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10收拾河山待猪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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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收拾河山待猪蛋 (第2/8页)

人自危,捂着下身。砍你之前你双手还捂着一个希望,砍了以后你就是捂着一个碗大的疤了。这时能在路上直着身子走路的,只剩下我猪蛋一个人了。你们一下都清醒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胡涂。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在我经过艰苦的努力之后。我只说一声『开始』,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我一个人在世界上走来走去的时候,倒是我会对世界发生怀疑:一切应该是这样的吗?这是该我造成和铸成的吗?就好象五更天一个游子到了故乡,对该进的家又发生了怀疑一样,总是要走到别人的家打问一下,这里还是我的家吗?我下山之日就是收拾故乡山河之时,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天竟出乎意料地提前来到了。我还没有把我的猪娃队伍完全训练好呢。笨头笨脑的猪娃们还分不清各种不同脑袋的不同割法呢。我现在教的还只是一个大概而没有深入到细节呢。还只说到总体没有说到别类呢。现在课堂上摆的,只是一头头的石膏模型还没讲到生活中的千差万别呢。当我们只学到了相同还没学到不同的时候,谁知你们灭亡的日子就提前来到了呢?──你们在生灵关系中自己发生了sao乱──这就不怪我们而是你们的原因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出现一些小弟兄在割头技术上不熟练没有照顾到生活中的千差万别面对陌生下手还有些犹豫呢──我没见过这个模样的我该如何动手呢?──因此出现千篇一律的手法和技法,出现意想不到的钝刀子割rou的疼痛和额外的大出血,或是一刀没割干净当它们发现刀上滚下的东西缺斤短两或残缺不全于是又重新动手的时候,这也怪你们自己灭亡的匆忙我和我的cao刀队伍不准备承担任何道义上的责任这里我也先告诉你们。说像一个城防司令在镇压可恶的市民起义在动手之前总要一遍一遍地广播让你们呆在家里,如果你们不听劝告,我对你们的生命安全不负任何责任一样。现在我对割头也不负责任。割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吧。怎么不是割呀。小弟兄们稚气的喊杀声,震动着林子和大地。战斗提前打响了,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是我们结束了你们白日梦的时候了!”

    猪蛋叔叔挥了一下大手,拢了一把麦田中还在埋头漫游的我们。猪娃们一声怒喊,就把自己的马刀给拔了出来。就要动手了。人们都紧张地看着城防司令猪蛋叔叔的嘴唇。只要他的嘴唇再一哆嗦,吐出那么一个字,我们马上就会人头落地和血流成河。故乡就又到了另一种状态,就又成了它经常出现以后还会出现的非模样了。有时我们也把这两种状态给搞混了呢。刀已经举到了头上。队伍已经包围了麦田。麦田中的鱼早已逃遁。我们的心已经憋到了嗓子眼。但就在这时,猪蛋叔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举起的大手又放了下来。随着他的放下,他的那些猪娃们都吃了一惊,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怎么事到临头又发生了变化呢?这时猪蛋叔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当然是他上边的头──对我说:

    “忘了,忘了,行动之前,忘了一件大事。”

    接着向队伍和小猪娃们骂:

    “打旗的呢?打旗的怎么忘了打旗呢?cao你个妈,已经动手了,却忘了打旗,差点让我师出无名。”

    打旗的猪娃这时也清醒过来。在这之前,它还在那里随着其它猪娃做割草和割头的动作呢。想在这最后的关头和考试之前再重漫一下自己的动课。已经到了收割的季节。但是它为了补习功课,却把自己更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我的那辆马车呢?我的那面大旗呢?我的那根旗杆呢?大旗终于找着了。但旗杆却没有找着,就用六指和小刘丢盔卸甲丢下的那根鱼竿吧。终于,大旗在故乡的上空呼啦啦地展开了。大旗上赫然写着几个斗大的字:“灵生关系者回故乡。”猪蛋在那里说:

    “看到了吧?你们搞生灵关系起了sao乱,现在我们又比你们进了一步,我们搞灵生关系。你们是人,我们是一帮野猪,过去你们搞我们,现在我们就搞你们。不管是在实践上还是在理论上,我们一下不就超越了你们和站住了脚跟吗?没有这个名目,我们来搞你们和收割你们,就成了替我猪蛋私仇公报──不要以为我猪蛋那么简单,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你们从异性关系到同性关系,再由同性关系到生灵关系,不都有一面大旗在村西的粪堆上飘扬吗?没吃过猪rou我还没见过猪跑吗?我照猫画虎也制了这么一面;有了这个名目,我一下就师出有名了。一下就名正言顺了。让几个女猪娃缝一面大旗有什么难的,有了这个技术性cao作,刀子下去就割得你们无话可说。当初你小刘儿提出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口号发起一场运动,现在我提出灵生关系者回故乡就不能席卷故乡吗?你想没想到你当初提出的一切,只是给我最后的到来在实践上和理论上做一些准备呢?最后回故乡和占领故乡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帮野猪呢。上帝当时把我弹出去只是为了将来,等我反弹回来,我可就成了你们故乡的上帝了。没有这一曲折,我猪蛋还是原来的猪蛋;有了这个曲折,我猪蛋可就成为一个新人和新军的大头领了。故乡就要在我的脚下而不是你们的脚下颤抖了。你们过去的异性关系同性关系生灵关系都算白搞了。虽然为了你们这种准备和铺垫付我要谢谢你们,但是这感谢并不影响我们对你们的下手和快刀斩乱麻地收割。小刘儿,你说,有这面大旗和没有这面大旗是不是不一样?我是不是一下就主动了你们一下就被动了?本来我们毫不搭界,现在是不是一下就联系起来了?”

    猪蛋在那里得意洋洋地问我。我看着这面呼啦啦的大旗,也不得不承认猪蛋这主意确实高明。猪蛋比过去成熟了。猪蛋比过去提高了和有文化了。看来要想让谁提高,就得把他变成猪。我们这些梦游者和垂钓者倒显得可怜得无话可说,只能等着束手就擒。但是这个时候猪们又不着急了。本来它们已经举起了镰刀,现在又开始不慌不忙地重新打磨起自己的工具。大旗是它们的主心骨,有了这个主心骨,它们就要把这等待的时间拖得更长一点。它们知道这种延长也是一种艺术对它们是延长幸福对我们就是拖延痛苦了。这个时候它们就像当年我们收割麦子一样,我们来到了麦田,但是我们只是在地头专心地收拾我们的工具还顾不上看麦子一眼呢。收割之前,我们还要坐到地头再抽上一袋烟呢。这是多么平静的一幕呀。天上悠悠地飘着白云。平静之后,我们知道收割的紧张和紧张的收割就要开始了。麦子在风中摇晃的姿态像少女一样婀娜多姿,但是这种一狼涌过一狼的动感马上就要消失了。一季子的努力就要结束了。接着就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了。猪娃们在地头磨着它们的看上去已经很锋利的镰刀。镰刀的锈水滴落在它们的蹄爪上。磨刀的时候它们还旁若无人地谈笑呢。有些小的猪娃戴着红肚兜留着锅铲一片的小胎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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