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10孬舅发给我的一份密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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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孬舅发给我的一份密令 (第4/12页)

情天平上,他不想给我留一点直腰和弯腰的余地。这就让我有些愤怒了,觉得他老人家有点过分了。您就不知道水满则溢、月圆则亏的道理吗?还要往里加水和让月亮再鼓一下肚吗?但俺的舅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还要兴致勃勃地往前走下去。这时我也横下一条心,舅,你说吧,在你外甥身上,你就发泄个痛快吧,你就在我身上崩溃吧,你就把我当作一个悬崖吧;把我当成一个悬崖,比把别人当成一个悬崖对你还要好一些呢;你就顺着这悬崖跳下去吧。但俺舅不以为耻反倒得意洋洋地说:这可不怪我,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顺着说下去。)但是,小枣的事、发面小饼的事、放屁和cao刀的事,就不说了,这些毕竟是我们相交的历史,历史并不能完全说明现在,历史的旧账我就不翻了,我们敝开历史,就说说现在,说说你的目前──说说你的目前是怎么来的,你就更加清楚你的舅舅和你之间的关系了:不管是从历史还是到现在,如果不是你老舅在一直暗中关照你,你哪里会有今天呢?人生处处都是陷井,稍不留神,就掉到了下水道里,就被里面的污水给没了顶。没了顶之后,下水道的顶盖还自动翻转过来,给人的印象好象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正在街上走着,天上掉下个馅饼,就把你给砸死了。你在那里躺着,没招谁没惹谁,一群食人菌过来,转眼之间,就把你吃了个干干净净,床上就剩下一副白骨。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吓唬谁──这还只是天灾人祸,我还没有把一些敌对势力人为制造的阴谋和诡计给算进去呢。在这样严重的形势下,如果不是有你老舅在后边给你顶着,你能活到今天吗?恐怕早就死得不明不白和身首异处了。这还不包括你个人犯的政治错误在里边呢。你敢说你没有犯过政治错误吗?你是心态平静而不浮躁的主儿吗?你是耐得住寂寞而不扯旗拉幡的人吗?你是单凭文学而不借助其它因素的大家吗?据我对你的考察,你不是前一种人,而恰恰是后一种溜子。小的时候,街上过来一个娶媳妇的或是卖糖人的,你在家里就坐不住;屁股低下像藏着疙针和大头针;最后总要找一个借口,跑出去看一眼才放心,才踏实。是你娶媳妇吗?是你卖糖人吗?你激个什么动呢?小的时候是这样,大了还能好到哪里去呢?从你在这次同性关系者回故乡活动中的表现来看,你的政治错误犯得还小吗?本来与你无关,你非到里面搀乎。因为这种搀乎,最后给我招来多么大的麻烦。丽晶时代广场,你给我出了一个馊招;因为这个馊招,差一点导致历史向另一个方向发展。我现在来说这个问题,也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如果要追究的话,你也负不起这个责任──一个政治错误,又和小枣小饼的生活问题不同了──一个舞文弄墨的人,身上能承担多少历史呢?我说的意思仍是,你在这个事情上犯了这么大的政治错误,为什么现在还逍遥法外和自由地在故乡行走呢?吸着故乡的空气,仍然可以搀乎曾经被你搞乱的事情,因为什么呢?就好象一个人把航天飞机都开爆炸了,下次我能再给他搞一架让他开着玩吗?世界上有这个先例吗?我就是同意,国会能够批准吗?但你把一个航天飞机开炸了,我又给了你一架;捅破一个天,又给一层天;为什么你的头上总是蓝天呢?蓝天上飘着白云,湖里游着野鸭,周围是苍天的隋柳,你倒是怡然自得。捅了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马蜂窝,现在你还在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活动之中;这一切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老舅像原谅了小枣小饼一样的生活问题又一次原谅了你天大的政治错误。没有我,别说你现在身在故乡,你的魂儿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喽。你在那里瞪什么眼睛?我知道你接着想说,你现在所以出现在故乡,捅了漏子又加入到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行列,和你老舅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你犯了错误之后,由小麻子批准的。你是不是想说这个话?但是,你又说错了。小麻子算一个什么东西?他不就是一个无赖吗?不就是一个暴发户和新生的资产阶级吗?你问问他加入贵族圈子和我们的俱乐部才几个星期?没有我暗中颌首,他能批准你吗?如果不是我将你介绍给他,他看着你算一个什么东西?就算他能批准你,如果在这之前,我已经因为你的政治错误把你隔离起来,进行审查,最后判了刑和杀了头──从你的政治错误看,完全可以这样量刑,你哪里还有今天呢?收拾你的机会多得是,打掉你的理由如天上的星;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为了什么呢?道理仍像我刚才说的那么简单:还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外甥。虽然这样简单的理由,并不一定能压得住那庞大的历史;一个单纯的亲情关系,并不具有那么大的社会含量。让我伤心和感到后怕的是:我对你是这样,如果我们俩个换一下位置,你会不会这样对我呢?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我们俩在经历和胸怀上的不同了吧?当然,我有你这样的外甥也算倒霉。别人家的外甥,怎么就那么省心呢?这也不是我要说的意思,我现在的意思仅仅是:你从小因为你的“活泼”和后来的政治错误一而再再而三接二连三地给你老舅捅了那么多漏子,现在你如何想些法子来补报你的舅舅呢?就像我曾经给丽丽玛莲酒店发过传真上说的一样:你就不想给你舅舅戴罪立功和将功补过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时我感动而又不耐烦地插话:舅舅,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得了,别再跟我绕圈子了。你对我的恩情,我世世代代也报不完;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这一点我是清楚的。你要我干什么,不需要再进行动员了,直接发布战斗命令就是了。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心无游击之战术,但我有多大力,去使多大劲就是了;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态度对不对?可怜愚甥别无所长,一生仅得,像俺姥娘就会纺棉花一样,我就会cao持个文字;虽然老舅刚才说不要我为您歌功颂德,但我是不是应该正话反听,倒是要为您老人家写一本人物传记呢?如果是这样,我从今天起,就到图书馆去收集资料就是了。

    (俺舅坚决地摇了摇头。

    (让我给你捏大疱抑或是捏脚气?这是外甥在文学之外的唯一专长。曹丞相时代捏过脚,六零年捏过头,前一段还给地主婆柿饼脸cao持过三寸金莲;虽然技术已经有些陌生,但我今天就可以从头再来,先在鸡呀狗呀身上练一练恢复感觉。

    (俺舅又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就是要捣腾股票,想用舰艇走私,作为秘书长不好出面,让我当秘书替你顶这个雷去?

    (俺舅又摇了摇头。

    (我干脆说:如果一样样都不是,我就想不出来了。作为一个秘书长,都是您在帮助别人,哪里还需要别人的帮助呢?您也就是下雨天搔狗蛋,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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