑得贼兮兮。

    封舞芳名他已久仰,可是向来是与司马那多病的侄儿连在一起的。他们前次山谷脱险,还刚听说封舞即将嫁予司马弈,不久后又隐约传来取消婚事的消息。如今这朵清莲在大年初一的大清晨千里迢迢的寻了司马昂来,这个中缘由,委实耐人寻味。

    司马的嘴比河蚌还紧,笑脸迎人,却从来套不出一点玄机,或许从这青涩的小女娃身上可以挖点东西来。

    只看小莲花俏脸上又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局促神情,就可猜知她对司马八成有点那个那个了。

    落花有意,不知流水又如何?

    呵呵呵,有好戏看了。

    江长天跷起脚,嗑着司马昂厅中年节待客的花生、瓜子,好不惬意。

    封舞抿起樱唇,不理睬他。

    这人贼眉鼠眼,打量她的眼神好不暧昧,不时还要诡异地偷笑两声,分明心怀鬼胎。她讨厌他。江长天“叭嗒”吐出形状完好的瓜子皮,以三叔六公的姿态凑上前来“小莲花,好不好先透露一下,你来找司马干什么的?”

    求知若渴的眼巴巴望着她,当年他学艺时若也有这样热心,其师定会感动得每天早起去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

    吧卿什么事?

    封舞清冷的眸中明白地挂出问号,低垂着螓首冒充聋子,将无聊人士的无聊问题完全排诸于外。

    听听他叫她什么?九爷怎么没告诉过她这人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子?

    “嗄,不要不理人嘛,你先跟我讲一点好了,一点点就好…”身价一路从“天策府高手”、“无聊路人”、“痞子江”、“牛皮糖”滑落低谷的江长天使出牛皮糖“黏、磨、泡”三大绝招,抓着把瓜子绕着小佳人团团转,以她为圆心,洒下一周完美的圆形瓜子壳轨迹。

    封舞收敛蛾眉,将佛门心法运转起来,将身外杂音视同鸟飞蝇迹。

    “长天,你又在騒扰我的客人了?”

    带着浅浅笑意的男中音由远及近传来,虽是责怪的语气,因说话人和悦柔雅的声,让听话的人如春风拂面,清爽怡然,当然也没有起到警戒的效果。

    反而是原本道心澄静的封舞心立时漏跳了一拍,刚刚强行排出脑海的各种杂念轰然而至,俏脸飞红,涨成两朵鲜艳夺目的云差点再次走火入魔。

    若她重蹈复辙,短短一个月内两次走岔气,传她大悲心法的中原第一高僧南屏梵臻只怕要从洛阳白马寺洒泪到天竺去,当面向佛祖请罪…为他的识人不清,竟将不堪造教的蠢物认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她收敛心神,强自镇定,才启的美目与江长天的黑眸对上,吓退一步,还没想好要不要豁出去骂他一句,门外已传来熟悉的唤声。

    “小舞儿?”

    司马昂一脚犹在门外,猛然瞥见梦回千百度的俏影,呆立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听下人顶着暧昧的笑脸说一个年轻女子骑着“烈焰”上门,他还暗想莫不是七哥在外惹出什么风流债来呢。却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封舞。

    竟然…会是封舞。

    封舞马上将江长天的存在忘掉,翩然回眸转顾,一切思虑皆为之停顿,只见眼前清俊容颜。

    他,一袭白衣飘洒,面容俊秀宛若天人,尊贵清雅,精华内敛,眉宇中总有一股祥和宁静,化解去尘世间的戾气,令人不知不觉间为之倾倒折服,因之解忧忘愁。

    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北风也会因他却步。

    这是她,最最温柔,最最和蔼的九爷。

    “九爷…”

    封舞轻启樱唇,万种柔情哽在喉间,出不了声,讷讷不成言,惶乱不安的芳心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安定下来,一下一下,平稳安适地跳动着。

    莫名心安。

    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发现,只要在他身边,她便觉得安心。不再是孤零零无依无靠,不再是冷凄凄无亲无故,那种感受,是身有所凭心有所依。天地间,有了令她无比向往,无比依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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