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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3/7页)

星期,总管理处的会计科把工资支票整批发来,由他们转发。不消说,支票都是根据培训班的记录签发的,”温盖特愤愤说。

    “就是那个教导员和那个女秘书——就是那一对。他们正是那种人。”

    “那种什么人啊?”

    “那种人专门说鬼话,欺骗人,我们为了救济,雇了一批人来做工,可那种人却盗用他们的工资。”

    “想来我多少可以猜出一些,”布雷特说。“不过,还是由你来告诉我吧。”

    “说起来,培训班开办下去,总有些人中途离开——为了我刚才告诉你的理由,还有另外原因。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刚才说过,如果把情况通知我们这个部门,我们会想法劝说一些人回来。可是,那个教导员和那个女秘书却一直不把中途离开的人向我们报告,记录上还是登着他们是出勤的。这样,付给中途离开的人的支票继续签发,那一对宝贝就把那些支票据为己有了。”

    “可是,支票上不都是写上姓名的吗。他们可没有办法兑现呀。”

    温盖特摇了摇头。“他们有办法兑现,而且也兑了现。事情是这样的,那对宝贝到最后也打了报告,说明某些人已经不来了,因此公司的支票也就停发了。于是教导员就拿着他积存起来的支票,到处去找收受支票的对象。这倒不难;所有的住址,档案里都有。教导员编了一套鬼话,说什么公司要拿回那笔钱,让支票都给背书了。这样一来,他到处都能兑现啦。我知道情况是这样的。我钉了教导员一个下午啦。”

    “到后来你那职工关系部人员去访问了,那又怎么样呢?你说他们终于听到有些人中途离开的事。难道他们不发现支票的事吗?”

    “那可不一定。记着,我们打交道的那些人不是心里藏不住话的。他们中途离开,通常都有种种道理,而且他们也从来不自动提供情况。向他们提出的问题,很难得到他们的回答。除此以外,我还想到这里头有点行贿的事。我没法证明,但是有那么一股味道。”

    “这一切都发臭。”

    布雷特心想:跟伦纳德·温盖特告诉他的事一比,他今天发火的事似乎微不足道了。他问:“是你查明真相的吗?”

    “多半是我,不过是我的一位助手先有这个念头的。他疑心培训班出席的人数;仿佛太好了。因此,我们两个人就着手调查,先把新近一期出席人数跟我们自己过去几期的人数比了一下,再从其他公司里搞到了比较数字。情况清楚了,一点不错。之后,就是监视人、抓住人的问题了。说起来,我们倒也是这样做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呢?”

    温盖特耸了耸肩,他身子伛在酒吧柜台上。“保安处接过手去了;不在我手里啦。今天下午,他们把教导员和女秘书带到闹市区去——分开带的。我也在场。他们两个人都挺不住了,什么都承认了。那家伙还哭鼻子呢,信不信由你。”

    “我信,”布雷特说。“尽管道理不一样,可我也真想哭一场咧。公司会不会起诉?”

    “那家伙和他的女朋友都以为会起诉,可我知道决不会。”那身材高大的黑人挺直了身子;他比布雷特·迪洛桑多几乎高出一个头。他挖苦说:“不瞒你说,宣传起来可不好听。不愿意在报上披露,登出我们公司的名字。再说,在我那些上司看来,主要的是要追回那笔钱;看来也有好几千元呢。”

    “另外那些人怎么样?那些中途离开的人,他们也许会重新回来,继续工作…”

    “真有你的,我的朋友,你这是多情得可笑咧。”

    布雷特厉声说道:“别说这种话!我又没有盗用过那些臭支票。”

    “对,你是没有盗用。说到那些人嘛,让我来告诉你吧。假如我的科室人员比现在多上六倍,假如我们能把所有的档案都翻遍,弄明白哪些名字是要追查的,假如我们过了这么多星期还能够找到他们…”

    酒吧伙计又出现了。温盖特的酒杯已经空了,可是他摇了摇头。为了布雷特着想,他又补了一句:“我们会尽力做去。也许干不出多少名堂来。”

    “我很遗憾,”布雷特说。“非常遗憾。”他换了口气,又问道:“你结过婚吗?”

    “结过,可现在是有名无实的。”

    “听着,我的女朋友正在我家里准备晚饭。你何不跟我们一起去吃呢?”

    温盖特婉谢了。布雷特一个劲邀他去。

    五分钟以后,他们就向乡下俱乐部庄园出发了。

    巴巴拉·扎勒斯基有一把布雷特公寓的钥匙,他们来到时,她早在那公寓的厨房里忙着了。一股烤羊rou的香味飘了出来。

    “嗨,洗碗的!”布雷特在门厅里喊道。“来,见见客人。”

    “如果是另一位女的,”巴巴拉的声音悠悠传过来“那你就自己烧晚饭好了。啊,不是的。你好!”她在那套漂亮的针织衣服外面围着一条小小的围裙。刚才她就是穿着这套衣服,从奥杰刘广告公司底特律办事处,直接到这里来的。布雷特见了不胜欣赏,暗自想道,这套衣服,跟巴巴拉的体态真是太相称了;他觉出伦纳德·温盖特也在对此端详。跟往常一样,巴巴拉把黑眼镜推到了浓密的栗褐色头发那儿,不用说,她早已经忘了。布雷特伸出手去,把眼镜摘掉,又轻轻吻了她一下。

    他给他们介绍,跟温盖特说:“这位是我的情妇。”

    “他要我做他的情妇,”巴巴拉说“可我不是。告诉人家说我是他的太太,是他争回面子的手段。”

    不出布雷特所料,巴巴拉和伦纳德·温盖特一下子就很投机了。趁他们两个人在谈话,布雷特开了一瓶堂佩里尼翁酒,由他们三个人分了。巴巴拉不时告退,到厨房里去看看菜烧得怎么样了。

    有一次她不在房里时,温盖特朝这间宽敞的公寓起居室四面打量了一下。“好漂亮的一套房间呐。”

    “谢谢。”一年半前,布雷特租下了这套公寓,室内装饰都是亲自搞的,所有陈设正好反映了他本人对现代设计和绚丽色彩的趣味。以鹅黄色、淡紫色、朱红色、钴绿色为主,不过运用得别出心裁,这样就融合成为一个动人的整体。灯光又给色彩补了不足,有的地方灯光强烈,有的地方暗淡。结果就在一间房里巧妙地创造出一连串情调。

    在起居室的一端,有一扇敞开的门通往另一个房间。

    温盖特问:“你的工作大多是在这儿做的吗?”

    “有的是在那儿做的。”布雷特朝那扇开着的房门头一点。“那是我的‘开动大脑室’。碰到我不在我们工作的地方,那个寂无声息的泰吉·马哈尔陵①”——他朝公司的设计-造型中心的方向含含混混打了个手势——“我需要构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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