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胆一古剑_第三十回调虎离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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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调虎离山 (第5/5页)

  “铮!”一声大震,火星直冒,龙虎大法师硬接了狂野的一击,总算崩开了沈陵的刀,退了三步。

    沈陵毫不迟疑地展开抢攻,压力一刀比一刀重,真力源源不断。

    “铮!铮!…”龙虎大法师接一剑退一步,一连退了七八步。

    突然激光排空,刀光一闪即没,刀势就如雷电轰击。

    “兵解!”喝声同时到达。

    龙虎大法师天灵盖被劈开,鲜血和脑浆四溢,立即尸横于地。

    三名受伤退在一旁的劲装大汉,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个胆裂魂飞,呆如木鸡。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们回过神来,眼前已失去沈陵的踪影。

    三人庆幸捡回性命,草草包扎了伤口,正待举步离开现场,却又骇然止住身形。

    敢情丈外之处,不知何时伫立着十三个打扮完全一样的佩刀大汉,作雁翅列阵。

    十三双怪眼阴森森,像是伺伏在暗影处的猛兽眼睛,不言不动,却有强大慑人心魄的气势。

    三名幸存的大汉,一见来人并非是沈陵,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并不十分害怕。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虬髯壮汉胆气一壮,大声喝问。

    “捡死鱼的。”中间那名为首之人,声如洪钟。

    “捡死鱼?”虬髯壮汉居然无法会意。

    “没错,说明白一点,就是打落水狗。沈大侠心不够狠,任由你们做漏网之鱼,放你们一条生路。嘿嘿嘿…”为首之人发出一阵可怕的阴笑:“我们不是,我们十三个人天生冷血,心狠手辣,绝不做斩草不除根的笨事。所以…你们不必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连白痴也明白为首之人的意思,他说话时,神色上所涌发的森森杀气,已明白表示话中的含义。

    “尊驾不要搞错,咱们是东厂的大人,你们不怕上法场吗?”虬髯大汉见情不妙,打出东厂的招牌,期能吓阻。

    “去你娘的上法场,宰了你们这些走狗,这里就是处决你们的法场!”为首之人下达屠杀令:“杀光他们,不许留活口。”

    应声出来六名大汉,每人取出一副面具戴上,瞬间成了六个面貌狰狞的鬼神。

    六个鬼神钢刀出鞘,两人为一组,狂冲而上。

    虬髯壮汉一见对方脸上的面具,以及刀阵的声势,大吃一惊。

    “是绝域十三煞神,快逃!快…”

    声出人急退,亡命飞逃。

    可是为时已晚,三组煞神以更快的速度冲上,冷酷地挥刀…

    沈陵迂回了一个大圈子,来到一条丁字路口,跃身上了一株路旁的大树,静静地在等候着。

    等了快两个时辰,眼巴巴向路的尽头眺望,一直不曾发现猎物出现,等得心中快冒烟了。

    他十分纳闷,自己故意留下几个活口,让他们回去传讯,期能引来更多的东厂走狗,供自己屠杀。可是对方没有反应,甚至连收尸的人也不来一个。

    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他后面捡便宜,将那几个传讯的活口,杀了个精光,计划成了画饼。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仍然毫无动静,他这才死了心。

    当下跃身下来,扔掉长刀,将衣衫反穿,并自怀中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戴在脸上,立即就变成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仔细地察看了四下环境之后,即举步踏上小径,向京城而去。

    晚膳后,沈陵埋头振笔疾书,写好两封信之后,即持信外出,直到二更始返。

    于夫人明珠,一直在守候他,俟他梳洗之后,立即端来一个银盘,盘里有一口精致的瓷盅。

    沈陵惑然望着那口瓷盅,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于夫人笑吟吟地道:“我特地为你炖了一盅官燕,这是珍贵的贡品,一般人家不易尝到,来!快趁热喝了它。”

    官燕是进贡官家的燕窝,于夫人可没吹牛,在那时代的确是珍品,不像现在那么的普通。

    沈陵苦笑道:“我担心这小小一盅珍贵的官燕,会使我消化不良。”

    在于夫人的坚持下,他只得喝了这盅烫热清凉的燕窝。

    “这的确是好东西。”沈陵喝完之后,只觉得喉润气顺:“但我记得这种东西好像对肺最有益力并能养颜美容,但我现在似乎不急需补肺,也不需养颜。”

    “那么你急需什么东西?”于夫人笑了笑:“你纵然在外面忙了一天,但以你的功力造诣,不致于体力不济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那就得要看是哪一种,以及那一方面的体力了。当然,这只是沈陵心中的想法,但没有说出来。

    他的经验告诉他,通常来说,年轻的女人比较容易应付,像于夫人这种三十出头的女性,大概是最难满足,最难摆平的。

    而且像她这种女人,除了已具有足够吸引男人的风姿魅力外,还另有一种端庄秀丽大家闺秀的韵味,任何男人都会不克自恃。

    沈陵没有作声,只是苦笑。

    “我知道你目下急需什么!”

    “你知道?”

    “是”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沈陵摇头苦笑。

    “你应该知道的,只不过你不敢承认而已。”于夫人笑笑道。

    “我…”

    于夫人唇角泛起一抹奇异的笑容,道:“据说有些武林中人,当他杀人之后,就必需找女人发泄,以疏缓紧张的情绪,尤其是对手愈强的话,更要发泄。”

    她瞥了沈陵一眼,又道:“前几次你杀人之后,强抑着冲动的神情,令我看了非常难过…”

    “这…”“我所说的难过,有两种意义。”于夫人双眉微蹙,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哀怨的神色:

    “除了为你难过外,还为我自己难过…”

    “这怎么说?”

    “因为我感到自卑…”于夫人见他没接口,于是接着又说:“我一向自认是个风情万种艳媚无双的女人,而你竟然对我视若无睹,我心里怎不难过?又怎不自卑?你是否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沈陵心中暗暗叫苦,这是什么歪理?

    他知道女人非常情绪化,决不可与女人争辩。你也许会赢,但往后你的麻烦就大了。

    因此,聪明的男人避免和女人争辩的最佳方法,就是什么话也不说。

    他是聪明的男人,所以目下他沉默无言。

    “你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对不对?”

    她话声一落,沈陵忽然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她看见了他眼中闪烁着原始的野兽般的光芒。

    灯光突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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