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恋爱浓度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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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他打赌她刚刚一定把那一幕收进眼底!他知道她总是暗暗注意他的周遭,正如他一样,即使谁也不肯承认或明白表示。

    唐海宁一照完相就走了,她向来对照相兴趣缺缺。骑车出校门,另一辆车在转角红灯处跟上她,与她齐肩同行——是于楚。唐海宁差点误按了喇叭。

    分不清之间的距离是远是近,唐海宁低头不敢开口。

    “生日快乐!恢复邦交,好不好?至少让我们共度这意义特别的一天。”

    于楚一句话就融化了千层冰霜,冲破唐海宁种种矛盾、迟疑的心防。

    惊讶、喜悦、感动,还有如释重负,她笑了出来,连笑容都令人怜爱。

    他竟完全不介意,云淡风轻地扫走了她的荒唐和不安定,那么宽容的爱心…唐海宁唇畔的笑涡逐渐拓深,一派天朗气清的模样。

    她在灯号转绿前,伸手握住了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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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吗?西线无战事?唐海亭爬在里干事家屋顶加盖的违建顶端,拿望远镜四处眺望,竟然凑巧望见自家二楼窗口,老爸和易mama下棋谈笑的和睦图。

    老爸脚上还吊著石膏,可不减逸兴,易mama穿著花木屐的两条胖腿不大淑女地搭在小板桥上,两老扇风、下棋、嗑瓜子,一点也没有准备大打出手的倾向。

    怎么可能呢?难道老爸一跌跤,把脾气给摔好了?还是小陈医生给易mama开了什么秘方,从此两人领悟了敦亲睦邻,以和为贵的远古明训?

    “两岸坐下来和平对谈,其中必有诡局!”她摇头晃脑,晃得一旁的阿弥都发晕。“先礼后兵!底下有诈,恐怕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事。”

    阿弥也呜咪、呜咪赞同似的。

    “不过能有好发展,倒也『乐见其成』——电视新闻上那些秃头官都会背这句台词。”

    她想起易mama满橱子的红花裙,决定回家翻出mama的白衣裳。唉!连见面都无缘的亲妈,只在相片中看她一身雅洁布裙,她想该多记怆些关于mama的事,老爸总说她长得最像mama,或许这是一种怀念的方法。

    “走,阿弥,回家!两岸统一是大人的事,我们还是照旧过日子,嗯?”咻地,唐海亭抱著猫咪把人家的屋顶当溜滑梯,滑下地面,阿弥快乐地龇牙咧嘴,表示很欣赏这种刺激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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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楚和唐海宁恢复交往,然而,于楚清楚他们之间甚么也没有改变,那个影子仍旧存在于两人的情感缝隙中,他不点破,怕惊动唐海宁,他宁可独自承受煎熬与痛苦。

    她不知道,他的快乐是她,所有痛苦的来源也是她。

    这一天,于楚二度被送到保健室的消息传到唐海宁这儿,她放下手边的公事,直奔下楼,以为他胃疾发作,原来是他在校门口救了孩子,自己却受了擦撞,还好伤势不严重,经过医护大姐上药包扎,走路没有多大问题。那个被他从轮下救回一命的孩子和冢长,以及老师们、校长都围著他,于楚谈笑晏晏,一副没甚么大不了的模样,而校长坚持要他停止下午的校队训练课程。所有的人离去后,很自然地剩下唐海宁陪伴他。

    此情此景,像极了与他犯胃疾,她赶来看他而萌生情愫的那一幕,他们心头同时浮现此感。唐海宁忆及当时自己焦急的情绪,还跷了班来探望他,而乍然相见时的震动有著几分惊怯与几分羞涩——那样的情景以及泛开的微笑写在夏季的记忆里,和于楚的点滴记忆,是最真的!

    “我以为你又喝汽水了,心理着急;本来想好好骂你一顿。”唐海宁打破已经有点“暧昧”的沉默。“对不起,误会你了!”

    他爱看她微俯的侧面,凝眸敛眉,给人孤绝的感觉,却也引人入胜。

    他弄不懂她,抑或他不懂女人?海宁明明对他是有情的,偏又隔绝淡漠,像是随时可以从他身边走开。

    他想放手一博。

    “或许我下个学期就要回加拿大,如果行程确定,学校校队的训练就要做个正式结束。”

    唐海宁的失落感和措手不及是明显写在脸上的。

    “你要离开?为什么要回去?为甚么这么勿促决定?”

    “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我爸已经减少三分之二的工作量,他来信希望我能够回去团圆过年,我们家已经有好几年没能好好团聚,不是我参赛、教课东奔西跑!就是他们外出旅行——我爸妈从年轻时就酷爱旅行。”

    “我以为你至少会在这里待上好几年。”唐海宁说这。

    “本来的打算是如此,不过总出现许多意外状况。”

    他在等她说,只要她开口表示些什么、说些心底的话——于楚在默默期待着。

    如果你主动开口争取些什么,我会无条件全数奉上,只要你一句话。

    然而没有,静默的流沙慢慢地隐没,室内藏流窜著风的声音。

    “如果你这次真的走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是不?”

    “大概!不过天涯若比邻,长程飞机一搭,温哥华和台北不过咫尺之距。”

    只要这里有我的思念和牵挂,千山万水不惮其苦。

    说啊!说出你心中的话,我等待得心焦如焚。

    表露心情…是那么困难的事吗?

    “什么时候要做出决定?”她的声音和风声混杂。

    “在月底之前,章校长很关心校队训练课程,如果我决定走,他得费心安排交接的新教练。”

    “好吧,那…”她咬著下唇,似乎已经预料,也接受了这个将来的决定。

    “我走了,你怎么办?”于楚问得突兀、问得坦率。那鲁莽的热情一定吓著了她。

    “过日子啊!朋友总是来来往往,不学会习惯也不行。”她对他展开微笑。“我会写信给你,过节时说不定飞去看你,我没见过雪,下雪的温哥华一定很美。”

    就这样子?于楚默然,只是一个在心上来来往往的朋友?她是这么看他的?难道他等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个答案?

    “准备回家了吗?你的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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