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乃大(上)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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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怎么了?难道没有办法吗?”姥姥哭丧着脸。

    “这个,”吓到姥姥,馥容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为了不让府里的人吃到狗rou,也只好委屈姥姥了。“办法是有,只要利用烹调的手艺,把rou的味道给掩盖住,这样就可以使用一般

    rou品来替代了。”

    “是吗?”姥姥这才霭出笑容。“太好了!”

    “可是,这些rou块如果不处理的话,就会被府里的人发现…”

    “就把它们埋掉就成啦!”姥姥急忙说:“我可以叫厨房里那些丫头帮忙,把这些rou块埋在厨房旁边的空地里,那几个丫头都是我带大的,很听话不会多嘴的。”

    馥容点点头微笑。“那就成了,这个办法不错。”她又吩咐:“还有,这些活的牲口要好生安置,不要将它们一直关在木笼子里,这样会闷出病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家丁们在厨房旁的院子里圈出几块空地,让它们能透透气,自由活动,这样才好。”

    姥姥瞪大眼睛,苦笑出来。“少福晋,真没想到您竟然还为牲口的处境着想,怕它们闷出病!我再没见过像您这么善良的人了,竟然对牲口也能有这样的慈悲心。”

    “其实只要将牲口想成是人,设身处地的想象,如果是自己被关在这样的小木笼里,自由被限制,接着被千里迢迢运送来京,过程中肯定没粮食吃、没水喝,这样的感觉会有多么的痛苦?其实我没有做什么,只是把牲口想象成是自己,因为害怕自己也陷入那样的处境,所以有所感受,这不是善良,也不算慈悲,只是因为害怕而生起的同理心而已。”

    听完馥容的解释,姥姥也开始心有同感,面霭忧戚之色。“是啊,经少福晋您这么一说,我这才想到,如果是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那不知道有多么的可怕啊!”她想起自己之前杀鸡宰羊的,每每看到牲口临死前的挣扎,心里虽感到不忍,但竞然也没有细想,实在过意不去。

    馥容似乎了解她心里此刻的念头,于是对姥姥说道:“因为府里的人不食素。所以姥姥必须煮荤食,这是可以了解的。如果一定要烹煮荤食,那么就要煮食“三净rou””

    “三净rou?什么叫做“三净rou”?”姥姥立刻问。

    “所谓的三净rou,就是第一眼不见杀,第二耳不闻杀,第三不为己所杀。这个‘净’指的是净心诚意的意思,心里没有杀生的念头,所吃的rou,姑且称之为“三净rou””

    “原来如此!”姥姥赞叹:“唉呀,阿弥陀佛,从现在起姥姥我必定遵从!”

    见姥姥还会双掌合十念佛,馥容点头微笑。

    “古时大圣贤者,孟子也曾经说过:“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rou。”意思是有生命的活物我们不忍看到它死亡,听到它置于刀俎下临死前的哀号,更不忍心食用它的

    rou体。在世的圣贤如孟子者,也用自身的感受来教导我们,我们怎么能够不听从呢?”

    姥姥猛点头,深表赞同。因为往昔姥姥宰杀活物的时候,有时竟然看见牲口们也会流泪,吓得她胆战心惊,想起牲口也有痛苦与泪水,完全跟人一样,就让她心底怪难受的!

    “无论如何,因为少福晋的良善之心比咱们都还存得多,也才能生起这样的同理心,以老奴才这双见过无数人的昏花老眼来看。这便是叫做善良了。”姥姥衷心地赞叹道。

    “姥姥愿意随喜称赞,那我就接受好了,这也是姥姥的功德。”馥容笑着说。

    听到这样的话,姥姥心底好不受用。“那么,少福晋,您说咱们现在要为老福晋煮什么好呢?”姥姥笑嘻嘻地问。

    “这个嘛,”馥容跟姥姥招招手,要姥姥附耳过来。“就是这样——”

    用晚膳时,侧福晋玉銮和老福晋吃得不亦乐乎,留真见两人吃得这么高兴,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虽然兆臣不在府内,但今晚留真要讨好的人是老福晋,因此就不觉得不高兴。只有桂凤和德娴的筷子,一箸也没往rou盘上挟去,只在菜盘里挑叶子。王爷并不知情,吃的分量跟平常一样,少rou多菜,着重养生。

    这一桌的菜不是炖煮就是香卤,香料用得极重,但因为烹调的手艺高超,色香味俱美。因此十分好吃。

    老福晋虽然贪吃,可是吃了这个又吃那个,忍不住喃喃念道:“好吃、好吃,这山珍野味儿还真是好吃!”她忙着咀嚼,挟起一块又一块的rou,忙着往嘴里搁。

    可老福晋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总觉得,好吃归好吃,可这rou跟平常的牲畜rou,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同的滋味。

    “当然呀!这是我特地为老祖宗您准备的,当然特别好吃!”留真得意地说。

    馥容垂下眼偷笑了笑,装作没事一般,吃着饭菜。

    “额娘,您别吃太多rou,小心腿病又犯了。”桂凤劝阻拚命吃rou的婆婆。

    “不会!我难得像今天一样,吃得这么痛快,你就别哆嗦了!”老福晋瞪了媳妇一眼,不甚高兴。

    桂凤自讨没趣,只好闭嘴。

    玉銮看了桂凤一眼,撇起嘴冷笑。

    到了夜里,馥容正准备回房歇息时,就看到府里一干婢女、丫头们脸带焦虑地经过渚水居,在小径上来回奔跑。之后又看到几个丫头们簇拥着福晋,急急忙忙地往后园奔去。

    馥容栏住其中一名丫头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跑来跑去的?刚才我还看到额娘跑到后园,难道出事了吗?”

    “不知道。”丫头说:“嬷嬷们只说老祖宗犯病了,腿疼得不得了,丫头们忙着烧水、递毛巾的,还要在屋里头生几盆旺火,大福晋这会儿才刚刚赶去呢,今几个夜里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犯病?腿疼?馥容赶紧问:“那么大夫呢?有人去请大夫了吗?”

    “王爷亲自去了。”丫头回答。

    话说完,丫头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馥容看着丫头跑开,也觉得很担心,因此决定到老福晋的屋里,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够帮忙的地方。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明,大夫来过,抓了几副药熬给老福晋吃过后,王府才渐渐平静下

    来。

    馥容回到渚水居时,天已经亮了。“贝勒爷呢?”馥容问侍女禀贞:“他来过了吗?”早上他会进房,两人说好一道出门跟长辈请安。

    “来过,可见小姐不在,转身又走了。”

    馥容错愕。“什么话都没交代吗?”

    “没有,”禀贞接下道:“奴婢听总管大人说,贝勒爷今早才回府的。”

    “今早回府,接着又立刻出府?”

    “是。”禀贞点头。

    馥容知道皇上体谅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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