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江山爱娇颜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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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画的唇颊,此际在明亮的天色和垂于胸前的黑发衬饰下,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偶尔,不时从花鸟窗格透进的阳光,更让她几乎如羽化的仙子,随时会消失无踪。

    “不敢。只是奴才…惶恐。”她淡淡开口,眼底却出现一种想把他扳倒的意志。

    不会消失的,狄无谦嘲弄地想:有那样的坚强意志在,何必担忧她会轻易消失?

    “小南抱不动你,而我也不会这些琐碎小事。”

    “堡主可以找别人来做。”

    连想都不想的答话,仿佛像在指责他平白占了她的便宜。狄无谦皱起眉头,想答辩什么,但却无法否认她的话;这件事的确可以随便找个男人来做,但是他不想,伤口才刚稳下来,他不乐意因旁人的不小心,而再度造成她的伤害。

    包明确的应该说是…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从替她裹伤之后,她就是他的责任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么做很多余?”

    “奴才不敢这样想。”

    不敢这样想,但心里早就这样想了。这样虚伪的谦卑,让狄无谦有些恼怒。

    “你很讨厌我?”

    “奴才不敢。”

    三言两语,狄无谦站起来,他的脾气完全被挑开了。

    她为何就不能像个普通的丫头,表现得温柔一些、顺服一些,甚至一点点畏惧都可以?她天杀的为何要摆出那副不把他看在眼里的高傲?

    瞧她话里说得多卑微,狄无谦打死都不相信那一套。

    贴着伤口的衣服,令她不舒服地动了一下。狄无谦忍住气,他抓住葯箱,在床边坐下。

    “我看看你的伤。”

    “奴才没事。”她警戒地盯着他,朝里挪了一下。

    “我不这么想。”

    “奴才还活着,就当奴才已经没事了,请堡主移驾。”

    不再多废话一句,狄无谦拿出几瓶葯,迳自抓过她的手。

    她欲把手抽回,却被他的力量给紧紧扣住。

    “堡主请自重。”她的怒气开始酝酿,伤口也在这种情况下抽疼。曲珞江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语气微微打颤。

    “你的表情看起来比较像想宰了我,而不是很礼貌地要我自重。”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看在狄无谦眼里,忽然不是这么挑衅,反令他觉得有趣。

    火气消失无踪,狄无谦为自己的探索露出了兴味的笑。

    也许她很冷,但流窜在这纤瘦身子下的生命力,却也惊人无比。比起他所熟悉的世间女子,珞江有少见的独立,还有绝对的自主性。

    这像极了他的作风。

    “杨大夫呢?治伤医病的事,不是该由杨大夫来做?”

    “他到关内。”现在她忽然变得多话了,狄无谦翘起唇角,礼貌地没说明那一晚救治她的混乱情形。“衣服拉开。”

    曲珞江的脸寒下,眼底那股欲把他碎尸万段的怨怒,强烈得让人胆寒。

    不过这一次,狄无谦决心要掌握一切;他是她的主子,只要在狄家堡一天,她最好学会认清楚这种情况。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她好。

    “把衣服拉开。”他重复一次,语气间所昭示的贯彻力比她眼里的怨毒还来得锋利。“我相信,你并不希望由我自己来。”

    曲珞江暗地咬牙,忍耐地抬起头,想说服他顽固的意愿。

    “如果堡主坚持,那么,请让奴才自己来。”

    但是迎上狄无谦的目光,曲珞江马上打消了这极为愚蠢的想法。他绝不会答应的,要是他点头了,那么,他就不是狄无谦了。

    有太多的理由支撑她的想法。从她到狄家之前巫青宇替她搜集的那些资料,以至她在川风苑那两个月所听到的一切都足以显示…他和她一样,都有个不容他人抗拒的执拗脾气。

    一时间曲珞江有些恍惚,她从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当然,因为救人而受伤是个意外。

    那是在任务之中,她替自己额外附加的责任。

    可是狄无谦让她糊涂了。身处于这样无法选择的局面下,曲珞江终于把自己的忿怒压抑下来,她选择缄默不语。

    “我不说第四次,除非你听不懂。现在,把衣服拉开。”

    曲珞江抬起头,脸上闪着鄙视,她盯着他,冷静地解开衣服。

    白如凝脂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涌现在狄无谦面前。

    那颤抖的手指泄漏了一切。有一瞬间,狄无谦还以为自己会在那双怨恨的眼底看见屈辱的眼泪,那当口他心里竟有些微微的疼,为这么逼她而愧疚。

    结果是他失望了!珞江的琥珀色瞳孔仍旧透明得可以看穿,那儿是“情”字的绝岭,看不出心事的剔透圆亮。

    “你很怨我?”

    “珞、江、怎、敢?”她咬牙切齿,一字顿着一字说完,然后偏过头去。

    “会有些痛。”

    “我比堡主清楚。”她仍是视而不见他的存在,口气嘲弄。

    难以忽略掉她眼底的厌恶,狄无谦忽然觉得自己愚蠢无比。他是多么可笑啊!明明这种事找别的丫头过来就可以了,为什么他要坚持?为什么他一定要来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他可以掉头离去不再理她的,但为何心头上却始终挂念着她?如果她哭了,或者他便能轻易地忘了她,毕竟哭泣是女人最常见的一张脸谱;偏偏该死的她,就是不肯示弱地掉下泪!狄无谦腾出手,扶正她的手臂,在她的伤口上薄薄敷了两层葯。

    她用力地咬着唇,脸色痛得发白。

    “如果很痛,你就叫出来,或者哭出来,我会谅解的。”

    她在他眼底看见什么?关切吗?怜惜吗?哼!别傻了!冷血的狄无谦怎么会试图去关心别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一定是痛昏了才会这么想!

    “哭出来,是不是不痛了呢?”她忍痛开口,话里明明白白地讥他无知。

    “当然不,但是你叫出来我会舒服点。”

    狄无谦替她翻上外衣,莫名的情绪更形烦躁。

    他把创伤葯放回。不!他几乎是用扫的,把一堆塞着红布条的白瓷瓶扫回木箱里,他开始气自己方才的多言多语,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不过是个救她女儿的丫环,没必要就此对她另眼相待。

    曲珞江回眸看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寒下的脸,只觉得这人的性格真是难以捉摸。

    “明天,我会再过来帮你上葯。”

    “没有女人可以帮奴才换葯吗?”小心系好衣服,曲珞江不死心地问。

    “她们怕见血光,有她们在反而碍事。”

    说谎的骗子!她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无声咒骂着,要是每个丫环都怕见血光,又是谁替她更换的衣裳?

    要是她能够,曲珞江渴望地看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册书,她真想抓起书,砸掉那张道貌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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