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野猫_第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到了,下车吧!”李郁蝉道。

    左宗方惊讶地发现,小蝉的香闺不是他想像中龙蛇混杂的小套房,而是在花木扶疏的小巷道中,两层楼的旧式公寓。

    而第二个令他吃惊的是,小蝉手脚俐落地料理出一小兵清粥和四色小莱,动作烟熟得像普通的家庭主妇。

    柔软橙黄的蒸蛋,可口的烫着薯叶、雪白脆嫩的渍白萝卜干和嫩姜,加上一碗红萝卜炖rou,色香味俱全地引诱他的口水为之泛滥。愈是平凡的莱色,反而更能衬出掌厨者的实力。

    恰到好处的火候、调味,让朴素的清粥小菜有了不一样的滋味。

    清淡爽口的粥汤温暖了左宗方的胃,让他打从心底微微的泛起一阵感动。

    “好吃。”李郁蝉娇哼“那当然。”

    “你…一个人住?”左宗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又触怒了回心转意的她。

    “是呀!”她挟枪带棍地说:“不用怕有个岳父大人啦、丈母娘啦平空蹦出来‘抓猴’!”

    左宗方陪笑“还生我的气?”

    李郁蝉闷哼一声,如果还生这木头的气的话,他哪进得了她的门?哪有福气吃她煮的粥?

    完了!她早有预感,自己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早晚会害死自己;这下可好,一时心软,又把这木头“回收”了!本来还想再多“惩罚”他两天的说…

    哎!算啦!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来的推不掉,该走的留不住。

    李郁蝉心口如一地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听不真切的左宗方好奇地问。

    “没什么。”她说“要不要喝茶?昙花香片哟!那是我老爸亲手栽的昙花,把它拿来泡茶保证无农药残留。”

    “好。”左宗方颔首。

    夜深人静,月华如练合该是一个浪漫谈心的夜,可执壶泡茶的李郁蝉却在温馨的沉默中投下了一颗炸弹。

    “这栋房子,是一个男人给我的礼物。”她轻描淡写地说。

    左宗方不禁错愕,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李郁蝉摇头。左宗方的心为之一沉。

    “那是过去式了!”她接着说。

    香气氤氲的茶液突然间失去了吸引力,他沉默半晌,不禁开口问:“为什么要出口告诉我这些?”

    是要他的“奉献”吗?不可能!还是…要他识相走人?有了前车之鉴的左宗方不再妄加猜测,他知道,依郁蝉阿沙力的个性,不会来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时候到了吧!”李郁蝉耸耸肩。

    她从来不曾把自己当作“良家妇女”,也活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她像一只贪玩的野猫,因一时的好奇和这个吸引她注意力的男人上床,彼此有了一段美好欢愉的时光。

    可是两人之间的差异就仿佛是两个世界,有天壤之别。

    她似杨花飘萍,早有游戏人间、潇洒过一生的打算;而他却是世人眼中的优秀份子,悬壶济世,肩负着责任与期许。

    两个月的爱恋缱绻是新鲜有趣的,两人以感觉相恋,就像伊甸园的男与女。但终究得回归现实。

    “我想让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她说。

    左宗方有预感,他不会想听小蝉的“故事”,尤其是关于她的男人。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族,叔伯兄弟一大堆从小就是野孩子。”她扮了个鬼脸继续说道:“十六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左宗方仍有些不是滋味,涩涩地开口“小蝉,尽量‘简化’好吗?”

    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知道她曾有几个男人。

    李郁蝉笑了笑“他是个角头老大,比我大了近二十岁…”

    左宗方瞪大了双眼,心情往下沉。

    “我跟了他四年,这房子就是他给我的。”

    他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小蝉,你是…被迫的吗?”

    有太多令人发指的社会新闻让他不由得往坏处想。

    十六岁,还未成年呢!

    “你…”李郁蝉忍不住笑了“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或许该说是我缠上了他吧!他是我大伯的结拜兄弟,从小看我长大的一个叔叔;当我们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兄弟惹事闯祸时,大多是他出面解决,是我们这些小表头心目中的英雄。”

    他咕哝一声“真威风。”

    “后来我大伯知道我跟他的事时,气得差点没拿刀砍他,我也被我家人大大修理得好惨,可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啦!”李郁蝉得意的说:“最后我还是跟了他。”左宗方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他很疼我的,也教了我很多事…”偷觑了他一眼,她决定还是跳过一些细节好了。

    跟在他的身旁耳濡目染,胆识反应比人快的李郁蝉自然而然也练就了一身行走江湖的本事,以“小嫂子”的身份跟一班年高德邵的前辈们交际应酬,年纪轻轻就混了个“姐”字辈的称号。

    “我能有今天,有一半是拜他所赐。”李郁蝉说道。

    左宗方沉声问:“那他为什么不给你名份?”

    “他有老婆了嘛!”

    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你…”他懊恼地爬了爬头发,

    觉得心情更沉重了“后来呢?你们分手了?”

    “不是,他死了!”她眼神变得忧郁“院方说法是,‘猛爆型肝炎’…”才正值四十一岁的壮年。

    身为医生,左宗方当然知道C型肝炎的可怕威力。

    “我很讨厌医生!”李郁蝉没头没脑地迸出这句话“一副趾高气扬、断人生死的高姿态,然而真正事到临头时,一点儿用都没有。”

    左宗方呐呐无言“医生…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我知道。”她撇撇嘴“我也晓得做人不能大‘铁齿’,愈是讨厌的人愈容易凑成一堆,想躲也躲不掉!”

    “小蝉…”

    “我的运气不太好,第二个男人是日本倭寇。”她悻悻然地说:“交往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