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_第五十五章卡瓦尔康蒂少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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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卡瓦尔康蒂少校 (第2/3页)

“但请坐”基督山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了些什么竟让您站在那儿一刻钟。”

    “没关系。”少校拖过一把圈椅自己坐下了。

    “现在”伯爵说“您想吃点儿什么东西吗?来一杯红葡萄酒白葡萄酒还是阿利坎特葡萄酒?”

    “阿利坎特葡萄酒吧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喜欢喝这种酒。”

    “我有几瓶上好的。您用饼干下酒好不好?”

    “好的。我吃点饼干多谢您这样周到。”

    基督山拉了拉铃巴浦斯汀出现了。伯爵向他迎上去。

    “怎么样?”他低声说道。

    “那个青年来了。”贴身跟班也低声说道。

    “你把他领到哪一个房间去了?”

    “照大人的吩咐在那间蓝客厅里。”

    “对了现在去拿一瓶阿利坎特葡萄酒和几块饼干来。”

    巴浦斯汀走了出去。

    “真的”少校说“这样打扰您实在于心不安。”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伯爵说。

    巴浦斯汀拿了酒和饼干进来。伯爵把一只杯子斟满但在另一只杯子里他只把这种红宝石色的液体滴了几滴。酒瓶上满是蛛丝还有其他种种比一个人脸上的皱纹更确切地证明这确是陈年好酒。少校也十分聪明地拿了那只斟满的酒杯和一块饼干。伯爵叫巴浦斯汀把那只盘子放在他的客人旁边客人就带着一种很满意的表情啜了一口阿利坎特酒然后又津津有味地把他的饼干在葡萄酒里蘸了蘸。

    “哦先生您长住在卢卡是不是?您又有钱又高贵又受人尊敬——凡是使一个人快乐的条件您都具有了?”

    “都具有了”少校说急忙吞下他的饼干“真是都具有了。”

    “您就缺少一样东西否则就十全十美了是不是?”

    “就缺少一样东西。”那意大利人说。

    “而那样东西就是您那个失踪的孩子!”

    “唉”少校拿起第二块饼干说“那的确是我的一件憾事。”这位可敬的少校两眼望天叹息了一声。

    “尽管告诉我那么”伯爵说“您这样痛惜的令郎究竟是谁呢?因为我老是以为您还是一个单身汉。”

    “一般都是那么说先生”少校说“而我”

    “是的”伯爵答道“而且您还故意证实那种谣传。我想您当然是打算掩饰青年时代的一次不检点免得社会上传得纷纷扬扬?”

    少校的神色又复原了重新装出他那种一贯的从容不迫同时垂下他的眼睛大概是想借此恢复他面部的表情或帮助他想象;他时不时朝伯爵偷看上一眼但伯爵的嘴角上依然挂着那种温和的好奇的微笑。

    “是的”少校说“我的确希望这种过失能瞒过所有人。”

    “起因当然不能怪您”基督山答道“因为象您这样的人是不会犯这种过失的。”

    “噢不当然不能怪我。”少校说着微笑着摇摇头。

    “得怪那位做母亲的?”伯爵说道。

    “是的得怪那位做母亲的——他那个可怜的母亲!”少校说道并拿起第三块饼干。

    “再喝一点酒我亲爱的卡瓦尔康蒂”伯爵一面说一面给他倒第二杯阿利坎特葡萄酒“您太激动啦。”

    “他那可怜的母亲!”少校吞吞吐吐地说着尽量想让他的意志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泪腺以使便出一滴假眼泪来润湿他的眼角。

    “我想她出身于意大利第一流家庭吧是不是?”

    “她的家庭是费沙尔的贵族伯爵阁下。”

    “她的名字是叫——”

    “您想知道她的名字吗?”

    “噢”基督山说“您告诉我也多余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伯爵阁下是无所不知的。”那意大利人说并鞠了一躬。

    “奥丽伐·高塞奈黎对不对?”

    “奥丽伐·高塞奈黎!”

    “一位侯爵的小姐?”

    “一位侯爵的小姐!”

    “而您不顾她家庭的反对总算娶到了她?”

    “是的我娶到了她。”

    “您肯定把那各种文件都带来了吧?”基督山说。

    “什么文件?”

    “您和奥丽伐·高塞奈黎结婚的证书你们的孩子的出生登记证。”

    “我孩子的出生登记证?”

    “安德烈·卡瓦尔康蒂的出生登记证——令郎的名字不是叫安德烈吗?”

    “我想是的。”少校说。

    “什么!您‘想’是的?”

    “我不敢十分确定因为他已经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了。”

    “那倒也是”基督山说。“那么您把文件都带来了吗?”

    “伯爵阁下说来十分抱歉因为不知道非要用那些文件所以我一时疏忽忘了把它们带来了。”

    “那就很不好办了。”基督山答道。

    “那么它们非要不可吗?”

    “它们是必不可少的呀。”

    少校用手抹了一抹他的额头。“哎呀糟了必不可少!”

    “当然是这样说不定这儿会有人怀疑到你们结婚的正当性或者你们孩子的合法性!”

    “没错”少校说“可能会有人怀疑的。”

    “倘若如此您那个孩子的处境可就非常不乐观了。”

    “那时他极其不利。”

    “或许那会让他错过一门很好的亲事。”

    “太糟了!”

    “您必须知道在法国他们对这些是很看重的。象在意大利那样跑到教士那儿去说‘我们彼此相爱请您给我们证婚’那是不行的。在法国结婚是一件公事正式结婚必须有无懈可击的证明文件。”

    “那真不幸我可没有这些必需的文件。”

    “幸好我有。”基督山说。

    “您?”

    “是的。”

    “您有那些文件?”

    “我有那些文件。”

    “啊真的!”少校说他眼见着他此次旅行的目的要因缺乏那些文件而落空也深怕他的健忘或许会使那四万八千里弗产生麻烦“啊真的那就太走运了是的实在走运因为我从来就没想到要把它们带来。”

    “我一点都不奇怪。一个人不能面面俱到呀!幸亏布沙尼长神甫您想到了。”

    “他真是个好人!”

    “他非常谨慎想得极其周到。”

    “他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少校说“他把它们送到您这儿了吗?”

    “这就是。”

    “少校紧握双手表示钦佩。

    “您是在凯铁尼山圣·保罗教堂里和奥丽伐·高塞奈黎结婚的这是教士的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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