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修罗·下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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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4/5页)

显得有些太挤,说是泡,倒不如说他是缩蹲在里头,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热水驱走了寒意,他叹了口气,放松的靠在木桶里。

    几分钟后,热汗开始渗出,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擦干身体,围着毛巾走出去,却在门外凳子上看到他放在车上的衣服。

    吧的,而且滴水末沾。

    外头风雨未减,他微皱起眉,不过还是套上了衣裤。

    厨房的火炉上,摆放着她下午提给他的茶壶,显然她也把它给拿回来了。

    它冒着烟,轻响不休。

    他走过去将它提到前面。

    回到客厅,他发现她正在等他,除了发尾和脚上拖鞋微湿之外,她看起来好得很。

    他将茶壶放到桌上,替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热水。

    她没有喝那杯水,只是淡淡的说:“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你可以睡在客厅地板上。”

    “谢谢。”

    她仰头看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的走回房里。

    “可卿。”他轻声叫唤她的名字。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

    “我不会离开的。”他说。

    “随便你。”她头也不回的说,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看着那扇门,他知道,她不相信他会一直留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抱起她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被子,替自己在冷硬的地板上做了一个窝,然后躺下。

    地板很硬,气温很低,但这么多天来,这是他第一次能放松下来。

    他一直怕她半夜溜走,所以始终不敢深睡。

    虽然他告诉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实际上,这次却是靠着澪的告知他才知道,他不晓得澪为什么会晓得,却很清楚那喜怒无常的女巫会帮他一次,不表示她会愿意帮他第二次。

    他的自信,只是虚张声势。

    天晓得他有多怕她又不告而别。

    以手枕着头,他看着没有装饰的屋梁,听着外头的风雨声。

    来到这里前他就已经知道,无论他说再多都没有用,他过去把了太多的错,和她说了太多的谎,瞒了太多的事,她不会轻易再信他,他只能让时间证明一切。

    ----

    屋外传来砍柴声。

    站在厨房里煮饭的她,听着那规律的声响一再响起,心里不禁有些动摇。

    一个月了。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留了下来。

    自从下大雨那天,他的帐篷坏了之后,他就住到她的客厅了,她终究无法对他太狠心。

    她告诉自己反正他在地上睡个几天就会受不了,但他没有,甚至没抱怨过,而且还常睡到打呼。打从他住进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对她说过什么,没试着多加解释,也没再开口说服她,他只是开始帮忙她做事。

    她以为他会受不了做那些粗活,所以没有花时间和他争执。

    他要做,她就让他做。

    毕竟这一世,他已经当了二十几年的大少爷了,她不认为他可以撑多久,但是无论是砍柴、挑水、拔草、喂鸡,他从未表现出一丝不耐。

    一个月下来,他的大手长出了茧,肌rou变得更加结实,人也晒得更黑了,当然,他的咳嗽也完全好了。

    有时候她看着他,会有种错觉,仿佛他十分安于这样平凡的农家生活,但下一秒,他的卫星电话就会响起,提醒她那毕竟只是错觉。

    他似乎就是无法放弃他的电脑和电话。

    她不懂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又为什么可以一直留下来。

    扁靠电话和电脑是无法cao控一家公司的,更遑论是煌统那样大的一间企业,她不相信那些仇家人会愿意这样容忍他。

    但是,他的确是留下来了。

    他的牙刷又出现在她的旁边了,架子上又开始慢慢放了他的东西,屋后的竹竿上更是晒了好几件他的衣眼。

    她晓得,他又在不觉中开始融入她的生活。

    也许…他真的想在这里留下…

    她咬着唇,要自己不要对他抱持太大的希望,毕竟山河易改、本性难移,谁晓得他何时会觉得这里太枯燥乏味而离开。

    可是,每过一天,她心里的希望就攀升了一些,每过一夜,她就越加无法压抑和他永远在一起的渴望。

    辨律的砍柴声依然在空气中回响着。

    她在那声音中洗米煮饭,切菜熬汤,每当这个时候,她会觉得他和她就像一对住在山里的平凡夫妻,一辈子都在这里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但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错觉,她一点也不平凡,他也不可能真的待在山里…

    现实,总是残酷的。

    屋外的砍柴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敲击着她的心,然后,等她察觉时,她已经走到门边看着他。

    他打着赤膊,汗水布满了他的肌rou,在他每次挥舞斧头时,震动飞洒。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看他看了多久,只知道他发现了她的存在,然后停下动作,微喘地回视着她。

    他没有走向她,也没有开口,只是隔着远远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炽热且饥渴,赤裸裸的欲望满布其中。

    明明还隔着十几公尺的距离,她却觉得自己被他整个人包围住,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贪婪的吞噬着她的唇、她的胸,还有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心跳飞快、浑身发热,全身上下都在回应他。

    一瞬间,她以为他会朝她走来,像过去那般为所欲为,她和他都知道她完全无法反抗他。

    她轻颤着,知道自己应该走开,却无法动弹。

    他眼一暗,握紧了斧柄,然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拉回了视线,再次挥舞起手中的斧头,重新开始工作。

    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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