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恩怨不了情_第八章灰衣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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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灰衣人 (第6/8页)

,一面跳脚道:“我…我…我是真…真的不知道啊!”疯妇咬牙叱道:“你不说,好呀!”

    五指箕张,单臂一送,便往金鹰脸上抓去。

    上官印虽与北邙三鹰毫无渊源,但念在北邙银须叟为人尚有清誉,父亲以前也曾约略提及,这时暗道一声不好,膝弯微曲,便拟上前解救。

    不料身形甫动,右臂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同时有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平静地说道:“事由我生,如有不当之处,等下算在我头上不迟。”

    背后上官英冷笑着接口道:“且听他的,印哥,有我跟俊人弟在此,谅这厮也跑不了!”

    灰衣文士皱眉道:“这厮?哼,该掌一千个嘴巴!”

    上官英冷笑未已,对街突然传来一声惨嚎,金鹰临死挣扎道:“娘娘,我是,我是女子…”下文未说,人已气绝而倒。

    “出人命啦!”

    “出人命啦!”

    惊呼四起,人潮骇然四散。

    疯妇双手鲜血淋漓,这时展掌凝视了一下,突然双臂乱舞,雀跃而呼道:“血,血,血”

    血字入耳,上官印、上官英忆及红衣少女不言,不由得同时心头一动。

    聚神看去,但见疯妇双臂虚张,身躯忽然就地旋转起来,一面四下张望,一面不住喊道:“血,血,我的血,看到没有,上官云鹏?”

    这时灰衣文士已在人潮汹涌之际,与三小一起退至桂华楼前,街道上,哪还有什么人影?

    上官英皱眉道:“什么,她要找上官云鹏看血?”

    灰衣文士仰脸淡淡接口道:“是的,因为她以为那是她的血。”

    上官英噢了一声道:“对了,怪不得她说我的血”

    忽又问道:“就算这是她的血,又能向上官云鹏证明什么呢?”

    灰衣文士仰脸道:“你如不在乎,我就说。”

    上官英瞪眼道:“我在乎什么?”

    上官印星目微滚,忽然期期拦阻道:“别问了,英,英弟,等会儿再说吧。”

    上官英翻眼道:“不行,你不准我问,这无异表示你已经明白了,那么请你说出来给我听!”

    上官印脸一红,未及开口,灰衣文士已平静地接口道:

    “他能想得出来,你就想不出来吗?证明她是一名黄花闺女呀!”

    上官英一呆,突然别开脸去,上官印向灰衣文士狠狠瞪了一眼,好似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鲁莽?”

    灰衣文士视如不见,仰脸干咳了一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英雄儿女,只要襟怀光明磊落,没有不可以听的话,也没有不可以知道的事?”

    上官印暗惊道:“啊?他已看出英妹是女儿之身?”

    旋又释然忖道:“他既能看出我们经过易容,要进一步知道这一点自也不难,而且他这几句话正气磅礴,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

    心中思忖着,两眼却一直没有移开过疯妇身上。

    疯妇转了几个圈子,发现四周并未见到什么上官云鹏之后,身躯一定呆呆自语:

    “人呢?又走了?”

    好像回答自己一般又接道:“看样子,我大概瞒不过他了。”

    自语一阵,突然掩面大哭起来,一面喊着:“那不是我的错,相信我,上官云鹏,上官云鹏,相信我啊!”一面信步狂奔,刹时于街尾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大街,只平静了短暂的一刻,人语窃窃,闲人们再度从四面八方向街心那具面目全非、血rou模糊的尸体拢去。

    上官印眼望尸身,脑中不期然映出北邙银须叟的身影,身心茫然。

    上官英忽然退出一步,指着灰衣文士道:“不许走,现在请你说明身份。”

    灰衣文士悠悠抬脸道:“我有向诸位说明身份的必要吗?”

    微微一顿,微哂着又接道:“我还没有吃东西,你们虽然叫了酒菜,也还没有端上来,走?我会走到那里去?”

    上官印哼道:“如你不说出嫁祸金鹰的正当理由,哼,哼!”灰衣文士淡笑道:‘有死罪没有饿罪,一面吃喝一面说不好吗?”

    口中说着,身躯一转,已领先向厅内大步走去;三小以目示意,随之相继举步。

    灰衣文士入厅后,一迳走到金鹰刚才占坐的地方,于紧隔壁一张八仙桌上坐下,招手微笑道:“来来来这边坐,如我没有理,我会钞,否则就你们请客。”

    上官英抢至上首坐下,一面冷笑道:“你就是身无分文,我看也没有多大关系。”

    灰衣文士侧脸微笑道:“真大方,那么谢谢了。”

    上官英哼了一声道:“说出名堂来,我们人多,付账乃属当然,如果说不出名堂来,会钞?哼,恐怕没有那么便宜!”

    灰衣文士笑道:“最贵什么价值?”

    上官英冷笑道:“一命抵一命,人命价值相等。”

    灰衣文士忽然摇头自语道:“这么说,我可划不来,便宜给那厮占去了!”

    上官英两眼一瞪道:“那厮?那厮是谁?”

    灰衣文士微笑道:“那厮者,非这厮也。”

    上官英脸色一沉道:“谁跟你嬉皮笑脸?”

    灰衣文士点头道:“这次态度恶劣,但话中却有严肃意味,与刚才的一声这厮有别,掌嘴五百可矣可矣!”

    上官英正待发作,上官印顿有所悟,忽然转向灰衣文士道:“阁下是说死去的那个金鹰?”

    灰衣文士却笑向上官英道:“你如果将你的火气化为你这位兄长的聪明不好吗?”

    上官英板着脸道:“金鹰杀了谁?”

    灰衣文士轻轻咳一声道:“没有。”

    上官英勃然怒道:“那么”恰好店伙过来,不得不暂时住口。

    走过来的这名店伙似乎曾目睹刚才外边发生的一切,对灰衣文士显具戒心,这时一连躬了五次腰,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灰衣文士却从容挥手道:“好酒,好菜,选最贵的上!”

    店伙如获大赦,忙不迭哈腰退去,上官英正要继续责问,厅外突然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人在人群簇拥下,大步跨入厅内。

    走进来的,是一名七旬老者。

    老者一身白土布褂裤,板带束腰,手托一根二尺来长的熟铜烟杆,须、眉、发、无一不白,一副脸色却比四九天气还要阴寒。

    谁?北邙掌门人,银须叟聂敬秋!

    闲人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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