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之笑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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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3页)

    第十章

    就在吴桂大声求救的同时,在街上走了一整夜,希望找到蛛丝马迹的凤衣也正经过他被囚禁的客栈之外。

    可惜吴桂被囚禁的厢房在客栈内离街上最远的一角,他又中气不足,喊得声音虽尖,却传不出去,被街上晨间彼此招呼的杂音一盖,谁也没有听到这声急切的叫喊。

    凤衣经过也只是抬头看看招牌──悦来客栈,便继续走了下去。

    凤衣没听到吴桂的求救,他的爱马却听到了。

    彷佛察觉到主人的危机,这匹忠心耿耿的神驹趁众人救火之际冲出马厩,循着主人的气味一路追赶,并在途中以其灵敏的听觉捉住主子求救的讯息,直冲向悦来客栈。

    而凤衣则是忧心忡忡地到处乱晃,找不到线索的不安使她焦躁不已。

    远远听到城南传来了阵阵sao动,说是常乐公子不见了。

    凤衣心里焦急,他身在何处,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

    “呜哇,疯马乱窜!谁去阻止-啊!”一名小贩眼见自己摆的地摊被一匹无主野马快步踩过,还差点踩到他脚上,张嘴就是一阵大嚷。

    凤衣闻声望去,也是大吃一惊。

    虽然天底下的马在她眼里都是一个模样,可是自从被某匹马眼看人低的牲畜摔过、踢过、顶过之后,凤衣自信不会认错-!

    灵马毕竟是灵马,一眼瞥到凤衣,立刻在她身边停下,并张口咬住她肩头的衣服,拽了一拽随即放开,再转头一点自己背上。

    凤衣讶道:“你要我上马?”

    至此,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匹神驹,因为马儿居然看着她点了点头!

    凤衣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马儿长鸣一声,撒蹄狂奔。

    在路人的惊慌走避中,一人一马冲进悦来客栈!

    掌柜几时见过这般狂态,有心想拦也不敢靠近,只能躲在柜台后穷嚷:

    “客倌、客倌!小店谢绝牲口进入,请客倌将坐骑停在店外。”

    伙计也从旁补充:“本店已被人包下,请姑娘改天再来。”

    马匹身躯庞大,进不了通往后厢房的狭长走廊,朝走廊不断嘶叫。

    凤衣翻身下马,一把揪住掌柜前襟二,苦无用武之地的破刀终于扬眉吐气,风风光光地抵住掌柜瑟瑟发抖的脖颈。

    “说!吴桂被关在哪里?”

    “呜,小人不知什么吴桂。”掌柜哪管架住自己的是好刀烂刀,满心只想快快送走这位煞星。“小的只是个生意人,不知江湖中事。”

    “我这匹马暂且寄在这儿,你们谁敢动-,小心我刀下不留情!”凤衣大刀一收,径往后院行去。

    包下客栈的是无双小姐隐瞒身份雇来的人,霸王府能人虽多,谁也不可能助她破坏婚筵,无双又不欲人知其真面目,无法求助于正道之士,只好雇用只问钱财不问源由的杀手组织,帮忙看守吴桂数日。

    看守者虽是三流杀手,可仍然是一名杀手,武功比之于凤衣的三脚猫把式自是强上许多,若要硬拼恐怕凤衣也占不了上风。

    但凤衣的强运终究非常人所及。

    她才踏入后院,守门的大汉便闻声回头。

    目光相对,彼此都是一怔。

    大汉立即撇过头,满脸心虚。

    凤衣打量他,愈看愈眼熟。

    “啊!你是黑狗嘛!”恍然大悟之后,则是滔天狂怒。

    凤衣快步冲上,直到大汉跟前。

    “死黑狗!当年偷了你娘的钱,却栽赃到我头上,害我被罚跪算盘一个晚上,还被禁足整整一个月!你倒好啊,拿了偷来的五十两银子,装蒜装了一个月就离家出走了!”

    “-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黑狗。”大汉装模作样地耸肩,还想装傻。

    “我叫什么名字?”

    “凤衣!”

    物以类聚的道理,挪在这两人身上也适用,都是单纯得近乎愚蠢。

    “那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黑狗?哼!”“嘿嘿,我当年想出来闯天下,可是身上没钱,连城门口都出不了呀!只好向我娘借一点盘缠了。”说溜了嘴,黑徇不好意思地傻笑。

    “可是这笔帐你却赖到我头上!”想起数年前无辜受害的自己,凤衣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大吼:“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件事,我被说得多难听?街坊都说我手脚不干净,弄得没人敢来提亲,我都十九了还嫁不出去!好不容易说了门亲事,对象却是隔壁的鼻涕鬼阿康!”

    凤衣积怨多年,一见罪魁祸首,顿时怒气勃发。由于气得厉害,吼声比平时更要激昂宏亮。

    声音之大,气势之盛,连昏迷中的吴桂也被她一吼而醒。

    “凤…凤衣?”

    吴桂起身开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名凶恶逼人的大汉,竟在凤衣的怒声吼骂之下,缩着肩垂着头,一副惶愧到无地自容的神情。

    “吴桂!”一看到自己寻觅整夜的人,凤衣顿时-开旧怨,喜上眉梢地跑到吴桂身边,拉着他就是一番探看:“你没有被怎样吧?让我看看。”

    大汉虽是抱愧于心,终究是尽忠职守,见不得吴桂步出房门。“凤衣,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可这小子是我负责看守的,要是有个差错,主子铁定不会饶我,-可别乱来呀!”

    “你还好意思说?”凤衣回头就是一瞪。“吴桂根本不是武林中人,你居然囚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还好意思阻止我带他走?”

    大汉嗫嚅道:“我只是听命行事。”

    “你是说你只是一名小喽-?”凤衣哪管他这么多,朝大汉一步步进逼,一只充满指责意味的食指也重重戳在大汉的胸口:“害我背负一世恶名才偷到手的离乡盘缠,只让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喽-?摸摸良心问一问自己,你这样对得起你娘,对得起我吗?”

    “我…我也想做番大事,可是…”大汉听得冷汗直流,手上一松,虎头锤当琅落地,双手一阵乱摇,显得十分激动不安。

    大汉没有机会再继续抒发抱负,凤衣右腕一扬,已用刀柄击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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