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_第一百零五章大结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一百零五章大结局 (第5/23页)

事,想想还是和你先说一声比较好,虽然未必发生,但…”

    她抓起油灯,呼地掷了出去,油灯撞在门帘上,闷闷的砰一声,将他的话声打断。

    这人诡计多端,jianian诈狡猾,不听!不听不听!

    帐篷外终于安静下来,太史阑维持着半起身掷油灯的姿势,竖着耳朵听,没有听见什么离去的脚步声,但映在帐篷上的影子似乎已经淡去。

    容楚虽然待她向来体贴温柔,骨子里却也是骄傲的人,相识这么多年,她这般发作还是第一次,他应该也有所明白,暂且离开了。

    她坐着,眼神发直半晌,霍地躺下,将被子一扯,蒙头一盖。

    太史阑这一夜没睡好。

    迷迷糊糊总感觉到脚步声徘徊,听见他的呼吸,隐约似乎还夹杂着较重的咳嗽声,仔细去听却又没有。

    …

    大帅主帐一改往日夜深才熄灯的习惯,早早地熄了灯,众将领都心里有数怎么回事,人人蹑足行走,远远避开主帐。

    花寻欢巡夜回来,正看见容楚负手站在他自己的帐外,注视着对面的零星灯火。

    在战场上,太史阑和容楚是分开睡的,各自有自己的主帐。

    花寻欢正想打招呼,眼神忽然一凝,她看见容楚腰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令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容楚忽然回身,道:“花将军。”

    花寻欢只得将眼神从那东西上收回来,道:“郡王,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你有过错,但已经立了更大的功劳,此战结束之后,会根据你的情形,再重新议定你的处置情况。”容楚温和地看着花寻欢。

    花寻欢怔了怔,心中忽然一酸——在眼前这人睿智而洞彻的眼神之前,没有什么事会被埋没。

    她抵制了诱惑,狠心放弃了弟弟的治病希望,拒绝了二娘的蛊惑,成全了自己的气节和对太史阑的忠义。这样的事没法对人说,她也不打算对谁说。

    只是这样,她就只能是一个“身负嫌疑,有负主帅,临阵脱逃,引发大战”的战争罪人。

    她咬牙留在军营中,背负着众人的排斥怀疑的目光,做她的小兵。目的,也就是在无法解释的情形下,向所有人解释——我是忠诚的!我没有对不起谁!

    便纵最后马革裹尸,埋骨沙场,换一场清白人间。

    然而当有人真的知道,并且理解她,感谢她,她心中终得安慰。

    “郡王。”她终于诚恳地道“放心,今天的事会过去的。我了解大帅,她越对你使性子,越丢不下你。”

    容楚笑了笑,颔首“我知道。”

    随即他道:“我刚刚接到军报。中越首领谋刺五越联军主帅李扶舟,被发现。刺客三人当场被杀,中越琳夫人仓皇逃奔,据说可能现在在上阳山南麓一带。”

    花寻欢眼睛一亮,容楚饶有深意地注视着她。

    花寻欢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郡王。我可不可以暂时告假,离开军营。”

    “可以。”容楚立即答“不过,你会回来吗?”

    “会的。”她坚定地答。

    “去吧。”

    …

    天将亮的时候,花寻欢将一封信塞在太史阑帐篷下,背着一个小包袱,独自离开了大营。

    她的背影长长地拖在北地经霜的地面,步伐却短而快捷。

    …

    天快亮的时候,太史阑起身,发现脸上两个大黑眼圈。

    她匆匆洗漱,在帐篷底下看见那封信,匆匆打开。

    “大帅。我是花寻欢。我去解决我的事情了。做得好,应该也能帮到你。相信我,于定做错的事,我不会来第二次。”

    “又附:郡王的新佩,图案吉祥,随身佩戴极好。”

    太史阑目光在第二行上扫了扫,将信纸收起。

    鼓声又擂了起来,攻城战第二波。

    虽然第一轮南齐没有攻下上阳城墙,但悬殊的死亡数字,还是让联军统帅们的脸色变了。

    昨夜上阳行宫也灯火不熄,将领们议事到深夜,当他们走出行宫的时候,身影疲乏,眼神亦有淡淡不解。

    但不解归不解,该执行的,就一丝不苟地被执行。

    第二次天亮的时候,连宗政惠都赶上了城墙,注视着万军阵列的城下,她身后站着气喘吁吁的李秋容,李秋容今日身子似乎好了些,执意要跟着保护她。

    城下景泰蓝一眼就看见了宗政惠,脸色立即变了。

    这个他喊了多少年母后的女人,几乎毁了他一生,而就在不久前,因那虚假的血缘联系,他还一次次放过了她。

    悔不当初。

    太史阑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淡淡道:“陛下,不必急在一时。”

    景泰蓝重重点头。

    容楚在景泰蓝另一侧,眼光不住飞过来,太史阑目不斜视,脸色如铁。

    她先前就注意到容楚佩上了上次她送他的古佩,只当没看见。

    城下士兵看见一个凤冠红袍的女子出现,隐约也猜到她身份,都渐渐安静下来,仰头看看城墙之上,再看看皇帝,心里也为八岁的皇帝感到难过。

    景泰蓝已经平静下来,只是在袖子下握紧了拳头。

    太史阑冷冷打量宗政惠,她曾以为她和宗政惠,总该有一场生死对决,或者发生在金殿之上,或者发生在城下,然而数年之后,她携兵而来,军临城下,那个皇朝最尊贵的女人,却已经不配做她的敌人。

    自作孽,不可活。

    城头上,乔雨润俯视着城下,忽然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大步过来,抽出剑,架在了宗政惠的脖子上。

    士兵哗然,太史阑眼睛一眯。

    容楚却只盯着宗政惠背后,摇摇欲坠的李秋容,微微皱起眉头。

    景泰蓝愤怒地冷哼一声,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

    “陛下,”乔雨润柔声道“您亲自来接您的母后了吗?您看,她好好的呢。”

    她指尖轻弹剑刃,铮然有声。城上城下,落针可闻。

    “太后已经废为庶人。”景泰蓝大声道“她叛国叛朕,自废于皇室,已经不是太后。朕既为万方之主,怎可践踏法纪。一介庶民,身怀重罪,朕凭什么救她?”

    容楚将他的话远远传送开去,万军呼啸,声狼一**冲上城头“受死!受死!受死!”

    “就算她是庶人,她依旧是您的母亲。”乔雨润笑容不改“血脉牵系,生恩如海,母子亲情,刀剑难斩。陛下,您真的要在万军之前,致死您的母亲?从此后让南齐军民都知道,您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