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十八章戏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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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戏龙 (第6/9页)

声称要出去看看有没有骏马可买,叫司徒烈一个人随意休息或者出去走走。

    鬼见愁出门之后,司徒烈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便也信步走出门来。

    密云是那时候的冀北重镇之一,因为它当出关入关的必经之途,又因地临古都,是以商贾云集,车马不绝。因之那些酒店客栈,烟馆妓寮,便也应运而生。大街小巷,熙熙攘攘,摩肩擦踵,行人如蚁。

    由辰至午,司徒烈差不多已将所有的街道跑遍,到后来,也觉得不过如此,便想折回客栈。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烈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两个妙龄女子,自他身后超越而过,走到他的面前,当两女经过身边时,一阵幽幽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中。

    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两女婀娜的背影。

    而他,司徒烈,却身不由己的跟了上去,同时目不转睛地对两女的背影打量起来。

    这是什么缘故呢?

    原来他发觉两女背影异常眼熟,直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两女穿着一色的雨过天晴的镶边短袄、散管裤、细乍腰、步履轻健,只是露在袖口外面的手腕肤色有点不同,一个肤色极白,一个肤色微黑…啊,他想起来了:蓝关双凤。

    白凤蓝娥,黑凤蓝英。

    司徒烈讶付道。她们的师父鬼脸婆没有追着她们么?

    双凤为司徒烈所不齿的地方,yin荡无耻,人尽可夫尚在其次;她俩为了长白三仙的相貌武功超出双掌震两川甚多,居然不顾同门恩义,眼见双掌震两川有杀身之危,而隐身暗处,袖手旁观,丝毫无动于衷,这一点,真是禽兽不如!

    所以,当时扮着独目叟的司徒烈气不过,硬将她俩从暗处喊了出来,给予她俩一顿难堪,当时他为了自己还是独目叟羊叔子的身分,只能做到那种程度为止。其实,他对双凤的憎恶,实在远在双掌震两川之上。如依他的心意,在他看了双凤那种表现之后,他不一掌将她俩劈烂才怪!

    双凤逃出朝阳观,情形是那样的狼狈;而她们师父对她俩的痛恨,她俩也并不是不知道,那么,司徒烈有点不解了,他疑忖道:她们两个的胆子纵有天大,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公然以本来面目出现呀!

    司徒烈心想:反正没正事儿,何不跟下去看看?

    转过一条街,两女手携着手,进入一家非常气派的酒楼。

    “正好!”司徒烈忖道:“我肚子也饿了,藉此机会进去用点酒食也好。”

    司徒烈跨入门槛,抬头一看,楼下隔成两处,一边放着一些散座,一边便是厨房,散座上坐了十来个客人,另一边勺子舀水,铲子敲锅,再加上酒保一声长一声短的吆喝,吵得不亦乐乎。

    司徒烈没有看见蓝关双凤,眉头不禁一皱。

    一个在围裙上擦着手的店伙伴忙过来哈腰招呼道:“少爷,这边,请上楼,二楼上全是雅座儿!”

    司徒烈顺着店伙手势一偏头,不禁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糊涂得可以,楼梯就在他的身边,他居然也没注意到。

    上了楼,气象大是不同。一座广厅,四面围着红漆栏杆,栏杆上放置了不少各式盆景。

    厅中疏落有致地放着十来张四仙桌和八仙桌,每张桌子配放着四张或八张高背红木椅。桌子与桌子之间则放着一张张高仅及肩,仅具象征意味儿的雕屏。

    因为时值午正,此刻已经上了八成座。

    司徒烈放眼约略扫视,酒客之中虽然各式人物都有,但大致说来,衣着均颇整齐,是以远不似楼下那样嘈杂。

    左首临街,一排放着三张四仙桌,蓝关双凤占用了中间一张。

    在双凤前面和后面,均还空着一席。司徒烈在楼梯口停顿之际,正碰上双凤眼光朝楼梯口搜射过来。司徒烈心头突地一跳,但旋即想到自己此刻已非本来面目,这才定下心来。鬼见愁的易容之术显然不在他师父游龙老人之下,他并没有将他五官变形多少,但变得极其自然,好像他生来就是这副样子:浓眉大眼,肤如紫酱。虽然不及本来面目清秀,但比本来面目似乎更为成熟,英挺。

    连他师父游龙老人在朝阳观前见了他,都只限于起疑,而看不出他就是他的徒弟,游龙老人如此,一般人自是不必说了。

    司徒烈大大方方地从双凤身旁走过,黑凤蓝英,似有意似无意地朝他飘送了一个无声的媚笑。

    司徒烈暗哼一声,在双凤身后空座上坐下。

    这些座位,只一屏之隔,其间相距最宽也不会超过五尺,个子高的人,探起头来便可将邻席上的菜肴看得清清楚楚。

    司徒烈喊来店伙,随意点了两样小菜,一碗汤,一壶酒,点完之后,便掉脸自敞开的窗子朝街心任意眺览起来。

    前面双凤,开始窃窃低语。

    这种低语,在别人听来,绝对无法听得清楚,但在兼修了游龙心诀和一元心诀的司徒烈,却是一字不漏,清晰可闻。

    这时,黑凤道:“姊姊,你以为师父会打这条路上追下来么?”

    “姊姊又怎知道?”

    “万一打这条路上追下你怎办?”

    司徒烈皱眉忖道:“这两个丫头真是莫名其妙,明明知道自己目前处境异常危险,却又毫无顾忌地在公共场所大胆招摇,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白凤低哼一声道:“追上了又怎么样?”

    司徒烈暗叹道:这丫头心目中已没有了她那鬼脸师父啦。

    “假如师父也走的这条路,她现在该在什么地方?”

    “也许已经过了这儿,也许还没有到。”

    “但愿她已过去了。”

    “我的想法和你恰恰相反。”

    黑凤讶道:“姊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凤冷冷地道:“不然的话,我们担心到什么时候为止?倒不如干脆让她碰上,最好就是现在,愈早愈好,早点了断了,来日干净。”

    司徒烈忖道,好毒呀!转又疑忖道:白凤仗着什么,居然连她的授业恩师鬼脸婆也不放在心上了呢?

    黑凤道:“姊姊,师父她那根鸠头杖…”

    “鸠头杖又怎样,嘿,难道还会强过他的那根哭丧棒不成?”

    听到这里,司徒烈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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