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故友?那就将此人带进来,胡某倒要瞧瞧是谁!” “是!”士兵出去之后,营账里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不过这种热闹多了几分规矩。 不多时,由士兵带进来两个人,为首一人俊雅不凡,一身青衣颇显几分出尘。 此人一抬眼就看到了位居首位的胡同光,随即恬淡一笑:“胡兄,久违了!” “哈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风兄弟,快请坐!”胡同光一眼就认出百里风,并热情的招呼百里风就坐入席。 百里风也不客气,随即就坐在了胡同光的身边。 这一举动倒是让帐内的几名军史颇为愕然,本想出言呵斥百里风不懂规矩,但见胡同光如此热情也就没敢多问。 看着帐内众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胡同光爽朗笑道:“诸位有所不知,风兄弟当年可是胡某的救命恩人!” 胡同光的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 百里风却摆了摆手谦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胡兄又何必记挂在心上…” “嗳,风兄弟此言差矣,所谓‘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风兄弟的救命之恩,胡某又岂能忘怀?” 百里风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偶尔道几句客套的话,用于搪塞营帐内的众人们。 胡同光是有颇有心机之人,自然看出了百里风此来必有事情。 于是聊了几句之后,便散了宴席,营帐内就只留下他与百里风二人。 “风兄弟,这里没了外人,有什么话,你我兄弟就直说便是,只要兄弟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百里风笑了笑,随即端起茶盏道:“胡兄,百里想问,你此举封山究竟为何?” “原来风兄弟问得是封山之事,实不相瞒,乃是莅临宜州的钦差特使叶大人之意。兄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莫非你要进山?” 胡同光见百里风含笑不语,认为自己一语猜中,于是好意提醒道:“我劝兄弟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为妙!” “哦?何以见得?或许百里命好,这山中大虫不与我为敌呢?” “嗳,兄弟,你就听我的,你要是过山的话,明日胡某亲自派人送你过山。今夜情况十分特殊,你还是在我军营之中暂居一夜,你我也好开怀畅饮好叙谈友谊之情…” 百里风轻轻呷了一口酒,似有深意的笑道:“胡兄,今日百里前来,乃是是受人所托!” “何人?” “钦差特使叶大人!” “什么?风兄弟你…”“胡兄不必惊讶,重要的是,胡兄这些兵将,是受何人所管,此次又是受何人调遣。” “这…”百里风的这番话,让胡同光神色一震,随即掩饰道:“风兄弟能跟随叶大人身旁,真是可喜可贺!” “至于胡某的兵将,自然是奉叶大人之命,在此驻守护山以防有人妄自过山!” 百里风却摆了摆手道:“胡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觉得,以叶大人的智谋与手段,你们的小伎俩,他会看不穿?” “以往的事情,百里就不再多说什么,就说这绍兴之事,想必胡兄也略有耳闻,休要说一州通判,就是堂堂魏国公也被罢黜。” “胡兄,你觉得叶大人会不知晓,这落剑山其实就是一盘棋局吗?你不过只是一个校尉,将来若是真的出了事,谁又能保得了你?” 听完百里风的这番说辞,方才还醉意朦胧的胡同光,顿时是酒醒了大半。 “风兄弟,胡某身为军人,只知道听命行事,至于你说的什么棋局,恕胡某糊涂,实在不明其中深意…” “胡兄,你当真不听百里相劝?”百里风放下酒杯,一脸郑重的看着胡同光。 胡同光犹豫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道:“风兄弟是聪明之人,请莫要为难兄弟才是!”“若是百里执意为难胡兄呢?” “…”… 营帐外众多军士驻岗,跟随百里风而来的随从就在帐外候着。 这名随从身材魁梧,正是隐盟的盟主黎大隐,此刻他在帐外等候,心中却是有了几分焦急。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