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哀弦_第二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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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4/5页)

没有?快!”

    老王吓不倒人家,晓得事情严重,急往后面跑。

    浣青恰好带着银铃儿出来,听说巡检请见,也不及再回去换什么衣服啦,三脚两步赶到厅上。

    巡检倒是站起来向地作个长揖。

    浣青说:“请坐,听说发生了命案?”

    巡检说:“据府上邓妈报案,凶手是贵少奶,被害的是二老姨太和福贝子的亲信跟随金二爷,详情可是不便讲。

    已经派人上王府,步军统领衙门,宛平县请示,马上各位大人必到。最好请夫人通知孙少奶一声,有什么话赶快准备上县堂申诉。”

    浣青虽然临事镇定,像这样的话,她又怎么吃得消?立刻气得打抖,什么话都不能说,扭回头急步踉跄,恨不得飞进女花厅寻见梅问,查明真相。

    梅问回去时还是气愤不过,她老想贼人必是张极。

    于是打个灯火去找贼人打空的那支镖,和削断的两节半单刀,想在镖和刀上有所发现。找遍了整个院子,竟是一件也没有?

    姑娘吓坏了,她料到她刚才上墙追贼,贼却重临此地检回去刀和镖。

    她想:贼人胆大心细,刀法精奇,实在可怕。

    越想越怕,由院子里上来,她就一直坐在书案上发怔。

    花厅坐落后进右厢墙外,男客厅可在前进左边隔院,两地距离太远,所以外面闹得人仰马翻,她在家居然一点儿也不晓得。

    天亮了,走廊上银铃儿敲门声急,赶出去开开门,眼看浣青气急败坏的倚在银铃身上发抖。

    姑娘打个寒噤,急问:“妈,有什么事?”

    浣青看姑娘一身紧扎紧扣,分明事有蹊跷,心头一阵凄惨,两泪直流,哽咽着问:“梅…你…你杀了人?”

    姑娘愕然不知所谓,半晌强自拿定精神说:“妈,没有。四更天时光,我这里闹贼人…”

    浣青一顿双足,拖着银铃摔进屋里,摔在大圈椅上,说:“快讲,什么样贼人?”

    回头又对银铃儿说:“你,尽力量跑,火速替我把松家少爷少奶奶接来,告诉他发生什么样事,最好能请二老爷来一趟。去,快去!”

    银铃儿飞也似的走了。

    梅问这才把夜间一场惊险详细禀知婆妈,又说当时因为太太有病在身,婆妈连日出门辛苦,所以不敢过去惊动。

    又说前天一清早在文昌阁窗户上,看见了客厅那边什么样秘密。

    又说贼人必是恭侯五哥所讲的小静和尚徒弟张极。

    浣青听完了媳妇一连串的追速,认为可能分清皂白,心里稍为安定,这就把巡检老爷所讲的也告诉了姑娘。

    姑娘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就要出去捉来邓妈讯问。

    浣青急劝忍耐,说这是有计划的诬陷,必定问不出事实,事已经官,只好由官,千万任性不得。

    姑娘愧恨交加,可是她还能从容地说:“婆妈,你是预备让我上公堂?”

    浣青说:“那有什么办法?你要知道,福三当年因为红叶大姊的事,跟我们家有怨。现在被告害在我们家里的是他亲信的跟随,他怎肯轻轻的放过我们?金珠与我们龙石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跟福三要好,还能不趁这时候从中假祸?

    安鲁媚事王府,像这样飞墙越屋的杀人命案,自然他管得着。他能给我们多大方便?孩子,情形太可怕,我不晓得你…”说到这儿,婉仪来了。

    她含着两滴眼泪,看住姑娘说:“小少奶,我相信你没有干错了事…我的女儿,可是情形太糟。

    那边宛平县到了,仵作由死的男人身上取出你的一只睡鞋。

    验伤的经过,认为伤痕与凶器符合,凶器是一枝女人用的短剑,剑靶上有你的名,嵌金的两个字梅问。

    邓妈她还敢对我说,你从上月十三日一清早起,常由文昌阁上面跳墙过去跟姓金的会面,常常跟宝莲吵嘴…”

    听到这儿,姑娘咬响满口银牙,两条腿这一攒劲,跺碎脚底下一块斗大的铺地红砖。

    她是万分捺奈不住,翻身刚要出去,角门上安提督安鲁带着大批人一拥进来。

    婉仪、浣青迅速向前左右拦住了姑娘,她们俩不约而同的,靠在姑娘两边耳朵上说了两句不约而同的话。

    姑娘直挺挺的跪下了。

    她拜了两位长辈三拜,站起来说:“太太,婆妈请你相信我,我华梅问决没有丢龙家面子的丑事。

    但求洗清不洁之名,我就死也无怨。命运支配了我…我死后,必须通知我的妈,弟弟meimei,替我申冤雪恨。婆妈,我走…”

    婉仪、浣青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不禁放声痛哭。

    这当儿有人自姑娘床柜子搜出另一只睡鞋。

    翎顶辉煌站在厅上的安鲁安大人,他却不管什么秽亵忌讳,一伸手抢去鞋,颠倒看了看拢到袖中,得意地高声笑道:“人证物证俱全,这还哭什么呢!年轻轻的守节,何苦…”

    冷不防姑娘猛的窜过去,拍的给打了一个耳括子。

    姑娘是使了几分劲,安大人个子虽大可也吃不消,顿时摔倒墙脚下,满口喷血。

    他带来的人马上喊起来,把姑娘包围上。

    跟随搀安鲁挣扎起立,他大叫:“反了,反了,绑起来,带走!”

    那些人有的弄出家伙就待缚人。

    姑娘说:“安鲁,你要死还是要活?要死我教你一个也别回去。要活让宛县平县知县进来,这是地方官的事,我要跟他走。”

    安鲁又叫:“混帐,我非要亲审你!抓!抓人!”

    那些人蜂涌上前去。

    姑娘抖动两臂,一个个都躺下了。

    眼见分明不了之局,红叶恰好赶到,这位少奶有办法。

    她一来就把梅姑娘推进屋里去,自己守住屋门口对安鲁讲话。

    她说:“安大人,这案,清浊明昧未分,名誉重于性命,岂可偏信一个老妈一面之辞,胡涂批断?我们清白传家,知法守法,决不逃避罪搛。

    不过地方上出了事,当然应归地方官办理,我们家姑娘愿意投宛平县,乃是合理的要求,步军统领不是父母官,似乎未便越殂代疱。

    这案必须由县转详列宪定识,这是国法。

    我们家姑娘也曾朝见过皇上,潘龙两姓也不是没有身份三瓦两舍人家,不了时我们尽可叩阍,恳求皇上点放刑官察办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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