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手_第七章疗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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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疗伤 (第2/7页)

无影无声,故此有两绝之称。”

    他停歇一下,又道:“这位两绝剑吴骧是关洛道上有名的剑客,想来必有真才实学无疑。但若是专心刻意讲究无影无声这两点,便终归流于下乘。故此我知道他远远比不上伤我之人,”

    吴芷玲不禁怔住,歇了一会,才道:“对,对,他一直都讲究剑式发出无影无声…”

    她忽然露出悲伤神色,自个地陷入沉思中。

    万家愁已经猜得出两绝剑吴骧与她的关系了,见她凄然寻思,便不打扰她。

    当下微微瞑目,调息运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芷玲轻轻啊了一声,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一面道:“我竟忘了替你敷药的事,很对不起…”

    万家愁睁眼道:“敷不敷药不大要紧,倒是这一袭猿皮须得脱掉。只不知脱掉脱不掉。”

    吴芷玲讶道:“能够穿上,一定可以脱掉,难道猿皮另有古怪?”

    万家愁道:“平时穿脱没有什么困难,但现下我受了伤,便难说了。”

    他向洞口望去,此时仍是沉沉黑夜,山风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吴芷伶催他道:“敷了药总比不敷的好。”

    万家愁道:“好,我且试一试。请你背转日子,等我换上衣服你才可回头。”

    原来他刚才望向洞口,敢情有意叫她出去暂避,但外面风大黑暗,所以改变了主意。

    吴芷玲连忙应了,回到干草铺卜,面向洞壁而坐。

    不一会工夫,只听万家愁那边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劈劈啪啪之声。

    她一听而知是骨节屈曲时的声响,心中大奇,想道:脱掉这套猿皮还要施展功夫的么?

    接着听到万家愁的喘气声,似是正在做着一件十分吃力之事,以至疲累得连连喘气。

    在喘气声中,偶尔夹杂着低低的负痛哼声。

    这一点倒是可以猜想得出那一定是脱下猿皮之时,刮碰伤口,所以十分疼痛。那万家愁的喘气声一直没有停止,而且听起来越发急促粗沉。

    吴芷玲初时不过感到奇怪而已,但等了这么老大一会工夫,不但猿皮未脱好,巨而喘息越急。

    忽地心中一动,忖道:莫非脱下这套猿皮之时,也有危险?对了,定是如此,否则他就不必犹疑拖延了很久才动手!

    此念一生,登时那颗心忐忑大跳特跳,特别是一方面耳中听得他喘息呻吟不绝,另一方面又生怕回过头时,见到他全无寸缕的身子。

    无论如何关心之意终胜羞涩,当下咬牙下了决心,猛可转回头去。

    在木堆火光照映之下,看得分明。只见万家愁倒在地上,上半截身躯已经在猿皮外,但下半截还看不见。

    原来万家愁脱这猿皮的方法甚是特殊,整个身子乃是从脖子那碗口大的洞里脱出来。

    他已出来了大半截身子,现却不知何故停止不脱。

    他身上果然寸缕全无,古铜色的皮肤,虬突的肌rou,都显示出他极壮健。

    换了任何女孩子,见了这等情景,必定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但吴芷玲动作之快,大是出人意料之外。

    她既不寻思,也不开口询问。

    突然跳起身,飞落在万家愁脚跟之处。

    接着弯下腰,出手抓住那套猿皮沿着小腹大腿等一直扯脱。

    最奇异的是万家愁的身子软如棉花,好像全无骨骼,故此身子能够通过那个仅有碗口大的洞口,像金蝉脱壳一般,使身躯蜕出来。

    吴芷玲丢下猿皮,移前数尺,跪伏在靠近他头部那边,细细观察他面上的表情。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冷,温度低于常人甚多。

    可是就在她打算缩手之时突然变得甚是炙热。而他的面色也从苍白变为潮红。

    吴芷玲沉着地转眼忖想了~下,迅即起身。

    先捡起那一袭猿皮,铺在于草垫着的地铺上。

    然后回过来,把那具壮健的身躯抱起来,平稳地放置在猿皮上。

    并为他换上了衣服。

    万家愁的呼吸一会粗重缓慢,一会又变得急促。

    面上的色泽也是忽红忽白,肌rou忽冷忽热,显然内伤忽然发作起来,严重非常。

    吴芷玲已经晓得他为何会突然之间伤势发作,只因万家愁脱下那猿皮之时,须得运功缩骨,才能够从那小小的洞口褪脱出来。

    这等缩骨功夫全靠极精极纯的内功,使全身骨骼肌rou软如棉。

    但他本身已负外伤在身,这一强行运功,便无余力医制伤势了。

    看来他伤势之严重,非得等他缓过一口气来,稍稍能提聚一点功力之时,才自行加以医制。

    然后才谈得到用药物治疗才行。

    一般说来,这等严重内伤,大半还得靠他本身功力修为自行治疗才行。

    她温柔稳定的双手,替他敷上伤药。

    还撕了一条汗巾替他结扎妥当。

    在她看来,右肩的剑伤和左肋下的拂尘所伤,情况都差不多。

    这等皮rou外伤不出五天便可收口生肌,完全复原。

    但内伤却不知该如何着手医治了。

    那袭猿皮垫在下面可隔绝地气和潮湿,这一点对受伤的人万分重要。

    至于石洞内的温度,由于近洞口处生着旺旺的火堆,故此甚是温暖,简直不须盖上被子。

    吴芷玲坐在旁边,不时手摸他额头。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便发现他寒热交替的时间越来越久,呼吸也慢慢平稳,显然畅顺得多。

    快到天亮之时,万家愁忽然剧烈地翻个身。

    吴芷玲怕他碰裂伤口,连忙尽力轻柔地把他身子扳回来。

    万家愁喃喃道:“阿嘉…阿嘉…你上哪儿去?”

    声音甚是温柔。

    吴芷玲侧耳而听,心想:他声音口气中充满了情意,这个“阿嘉”无疑是一个女孩子的小名。

    但她这个感觉只保持了片刻而已,突然间万家愁厉喝道:“阿嘉,我要杀死你…”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而且字字透出森冷严酷的杀机,一听而知他的决心无可挽回。

    吴芷玲一怔,细细揣摩其中的关键曲折。

    但有一点她感到欣慰的,便是这万家愁的话声中,已显示中气渐足,这正是体力已大大恢复的征象。

    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于是卷曲着身子,卧倒在他脚边。

    阳光已悄悄溜进来,灿烂而又温暖。

    使得洞口的火堆为之黯然失色。

    吴芷玲蓦地醒来,急急坐起身,转眼一看,万家愁正好也用那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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