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刀客_第五章离奇横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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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离奇横尸 (第6/7页)

思是说,就连销魂娘子杨燕,也是受了七绝拐吴明利用?”

    张弟道:“我对杨燕这个女人没有话说,因为我根本对这一类的女人一无所知,不过有一点,我却可以看得出来。”

    白天星道:“哪一点?”

    张弟道:“这女人绝不是一个会轻易受人利用的女人。”

    白天星一咦道:“你这样说,岂非矛盾之至?”

    张弟点点头道:“是的”

    他搔搔耳根子,似乎不知道怎样表达才好,他知道他的前后矛盾。

    但是,这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他实在要说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一点白天星看得出来。

    所以,他没有催逼,他留下时间让张弟慢慢去处理心中的一团乱绪。

    张弟咬着嘴唇,拼命地想,最后,忽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光亮道:“你会不会下棋?”

    白天星道:“什么棋?”

    张弟道:“围棋。”

    白天星道:“懂一点,不精。”

    张弟道:“那就好办了!”

    白天星道:“这件事跟下围棋有什么关系?”

    张弟不答,捡起一根串麻雀的竹枝,先在地上划了个四方格子,然后以竹枝指指点点的道:“我们如今就当它是一局棋。比方说,拿白棋的人,有两颗孤子在棋盘的中央,但四边的出路还很多,黑棋若想吃掉这两子,容易不容易?”

    “不容易。”

    “为什么?”

    “因为白棋可战可逃。”

    “如果黑棋立定决心,非把这两子吃掉不可,须使用什么方法?”

    “佯作不理,用声东击西之法,先在四边布子,慢慢地切断白棋生路,使这两子最后既不能战,又不能逃,只有束手受缚一途!”

    张弟停下竹枝道:“现在你懂了我的意思没有?”

    白天星道:“有点懂了。”

    张弟道:“你说说看!”

    白天星道:“七绝拐吴明是一颗黑棋子,销魂娘子也是一颗黑棋子,吃掉白棋两颗孤子的,是很多很多黑棋子的功劳,每颗黑棋子在这一战中,各有其重要性,所以谈不上谁利用谁的问题。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张弟说道:“对!我要说的正是这个意思,你认为我这个比喻打得恰当不恰当?”

    白天星道“恰当但谁又是白棋的那两颗孤子呢?”

    张弟道:“十八刀客、四公子以及你我都有可能,真相也许只有一个人心里有数。”

    白天星道:“所以我们今后也只有一件事可做。”

    张弟道:“设法去找出那个持黑棋的人?”

    白天星大笑,拍拍他的肩头道:“你学得很多,也学得很快,简直越来越像我的师弟了。”

    日正中天。

    午时到了。

    那把两尺八寸寒光逼人的七星刀,再度被悬上品刀台的横梁。

    廖三爷率领四位见证人入座。

    刀客鱼贯出场。

    唯一与第一天不同的是,今天廖三爷与四位见证人神色都很凝重,以及十八刀客只剩下十七位。

    右边耳台,贵宾席上,今天还是坐着六个人

    铁算盘钱如命、血爪曹烈、尸鹰罗全、灵飞剑客长孙弘、病书生独孤洪。

    六个人里面没有了销魂娘子杨燕,却多了一个粗眉大眼、一身蓝衣、神采奕奕、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人。

    张弟向白天星问:“贵宾席上今天来的这个青年人是谁?”

    白天星道:“武林四大公子中的第三位:铁三掌蔡龙。”

    张弟道:“铁三掌什么意思?”

    白天星道:“就是说这位蔡公子双掌已练得像铁般坚硬,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了他三招的意思。”

    张弟道:“不夸张?”

    白天星道。“那要看他对付的是什么人,就我所知道的,好像还没有人打破过这个纪录。”

    张弟想了想,又道:“武林四大公子,只出现了三位,还有一位是?”

    白天星道:“小孟尝吴才。”

    张弟道:“这位小孟尝吴才怎么没有来?”

    白天星道:“可能临时有事绊住了脚也不一定,来是早晚一定会来的。”

    张弟四下望了一眼,低声道:“人屠刁横够不够当贵宾的资格?”

    白天星道:“当然够。”

    张弟道:“那么,他为什么宁可挤在台下,不坐到贵宾席上去?”

    白天星道:“听说他跟长孙弘等人好像不大合得来,如今四公子有三位坐在台上,他当然不会坐过去。”

    张弟想起第一次去热窝喝酒的情形,觉得这位人屠果然有点怪异。

    以七绝拐吴明那种孤芳自赏的性格,他进门时还跟钱如命和长孙弘等人虚请假意地嘻哈了一阵,只有这位人屠独据一座,谁也不理。

    要不是白天星事后提起,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位屠夫模样的人物,也会是个武林中的一名怪杰。

    张弟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声又问道:“依你看来,杀死马立之人会不会是这个姓习的家伙?”

    白天星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道:“你怎么尽转这些怪念头…”

    张弟悄道:“因为我忽然想起你以前说过的一段话。”

    白天星道:“哪一段话?”

    张弟道:“你说这位人屠行事一向很守信用,如果有人委托他从左边砍下一个人的脑袋,即使当时无人在场,他也不会从右边下刀。你是不是这样说过?”

    白天星道:“我是这样说过。”

    张弟道:“马立被杀的那一刀,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有悖常情,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姓刁的在接受委托时,这一刀的出手方式,正是雇主的条件之-…”

    白天星摇摇头,笑道:“你只在说凶手如此下手,也许含有嫁祸之意,因为事后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可能不止你一个。但事实上在所有的嫌疑人物之中,我却认为就是这位人屠的嫌疑最轻!”

    张弟道:“为什么?”

    白天星道:“快刀马立活着时,你不是没有见过,人屠刁横在黑道上吃的是什么饭,快刀马立不会不清楚,以快刀马立为人之机警精明,深更半夜忽跟这位人屠不期而遇,绝无不加防范之理,只要马立在心理上有了警惕,我敢说当今武林中谁也无法在快刀马立身上砍中那一刀!”

    张弟眨了眨眼皮道:“包括你这位正牌的一品刀在内?”

    白天星道:“包括任何人在内。”

    张弟又眨了一下眼皮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说,无形之中又为这一件公案解决了两个问题?”

    白天星道:“知道。”

    张弟不信道:“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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