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哀弦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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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3/5页)

蓝妮这孩子却跑到柜台上,自作主意,吩咐伙计算账、备马。一个时辰以后,她们一行三个人两匹马,冒着漫天雨雪,竟自离开宝鸡了。

    由西北上新疆没有多大困难,她们不几天工夫赶到了阿尔泰。

    拆开勺火头陀的大信封看过,里面附有一纸转致哈萨克一位酋长的字条儿,可是一个字也不认得,底下画个勺子,冒着腾腾火焰。

    晓得这是老头陀的画押,当天就拿去见了那一位酋长。

    这位酋长财势力三般俱全,生得虬筋结肋,一脸凶相,可是看了老头陀的字条,竟是如奉纶音,丝毫不敢怠慢。

    他替王氏母女找出一个很好的穹庐,样子很像蒙古包,倒是住得顶舒服,另外还拨赠一些牲畜。

    从此盛畹才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所在。

    不久腹里一块rou落地了,是个男孩子,取名石龙华,这就分明告诉人与石家龙家华家都有关系。

    王氏不很赞成,盛畹非取这名姓不可,还说什么呢!

    当然,虎父必生虎子,何况母氏也是一条母大虫,不用讲头角峥嵘那些古话,总而言之生子不愧宁馨儿,盛畹心满意足。

    她们武术名家尽有许多讲究,龙华一落地,就使用一种异药浇洗皮肤筋骨,腰背以及两条腿拿木板夹扎起来,据说这与以后练武都有关系的。

    岁月荏苒,一幌五年。

    龙华小哥见长得特别茁壮,天生神力,盛畹自然视同拱壁,王氏更是心肝性命似的事事处处爱护他,这情形使蓝妮姑娘怀恨在心。

    她这时已经十三岁了,出落得越发漂亮,小性情越是泼辣,吵吵嚷嚷在她直同家常便饭。盛畹却真的受累不浅。

    事实上盛畹对她倒不怎样忽视,而且爱才心切,还把她锻链得一身好功夫。

    小人儿性如火,会花钱又会生事。

    王氏十分厌恶她,她也把王氏看做仇敌。

    结果蓝妮逃走了,一切计划办得周到,事前事后不露一点痕迹,偷了盛畹一包珠宝,带去她母亲蓝黛的那柄宝剑,还跨走了王氏的铁骝好马。

    王氏盛畹四出兜寻,那一位哈萨克酋长也派很多人远近搜寻,究竟还是走的走了,忙的白忙。

    盛畹气得一场大病,王氏也不免伤心。

    恰在这时间,那位勺火老头陀看她们母女来啦!

    一住三个月,他救了盛畹一条命,替龙华留下几本异书。

    因为盛畹思念蓝妮不已,老人家默地告诉王氏,说是再过三四年,他就要来接龙华上华山。怕的是盛畹舐犊情深,不能割舍,不如趁这时光,先给她弄个养女,使她以后性情有个寄托。

    勺火头陀这话王氏极端赞成,她跟盛畹一商量,盛畹却说一个不要,要不就得有三四个,多了总不怕全丢。

    盛畹算是叫蓝妮出走吓坏了,所以她才有这种念头,两位前辈就未免觉得好笑。

    老头陀去了,王氏也回山东走了一趟。

    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居然让她弄了四个小姑娘返疆,最大的七岁,两个六岁,最小的也不过五岁。

    花钱那能买回坏东西?一个个果然如花似玉。

    从此一窝儿有了五个小孩,热闹中情形自不用说,盛畹整天像牛马似的忙个浑天黑地,她倒是乐此不疲。

    五年时间不算太长,可是北京方面,所谓帝都,人事变迁得很厉害,国事闹得更糟。清廷已到极衰微局面,政治窳败,经济枯竭,宫闱亵荡浪漫,官场丑态百出。

    最使老百姓痛心疾首的却还是外侮日深。

    因此人心思汉,大家都想推翻满人。

    查家大少奶菊人,她在潘桂芳公馆养病,璧人对这一位嫂子视同骨rou,躬亲医药,照料起居,可以说无微不至。

    大少奶一住几个月,病况渐有好转。她生平好管闲事,念兹在兹,总记着大丫头玉屏年纪不小,应该从速成婚。

    她想:不趁自己这时候住在潘家牵合良缘,那真是错过机会。

    可是她晓得不动一番手腕,决不能要挟璧人纳婢。

    再来浣青方面虽然不会有问题,但璧人总是桂芳的螟蛉儿子,这把事就不能不先取得潘家人同意。

    经过几度审惧考虑,乃再征求浣青意见,进一步她便去找潘桂芳的大姨太婉仪商量。

    女家出面替姑老爷说娶妾,男家还有什么不乐意的道理?

    本来婉仪和菊人都是贤妻良母典型人物,彼此素称相得,此事当然极愿帮忙。

    桂芳固然有点道学气味,究竟他自己有两位如夫人,好意思不准儿子二色?何况婉仪是他老人家所最敬爱的内肋,她讲的话他那能不听?

    局外的困难都解决了,菊人于是决心全力对付璧人。

    这天下午璧人由衙门下来,外面虽有两三处宴会,但他都不去,换了衣服上婉仪那边坐了一会,回来就嚷肚子饿。

    原来自从菊人来了以后,浣青屋里总是另外开饭的。

    璧人有时侍膳桂芳,有时也在家里吃喝。

    大姨太婉仪倒是十天有八天都在这边陪客。

    这会见璧人刚说饿,婉仪恰也来了。她一进来便笑着道:“人家都吃过点心的,一点也不饿,你是活该。”

    璧人道:“饿倒不一定,只是馋得厉害,娘,我想喝酒。”

    婉仪道:“吩咐过了,等着瞧吧!”

    说着,眼看盘腿坐榻上的舅太太菊人,彼此来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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