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_宋纪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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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纪九 (第13/14页)

及质起兵,欲奉南谯王义宣为主,潜使元景帅所领西还,元景即以质书呈帝,语其信曰:“臧冠军当是未知殿下义举耳。方应伐逆,不容西还。”质以此恨之。及元景为雍州,质虑其为荆、江后患,建议元景当为爪牙,不宜远出。帝重违其言,戊申,以元景为护军将军,领石头戍事。

    [12]当初,刘骏奉命前去讨伐西阳蛮人的时候,雍州刺史臧质派遣柳元景率领军队前往与他的大军汇合。臧质起兵反抗刘劭,打算拥戴南谯王刘义宣为皇帝时,又偷偷派人让柳元景率领自己的军队赶快向西返回,柳元景把臧质的密信呈报给了刘骏,并告诉那个送信的人说:“臧冠军将军一定是还不知道武陵王殿下的大义之举。现在应当讨伐叛逆之人,不容许我撤退回师。”臧质因此对柳元景非常痛恨。到了朝廷任命柳元景为雍州刺史的时候,臧质十分担心柳元景将来会成为荆州和江州的后患,因此,他向刘骏建议,说柳元景是朝廷的得力帮手,不应该让他远离京师,而应留在朝廷。刘骏就改变自己的决定,戊申(初七),改任柳元景为护军将军,兼任石头戍事。

    [13]己酉,以司州刺史鲁爽为南豫州刺史。庚戌,以卫军司马徐遗宝为兖州刺史。

    [13]己酉(初八),刘宋任命司州刺史鲁爽为南豫州刺史。庚戌(初九),任命卫军司马徐遗宝为兖州刺史。

    [14]庚申,诏有司论功行赏,封颜竣等为公、侯。

    [14]庚申(十九日),刘骏颁布诏令,命令有关部门按照将士们功劳的大小,分别给予赏赐。加封颜竣等一批人为公爵和侯爵。

    [15]辛未,徒南谯王义宣为南郡王,随王诞为竟陵王,立义宣次子宜阳侯恺为南谯王。

    [15]辛未(三十日),改封南谯王刘义宣为南郡王,改封随王刘诞为竟陵王,封刘义宣的次子宜阳侯刘恺为南谯王。

    [16]闰月,壬申,以领军将军沈庆之为南兖州刺史,镇盱眙。癸酉,以柳元景为领军将军。

    [16]闰六月,壬申(初一),任命领军将军沈庆之为南兖州刺史,镇守盱眙。癸酉(初二),任命柳元景为领军将军。

    [17]乙亥,魏太皇太后赫连氏殂。

    [17]乙亥(初四),北魏国的太皇太后赫连氏去世。

    [18]丞相义宣固辞内任及子恺王爵。甲午,更以义宣为荆、湘二州刺史,恺为宜阳县王,将佐以下并加赏秩。以竟陵王诞为扬州刺史。

    [18]丞相刘义宣坚决辞让自己在朝廷所担任的职务以及他儿子刘恺所封的崐王爵爵位。甲午(二十三日),刘宋改任刘义宣为荆、湘二州刺史,刘恺为宜阳县王,对将佐以下的大小官员们一律加以赏赐。任命竟陵王刘诞为扬州刺史。

    [19]秋,七月,辛酉朔,日有食之。甲寅,诏求直言。辛酉,诏省细作并尚方,雕文涂饰;贵戚竞利;悉皆禁绝。

    [19]秋季,七月,辛酉朔(初一),出现日食。甲寅(十四日),刘骏颁下诏令,要求文武官员畅所欲言,对朝廷内政进行评说。辛酉(二十一日),再一次下诏,裁减细作署,并入尚方署;宫廷雕刻和装饰,皇亲贵戚竟相贪利,一律加以禁绝。

    中军录事参军周朗上疏,以为:“毒之在体,必割其缓处。历下、泗间,不足戍守。议者必以为胡衰不足避,而不知我之病甚于胡矣。今空守孤城,徒费财役。使虏但发轻骑三千,更互出入,春来犯麦,秋至侵禾,水陆漕输,居然复绝;于贼不劳而边已困,不至二年,卒散民尽,可足而待也。今人知不以羊追狼、蟹捕鼠,而令重车弱卒与肥马悍胡相逐,其不能济固宜矣。又,三年之丧,天下之达丧;汉氏节其臣则可矣,薄其子则乱也。凡法有变于古而刻于情,则莫能顺焉;至乎败于礼而安于身,必遽而奉之。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斯谬。又,举天下以奉一君,何患不给?一体炫金,不及百两,一岁美衣,不过数袭;而必收宝连椟,集服累笥,目岂常视,身未时亲,是椟带宝、笥 著衣也,何糜蠹之剧,惑鄙之甚邪!且细作始并,以为俭节;而市造华怪,即传于民。如此,则迁也,非罢也。凡厥庶民,制度日侈,见车马不辨贵贱,视冠服不知尊卑。尚方今造一物,小民明已睥睨;宫中朝制一衣,庶家晚已裁学。侈丽之源,实先宫阃。又,设官者宜官称事立,人称官置,王侯识未堪务,不应强仕。且帝子未官,人谁谓贱?但宜详置宾友,茂择正人,亦何必列长史、参军、别驾从事,然后为贵哉。又,俗好以毁沈人,不察其所以致毁;以誉进人,不察其所以致誉。毁徒皆鄙,则宜擢其毁者;誉党悉庸,则宜退其誉者。如此,则毁誉不妄,善恶分矣。凡无世不有言事,无时不有下令。然升平不至,昏危相继,何哉?设令之本非实故也。”书奏,忤旨,自解去职。朗,峤之弟也。

    中军录事参军周朗给刘骏上书,认为:“如果毒素在身体内,就一定要从看似不要紧的时候下刀子。如今,历下和泗水之间,用不着派重兵戍守。谈论国事的人都认定胡虏已经衰退,我们不用回避害怕他们,但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弊病比胡虏要严重得多。现在,我们空守这么一座孤城,这不过是白白浪费财力物力和人力。假使胡虏派出三千轻骑兵,对我们边境轮番进行攻击和sao扰,春天的时候,他们前来践踏我们的麦苗;秋天的时候,他们前来掠夺我们收割好的粮食,我们的水路和陆路两方面的运输漕米,也会被他们两次切断,这么做,胡虏一点不感到劳累,而我们的边境却已困苦不堪,不出二年时间,我们边境的戍边士卒就会四散逃光,老百姓也会搬家逃走,这是踮起脚跟就可以等来的。当今之世,人人都知道不可以羊追狼,不可以蟹捕鼠,可我们却恰恰是在让那些笨重的战车和衰弱不堪的士卒同肥壮的战马和强悍的胡虏追逐厮杀,这样做是不行的,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三年丧礼,是遍及天下的大丧,当年,汉王朝命令臣下节制丧期,这是可以的,但假如让当儿子的节制丧期,就乱了礼数。大凡对古代之法有所改变而薄于人情,没有一个是能够顺利进行的。可是,对于败坏礼教,使自己安逸舒服地活着的事,却肯定马上就去接受和执行。如今,陛下您是以天下大孝作为基础开始您的事业的,这就更应该一反这种改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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