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十九侠_第九十三回铁砚峰飞叉擒鬼老红菱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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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回铁砚峰飞叉擒鬼老红菱嶝 (第8/9页)

又发出大片神火,连法牌带二妖鬼一齐笼罩。鬼老自知恶报临身,万无生路,无奈面上两目口鼻俱被飞叉钉住,阴火焚烧,无限痛苦,连想毒口咒骂几句都所不能,只在鼻孔里不住惨哼。众人也不理他。

    一切停当以后,因押着二妖鬼,还有许多法器,司明又中了一点妖气须人护送,便把人分开行动。由方环、司明、司青璜、石明珠四人押着那两面法牌回转红菱噔。司、石二女等将二妖鬼护送到后,银发叟如允方环、司明二人回家小住,便与同归;如因化炼鬼魂须人侍坛,不能分身,司青璜也必约了石明珠同回且退谷省亲,就便与众人作一小聚。

    裘元惦记父母,又以甄济回家时忘了叮嘱,到家必要说起自己涉险经过,恐二老惊忧,急于回家一行。原想事完到且退谷与雷迅和方、司、雷三家父母见一面,稍为晤谈就走,无奈爱妻南绮和缥缈儿石明珠至交姊妹,久别重逢,彼此都有不少话说。明珠和乃姊舜华更是患难莫逆之交,此次离开武当,便为寻访舜华,曾去长春仙府未遇。初会南绮时,以为她姊妹分别已久,甫绮和裘元同奉师命在外行道,平日又多步行,姊妹二人不会在一起。恰值裘元被陷,南绮心情恶劣,见面不多时,便和吕灵姑同往峰阴妖窟,语焉不详。等救完裘元回来,石明珠已被友人约往金鞭崖小聚。后来妖鬼误人伏地,司、石二人飞来相助,才得重见,又忙于擒杀妖鬼,始终无暇细询舜华近况。直到制伏妖鬼,快起身押送时,南绮要石明珠从红菱噔回来后,在且退谷或环山堰裘元家中,任择一处小聚一二日,就便商量乃姊之事。无心中谈起齐灵云、秦紫玲均说舜华面色幽晦,恐有危难,现在紫云宫中小住,以图避祸。石明珠一听,正与师父半边老尼之言暗相符合,良友关切,益发在念,当时不及细谈,便对南绮说:“元弟家中世俗耳目大众,就是主人贤惠,园林清雅,他一个书香世族,我们这些行踪诡异的人前往,也易启居民猜疑。

    连贤梁孟和巨人姊弟,都不宜在彼久居,何况于我,如去彼此均有不便。且退谷远隔尘嚣,所有居民都是雷氏父子的门人亲族,无所避忌,青璜妹子老亲在彼,此次本是奉命省亲,一举两便。还是请南妹梁孟和吕道友住且退谷稍候,我和青璜妹子押送妖鬼,见了银发叟老前辈,立即回转好了。”南绮随口应诺。

    裘元因日前负气私行,致为妖人所害,累得爱妻着急,犯险相救,劳师动众,费了好大心力,才得转危为安。这时她已答应了人家,怎可再生异言?又一想:“父母即便听甄济说了身经诸险,但知自己已然脱困无事,妖鬼也俱伏诛,甄济况又眼见诸仙法力,必还多所铺陈,艳羡自己仙缘仙福之厚。二老不过事后想起害怕,纵有忧疑,经甄济在旁一解说,也就无事。并且甄济早就到家,见着二老已先说出,此时便赶回去,也干事无补。爱妻因见自己受了这点惊险苦处,见面时不特没有一句埋怨,反恐自己负愧,一味温柔慰勉,深情款款,也实不忍再离她先行。”想了一想,只得和南绮、灵姑一同带了方端,往且退谷飞去。

    鬼老师徒因为被奇门禁制,神志渐昏,在阵中飞逃,觉得甚长,实则连被陷和被太阴戮魂飞叉钉上法牌,共总才只片刻的工夫。

    神目童子邱槐虽是妖人,却有血性。逃出以后,遥望鬼老师徒两妖魂被人钉向法牌之上,周身都是碧焰烈火聚集环绕,料知鬼老那等玄功变化,竟会被敌人杀死,连元神都不能脱身,禁法厉害和身受之惨可想而知。邱槐想起鬼老虽然凶残暴虐,终究是自己师父,不禁悲愤填膺。暗想“敌人自负玄门正宗,行事也如此阴毒,竟将全宫徒众一网打尽。自己适才也是危机一发,如非见机得快,稍差一瞬,一样要遭毒手。就说邪正水火,不能并立,阴洞地宫那么多鬼女生灵,大半都是良家女子,被师父法力禁制胁迫。

    虽然长日荒yin,习染成性,本来面目并不如此。内中还有一两个是新摄取来的,师父连日事忙还未进御。难道内中竟无可恕,全数杀死,一名不留?那叛师背主的yin婢月娇,师父在前洞事败,曾由秘道走回,竟欲倒转全洞,发动地水火风。不料法台已被人破去,行法未成,反遇强敌,迎面受伤退回,自己由秘道飞出时,曾听敌人说起,法台主幡全仗yin婢卖师求荣,不特免去一死,还许得了仇人好处,都在意中。师徒二人费了多年心力,好好创立下的教宗,一旦微风起于-末,晃眼便败于仇人之手。追究罪魁祸首,全由于月娇一人所致。”

    邱槐越想越恨,师父徒党已尽消亡,便投竹山教,也只依人,难于再起。眼前这些仇人虽然势强力大,不是他们对手,先寻妖婢这祸首报仇泄恨却是容易。估量敌人只能将她宽放,这类yin荡之女,决不会带回山中收归门下。此女又只炼就生魂,无甚交往,不是经仇人相助转劫投生,便是另觅躯壳,在附近隐僻之处寻一洞xue,潜伏修炼。妖徒邱槐因愤乃师行事太恶,便别的左道旁门也无此穷凶狠毒,性又不喜女色,无事轻易不入峰阴地宫,事起仓猝,只从敌人口中得知月娇内叛,还不知道为了甄济情缘结合之故。

    开头只在近处隐伏,暗中查访月娇踪迹,欲得而甘心,没想到别人身上。过了两天,才渐想月娇虽是祸首,事由裘元而起。甄济乃是裘元的表兄,曾代求情。月娇平日是甄济的爱侣,卖师之事多半与闻。破洞时,裘元看在至戚份上,必代求情宽免,此人定还尚在。可惜平日看不上地宫,这些后进同门难得交谈,不知他以前家况,居住之地,急切问查不出下落。查听口音神情,似是近山各县的大家子弟,仔细查访,总可寻到。于是便在青城近山各城乡村市四处寻访,又生出了好些事来,不提。

    这里裘元心虽念家,因南绮已允往且退谷等候石明珠,不便不从,只有同往。初意石、司两女至多天明以后必来相见,哪知到了次日中午仍未到来。南绮渐渐看出他思亲心切,便答应裘元,如若伴他在此候久,回环山堰时,也在家中多留些时日。裘元道:

    “师父还命引胜男姊弟去拜见呢。”南绮道:“你总以为我不愿在你家久住,实则像这次一样,二老另设静室,不令亲友来扰,多住些日又何妨?你能依我,我也依你,不会把胜男姊弟送至金鞭崖,拜师复命之后,再回家去住几天么?”裘元闻言,好生欢喜。

    因贪爱妻能同回省亲,在家多留些日,方、司、雷三家老幼又殷勤挽留,也就罢了。哪知到了次日夜间,石、司两女仍未到来。

    南绮因师父还命事完速带胜男姊弟往见,在家只有一两日居留,石、司二女不是不知,也觉奇怪,便令袁灵姑往探。灵姑半夜回转,言说司明不合自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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