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飞燕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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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6/7页)

获的八尺长锁魂链,左手将链抡得呼呼怪响;“下一个动手脚的人,就不会如此幸运了。”

    从双方的距离估计,他的手掌确已触及黑无常,因此极易被旁观的人误认是被他将人锨扔而出的,并没任何奇处。

    但在扮阎王的人看来,却又另有看法,黑无意练有精深的气功,拉开马步屹立如泰山,即使用千斤巨锤痛击,也难将马步撼动分毫,决不可能人一沾掌,便被摔飞攒倒,人毕竟不是纸糊的。

    那么,黑无常必定是被某种不测的武功所制,不明不白吃足了苦头。

    “咦!孽障果然有所恃而来。”阎王惊讶地叫:“你们要小心…”

    白无常一声怪叫,挺无常棒飞扑而下,棒一伸毒烟喷出,灰雾远及丈外。

    晁凌风及时右闪,毒雾无功。

    无常棒势如崩山,来一记力道千钧的横扫千军,威力笼罩三丈方圆,挨上了必定腰折体裂。

    虎虎罡风声如万顷松涛,潜劲直迫三丈外。

    棒到人影下缩,委地直贴高不足一尺。

    棒挟风雷掠过,人影重现伸张。

    锁魂链有如电光一闪,快得rou眼难辩,殿中本来就幽暗,满殿映着绿色的幽光,视力大打折扣,因此谁也没看到链子飞出。

    白无常惊叫一声,身躯突然向下一颜。接着,无常棒余势末尽,带动了白无常的身躯,向左廓拄前人后飞旋而去,去势惊人。

    左廓的鬼卒们大惊失色,惊恐地走避。在轰然大震中,无常棒扔出,白无常也重重地摔倒。

    晁凌风站在原地,左手的锁魂链抡得呼呼怪响。

    先前白无常进招的地面,遗留下一条人腿,自膝盖以上四寸左右折断,是被锁魂链硬生生勒断的。

    鲜血仍在流出,血腥刺鼻

    “下一个人,如果没练有铁颈功,最好不要出来送死。”晃凌风抡动着链子说:

    “即使这人的颈脖,比白无常的腿坚硬十倍,在下也可以用链子把他的颈脖勒断,灵不灵立可分晓。”

    “仙师替我…报…仇…”白无常在两名鬼卒的救助下,声嘶力竭地狂叫:

    “我…我右腿…哎…唷…轻一占…”

    猝然一击,吓坏了不少人。

    扮阎王的人骇然一震,挺身站起,顺手拈起案上搁着的松纹古定剑。

    “弟子收拾他。”扮判官的人沉声说,抓起案上笔架中的判官笔,举步下墀。

    晁凌风眼神一变,一双虎目突然反射出幽绿色的光芒,像煞了夜间rou食兽类的眼睛,左手的锁魂链不再抡动,斜垂在身前徐徐左右轻摆。

    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一种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得出的怪异气流内,双油与袍袂,有韵律地徐徐飘扬。

    判官笔向前一伸,判官口中念念有词,笔尖突然幻发一星异光,碧中带金渐渐扩大。

    风生五步,寒气袭人,云生殿顶,雾起两廊。

    呆立在壁前的飞燕,感到这刹那间,天地突然变色。

    她看不见阎王、看不见鬼卒、看不见晁凌风,但见眼前一片灰茫茫,天地一色,已一无所见,一无所有。

    寒风飒然掠过,好冷。

    她打一寒噤,本能地、下意识地拔剑出鞘。

    她听到一声轻雷,眼前突然出现各色各样的七彩奇光流转闪动,然后狂风呼啸,走石飞沙。

    风和沙,都打不到她的身上,反正就在她身前不远,她可以看得见,感觉得到。

    接着,无数天兵天将往复冲杀,各种传说中的怪兽异禽奔腾博击。

    她所看到的是惊心动魄的战场呈现在她眼前,而她却是在战场边缘的旁观者,一切厮杀与她无关。

    她想叫,叫不出声音。

    她想动,全身已经麻木不受控制。

    她除了旁观之外,毫无办法。

    她只知道自己在心中狂叫:“晁兄!晁兄…”

    她知道自己关心晁凌风的安危,可是,她毫无办法。

    天兵天将厮杀良久奇禽异兽倏灭倏现,杀击与吼声,令她心胆俱寒,全身汗出如雨。

    厮杀呐喊中,出现一条巨大无朋的青龙,张牙舞爪旋舞,天动地摇。

    传出连续数声锐啸,破风声刺耳。

    她神智略清,这种锐利的破风声她熟悉极了,那是暗器飞行的厉啸声。她是暗器的大行家。

    她的小银梭在江湖上人见人怕。

    又一声轻雷,青龙突然隐没,一道青虹夭矫而起,似从迢远的云天深处横空而至,愈近光芒愈盛,终至耀目生花,挟风雷突然麇临宇宙。

    这瞬间,狂风乍起,电闪雷鸣,似乎天门突然洞开,霄电自天疾下,深入九幽地底,洞开冥狱之门。

    她张口结舌,浑身可怕地战栗。

    接着,她听到一声熟悉的沉叱。

    是晁凌风的叱声!

    她像是如从恶梦中惊醒,眼前幻像全消。

    眼中呈现先前的幽暗殿堂,没有云雾、没有风雷、没有青虹、没有金甲神兵、没有青龙、没有奇禽异兽。

    她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恶梦,这里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晁凌风站在那儿,像一座屹立的天神。

    他的锁魂链,缠住了判官的脖子,判官仰躺在他脚下。他拉紧了链,脚踏住判官的小腹。

    “噢…”判官的喉间,发出可怕的叫号,双手死扣住链子,阻止链上传来的可怖勒劲。

    “你这点点道行,再修炼二十年,也奈何不了区区在下。”晁凌风冷冷地说。

    他用竹钩杖打掉判官的判官帽,刮动判官脸上的化装油彩:“原来你是道宏观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上面的阎王已离开案座,站在神案前,右手仗剑,左手握住作法器的串铃。

    “放了他!”阎王沉喝:“本仙师要以一甲子道行,斗一斗你这外魔不侵的武林高手。”

    “你最好等一等,在下处置了这妖道,再和你了断,斗法赌命,在下一概奉陪。”

    晁凌风说。

    “不,本仙师…”

    “你如果等不及,在下先炼化这妖道。”

    “哼!不要用人质威胁本仙师。”

    “你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在下只对办自己的事有兴趣,不受任何外力所左右。”

    “师…父…”道宏观主嘎声叫:“救救弟子…弟子受…受不了…”

    “哦!原来你这位扮阎王的人,是道宏观主的师父。”晁凌风恍然:“打了小的,老的必定会出头。同样地,在下处置了小的,然后找老的。你不会甘休,在下也不会罢手。小的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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