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最后的贵族)_斯人寂寞:聂绀弩晚年片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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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人寂寞:聂绀弩晚年片断 (第12/12页)

刊物《抗敌》的文艺部分。1939年任浙江省委刊物《文化战士》主编。1940年任桂林《力报》副刊《新垦地》《野草》编辑。1945年、1946年任重庆《商务日报》、《新民报》副刊编辑,西南学院教授。建国后,历任中南区文教委员会委员,香港《文汇报》总主笔,中国作家协会理事兼古典文学研究部副部长,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兼古典部主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1955年因“胡风事件”牵连受到留党察看和撤职处分。1958年被错划为右派,开除党籍,送北大荒劳动。1960年回北京,在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工作。同年摘掉右派分子帽子。文化大革命中1967年1月25日以“现行反革命罪”关押,1974年由北京中级人民法院宣判为无期徒刑。1976年10月获释。1979年3月10日由北京高级人民法院撤消原判,宣告无罪。4月7日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改正错划右派,恢复级别、工资、名誉,恢复党籍,当选为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第一至第三届理事、第四届顾问。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1986年3月26日在北京逝世。1935年——1986年共出版语言文字、古典小说论文、散文、小说、杂文和新旧体诗歌31种。著有《绀弩小说集》、《绀弩散文》、《聂绀弩文集》、《散宜生诗》、《中国古典文学论集》。

    ②:此句摘自《“聊斋志异“的思想性举隅》一文。聂绀弩《蛇与塔》第143页,1986年三联书店出版。

    ③:周颖(1909——1991)直隶(今河北)南宫人。1933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同年回国,参加反帝大同盟。曾创办上海中国艺术供应社,任主任。1934年参加中国国民党民主同志会(后称三民主主义同志联合会)。后任重庆慈幼院保育主任、中国劳动协会重庆工人福利社主任、香港九龙妇女联谊会主席。曾参与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的筹建工作。1948年到解放区,任全国妇女代表大会筹备委员会委员,同年当选为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1949年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后任邮电部劳动工资处处长,全国总工会执委,候补常委,民革中央常委、组织部副部长、中央监委会副主席。是第二、五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常委。

    ④:小李,李世强,1948年生,北京人。1968年6月前在铁道部长辛店铁路学校学习。1968年-1975年3月被关押,后无罪释放。曾在北京木材厂工作。现经营三味书屋。

    ⑤:包于轨,1903年2月21日生于北京,名括。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毕业。解放前曾在天津造币厂任职,天津志达中学任教。在日伪安徽省府民政厅、天津市社会局任秘书。曾任国民党热河省民政厅、唐山市政府秘书,鞍山钢铁公司副管理师。解放后曾任北京市政协秘书,后调任北京市第六建筑公司工作。1957年申请离职。曾被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聘教书法。1971年7月26日病逝于山西稷山县看守所。

    ⑥:戴浩(1914——1986)湖北武汉人。早年入暨南大学,1936年参加进步电影工作,1939年到陕北公学学习。1941年在香港与友人组织“旅港剧人协会”开展抗日宣传。参加演出《马门教授》、《雾重庆》、《北京人》。1945年受组织委派去东北接收“满映”1948年受北平地下党城工部委派在北平执行任务。建国后任华北影片公司经理,中国电影器材公司副经理,中国电影发行总公司业务处处长,北京电影制片厂制片主任。1980年调任中国影协组织联络部主任,中国影协名誉理事。198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⑦:“幺女归才美”——我系父母的幼女,故“幺女”即指我,那时我尚关押在四川监狱。“闲官罢更清”——1958年母亲被免去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北京市红十字会会长等职务。

    ⑧:见陈凤兮《泪倩封神三眼流——哭绀弩》一文。七律诗题为《惊闻海燕之变后又赠》:“愿君越老越年轻,路越崎岖越坦平。膝下全虚空母爱,心中不痛岂人情。方今世面多风雨,何止一家损罐瓶。稀古妪翁相慰乐,非鳏未寡且偕行。”

    【附录】

    舒芜先生致《二闲堂》的说明:

    二闲堂编辑先生:

    贵刊所载章诒和女士的《斯人寂寞》中说——

    1982年夏历除夕,是聂绀弩虚岁八十,俗话说:做(寿)九不做十。我和母亲由于先要到崇文门新侨饭店拿上预先订制好的大蛋糕,所以赶到聂家的时候,已有不少客人到了。母亲走到聂绀弩的房间,发现有个生面孔坐在那里。母亲朝“生面孔”点个头,便对聂绀弩说:“我和小愚祝你生日快乐。”说罢,转身来到周颖的房间,坐下。房间的一角已经堆着许多蛋糕。

    我悄声问母亲:“那个人是谁?”

    母亲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儿的说:“舒芜。”

    舒芜就是他!天哪,从五十年代初我的父亲赡养他的亲舅以来的数十载,这个名字我可是听二老念叨了千百遍。只怪自己刚才没瞧清楚,我真想再进去看看。

    随即聂绀弩跟了进来,对母亲说:“李大姐,你先在这里休息,我等一下就过来。”

    谁知不到一刻钟的工夫,陈迩冬夫妇、钟敬文夫妇就挪了过来,再加上个老顽童戴浩,我们这间小屋挤得热气腾腾。后来,舒芜走了。我欢呼着跑到了聂绀弩的房间,大叫:“给聂伯伯拜寿啦!”

    这与事实不一样。事实是,那天我并没有去聂绀弩先生家拜寿。因为事先聂绀弩先生就有信阻止我去。聂绀弩先生是为了他的《散宜生诗》应否加注的问题,要听听我的意见,希望能当面畅谈,故于1983年2月6日给我信云:

    请兄春节前后光降一下,作一畅谈。但不可于旧历除夕,因恐是日有起哄而来者,人多口杂,反不易谈清什么问题也。绍良兄能不来亦佳,去年(前年?)他空跑一趟,颇觉无趣,至今犹歉,但亦只好由兄通知他。

    信末又有周颖大姐附笔云:

    老聂的心意,是要您和绍良同志约着一起来,老聂和您们二人好说话。除夕那天来的人多,他不好和您俩说话。告诉绍良同志,我们有好酒等着他。

    我接到他们这封信,当然就没有在1983年夏历除夕那天去聂家拜寿,并且以后历年夏历除夕都没有去过。

    事虽细微,仍然希望贵刊能更正一下。

    专此布达,顺颂

    编祺。

    二○○三年九月二日,舒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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