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_第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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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2/5页)

吐,无法立即导出重点:“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但是感情的事本是不由人的,何况你一直没有回家…我也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情不自禁。真的,一开始我非常良心不安,但却又无法自拔…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白煦深思着小弟如此吞吐的来由,不免浮出几点可能性;而,归列为需要他原谅的情感事件,只有…连丽秋?

    “你恋慕连姑娘,是吗?”依连丽秋一心想与他成亲的情况来猜,小弟应是单相思了。

    “不!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我们已有三年感情了!”白涛驳斥着:“我们一直在苦恼要怎么向你开口,丽秋只会叫我忍耐,等最好的时机,她会向你开口,但我知道她没那个胆!再不说,你们就要成亲了。二哥,请你原谅我们、成全我们!我也只敢来对你说。倘若爹与大娘、大哥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你怎么这般糊涂!”或许白涛与连丽秋的恋情对他而言是好消息,但白煦一心想到的是日后他们会被世人所鄙弃的情景。尽管家人皆成全了他们,但成全不代表原谅或接受。“通jianian”、“逆伦”的罪名,会压在他们身上直至千秋万世。

    才二十一岁的白涛,并无远行的勇气,相信连丽秋更无吃苦的打算;于是他们希望得到原谅,并且依然过着原本轻松宽裕的生活,何等的浅见无知啊!

    思及此,白煦面孔沉凝,比起委婉拒绝连丽秋更令他担心的是…他们将自己逼入绝境而不自知。他知道他不会娶连丽秋,但…并不感恩上天给了他绝佳的退婚藉口。

    白极大小,没见过世面,又不懂人情世故,可以原谅。唉!可又哪里舍得责备连丽秋有这种行为呢?初恋情人一去不返,有个未婚夫也只是挂名,镇日守在深闺,担忧着无名无分无依地孤老一生,一旦有机会摆脱困境,她岂有不加紧把握的道理?

    没机会另觅他人,白宅内,除了年少单纯的白涛,还能有谁可以依附?但,她为何从未想过可能必须承担的可怕后果呢?

    “二哥!你开口呀!求你别生气!”

    “涛弟,二哥能原谅你,但亲人呢?外人呢?爹是何等注重名声的人。虽然现在当家的是大哥,而大哥生性风流,但他与爹相同地保守。何况行走商场,容不得丑事外扬坏了咱们生意,让大哥抬不起头。二哥也可以促成你们俩成亲,但却保证不了日后会有平静的生活,你想过吗?”

    他的分析,却只令白涛惊疑不定地列为怪罪的藉口:“你不懂的!你没爱过人,你怎么会懂我的感觉?要去爱一个人时,净想着种种世俗看法,哪叫真爱?如果你懂爱,就会原谅我!二哥!”

    懂爱?以“爱”为名,便可为所欲为了吗?任何一种自私行为的不可饶恕,便在于伤害到他人,无视别人痛苦而方便自己,为自己找千百个理由脱罪,终究难掩任性的行为造成了他人困扰的事实。

    “除了原谅你、成全你之外呢?还要二哥做什么?”不忍苛责,却也不愿见他永远陷入被鄙视的痛苦中。然而,他当真无法想出十全十美的方法,让每一个人都不受伤害地平定下这一档子事。

    “请二哥帮我说服参与大哥,其它我不求了。”在他天真的世界中,一旦最敬畏的人应允了,便代表他有美满的未来可过。认为白煦提出的问题全是杞人忧天的恫吓之论,他并不以为然。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如果白宅主事人大力反对,并且坚持将他们打死以正名声的话,必是来自诸多外界给予的压力,令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二哥!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话完又扑身想趴在地上不起。

    “你马上滚!”

    冷然如霜的声音来自通往内室的入口。一抹黑影不知何时沉重地溢成明亮室内的唯一暗处,直往人的心口涌上,是股源源不尽的黑色压力。自然,也凝结住了白涛的激狂与噪耳的吼声。

    “呀!吵醒你了,真抱歉!”白煦走向她:“如果怕吵,不如先回你房间再睡上一会,晚膳时,我过去陪你一同吃。”

    她冷淡的眼中挟三分责难,扫过白煦一眼后,又看向白涛:“他走,我才走。”

    “你凭什…”

    白涛的叫嚣没有机会发挥完,叶盼融化成一道惊鸿冲向他;而他的眼连眨也没存,便发现自己身体重重地往门外飞去…而奇异的是,更快的白影欺身于他身后,扶住他衣领,使他平安着地,无一丝损伤。但双腿却是便不上力,软绵绵地跪在地上…怎…怎么回事?

    “盼融!”白煦出口责备,但语气仍是温和自持。见叶盼融一脸崛强地侧开了面孔,他只好同小弟道:“涛弟,你先回房去,明日二哥会找你谈。”

    浑浑噩噩的白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虚软而尽其所能地小碎步连滚带爬离开白煦的院落。

    叶盼融将她未消尽的怒气付诸一拳,猛力击向石柱,掌场敲碎了一角,也令自己血流不止。

    “别…”白煦真的生气了,但仍是以治她的伤口为要事。要训她不爱惜自己,则得延后再说。

    叶盼融将右手背在身后,退开一大步。

    “我立即离开这里。”

    “先让我看你的手。”他跨了一步,人已在她身前,但她又要退开,他干脆搂住她,语气疲惫:“别对我使性子,尤其在你受伤时,更不要。”

    “我讨厌你对待事情的方式。”她冷道。

    “孩子…”他叹息:“如果讨厌师父,该出气的对象是我,而不是找石柱来自残。”

    “你的‘好’难道永无止境吗?”她低吼,理不清心中波涌的是怨∏妒。

    他将她抱入内室,在为她涂葯时,才轻柔道:“我并不好,否则早应该做好每件事,而不是让人来乞求。如果我好,我不会让你养成冰冷性情,对人世存着嘲弄与冷然。”

    “不讨喜的天性没人改得了。”她知道自己拖累白煦良多。

    “不是不讨喜,只是不善表达,也不屑表达。盼融,你不能一旦认定别人有害于我,便出手伤人,那会令我愧疚的,明白吗?”

    “我知道我没资格。”她要抽回手,但白煦仍坚持且轻柔地握住她。

    “你绝对有资格,但我希望你以后别以激烈手段处理事情。”

    她并没有再谈下去,沉默地看着他的手,心中有结,却艰难地无法吐出;但,他是白煦,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要他因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

    “如果你依然娶她,我会恨你;但若你成全他们,并且扛下所有责任,我也不会原谅你。”

    白煦改坐在床沿上与她更近地对视。这是很奇特的经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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