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十六章穿针引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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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穿针引线 (第2/12页)

鹰,据说那是因了它们喜欢啄食死尸的缘故。…施力到此刻还有点想不透,朝阳观前那片竹林上空,怎会蓦然盘旋了那么一大群可恶的东西的!”

    鬼脸婆颤声道:“施相公,您愿将老身带至那片竹林之前么?”

    司徒烈慷慨地道:“那有什么不可以。”

    朝阳观并不远,出了南门,不消袋烟光景,便已抵达。

    这时约摸巳牌时分,朝阳观大门紧闭,显得异常冷落。

    司徒烈提着书箱,将鬼脸婆引至人仙何文武劈死双掌震两川的那块土地附近,然后朝空无一物的天空一指道:“看到没有,婆婆?喽,那儿,就是尸鹰盘旋的地方!”

    鬼脸婆皱眉道:“鹰呢?”

    “我忘了通知它们留在这里,婆婆。”

    “别生气,相公”鬼脸婆忙道:“老身不过是信口道出,可实在没有不信任你相公的意思。”

    “是的,婆婆,我知道,施力也不过是说着玩儿罢了。”

    “孩子,帮老身在这附近找找看,看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司徒烈在竹林中兜了几个圈子,然后站在双掌震两川暴毙之处,往地面上一指,惊叫道:“婆婆,您看,这是什么?”

    “啊啊,血,血。”

    “血怎会是黑的?”

    “干了!”鬼脸婆颤声喃喃地道:“正好是四五天光景。”

    司徒烈故意不安地来回踱着,突然间,卡秃一声,他的脚尖于无意中将一块黑色的金属物体踢得飞了起来,不偏不倚,它正跌落在那鬼脸婆的面前。

    那是一块三寸见方的铁牌,黝黑发光,向上的一面,勾画着一张可怕的鬼脸。

    “黑符…黑符…天哪”

    鬼脸婆一俯身,其疾无比地将那块铁牌自地面上抄起,紧握掌中,浑身战抖,脸色铁青。

    司徒烈假痴假呆地怔在当地。

    良久良久之后,鬼脸婆将铁牌揣在怀中,一把抓住司徒烈的左臂,一声喝,便向观门前脊上腾身而起…上屋…落地…轻快利落…司徒烈表面上故意露出一股惊惶之色,以表示他的不会武功。而心底下,也不禁对鬼脸婆老到的功力,深表钦佩。…因而他想:长白三仙这下可有他们的乐子了。

    他们现在站在大殿之上。

    大殿前后,空无一人。司徒烈知道:那个仅有的道僮,可能已经派往英雄岭送信给两老去了。

    鬼脸婆咬牙哼声地领着司徒烈在大殿前后左右找了好几遍,一个人影没见到,不禁现出一副失望而焦躁的神情。司徒烈当然知道三仙的密室如何个走法,可是,这是急不来的事。

    为了不令鬼脸婆起疑,他就是想指路,也得耍点技巧才行。

    于是,他试着轻声道:

    “婆婆,这观中怕有甚密室吧?”

    鬼脸婆恨恨地道:

    “这是一定的,可是,它在哪里呢?”

    “我们找找看。”

    “找个好几遍了,还到哪儿找去?”

    “密室定有机关相通。”

    “当然喽,这个还消说得?”

    “如它有机关,很可能设在一个极不惹眼的地方。”

    “是的,孩子,你很聪明,你看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找过?”

    “是的,我们都找遍了。”司徒烈故意失望地点点头,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一指走廊尽端的柴房道:“我忘了,婆婆,那边我们去过没有?”

    “那是一座柴房呀!”

    “噢,是的,密室设在柴房里,实在太不可能了。”

    “不可能…不可能?”鬼脸婆喃喃地重复着,突然间,她顿足道:“我真糊涂!”

    话落人起,鬼脸婆铁拐一点,便向柴房飞身而去。

    片刻之后,司徒烈喘息着赶至。

    司徒烈赶到时,鬼脸婆正以那根鸠头铁杖在柴房四壁轻轻敲点着。

    而司徒烈,却故意在空屋中来回徘徊,喃喃自语,一副怨忿神态。

    最后,鬼脸婆失望地向司徒烈摇摇头道:“找不到了,孩子,我们且回客栈再说。”

    “真是个鬼地方!”

    司徒烈恨恨地骂着,同时,愤怒地朝屋角那座劈柴的石墩,一脚踢去。

    吮一声,暗门开了!…司徒烈故意低声一声惊呼,向后连退数步。

    鬼脸婆嘿嘿一笑,便向市道内扑去。

    司徒烈扮了鬼脸,拔步紧随于后。

    这时候,那座宫殿式的广厅上,空无一人,而成扇形半圆排列着的三间密室,跟司徒烈第一次进入时一样,均有女人的狼笑声,隐隐透出。

    鬼脸婆飞落厅前,鸠头杖一顿,宛若闷雷发自地底,通地一声爆响,地面上,立即陷下一个碗口大小的深涧。

    紧接着,咣咣数声,三仙各自密室中披衣窜出。

    长白三仙在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之后,脸色全不禁微微一变。

    人仙何文武,人较机警,这时抢跨一步,强笑着,抱拳大声道:“啊哈,原来是骊山尹老前辈,难得,难得,坐,坐!”

    鬼脸婆嘿了一声,旋即厉声道:“闲话少说,还老身三个徒儿来!”

    三仙闻言,脸色大变。

    人仙何文武,人虽诡诈,但被鬼脸婆单刀直入,一语道破心病,也不禁给惊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天仙道人胡吉,终究年数较长,比较沉得住气,这时也跨上一步,故作镇定地哈哈笑道:“尹老前辈,您这样说,不是太惊人了么?哈哈…哈哈!如非彼此均是多年的同道之交,我们三个穷道士被您老一句话吓成这副样子,岂不令人误会到我们是做贼心虚?…哈哈…哈哈。”

    鬼脸婆嘿嘿一笑道:“姓胡的,现在可不是打哈哈的时候!”

    天仙胡吉强笑着又道:“尹老前辈,在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您老这般严厉指责,未免过于认真了一点!”

    鬼脸婆阴恻恻地一笑道:

    “胡吉,你真想在老身面前耍这个么?”

    天仙胡吉依然强笑着道:“尹老前辈,您以为胡吉的这个要求是否过分?”

    鬼脸婆哼了一声道:“姓胡的,你向老身要证据是不是下”

    天仙道人勉强作色道:“长白三仙虽然只是武林中的三个无名小卒,但如果遇上什么事,仅凭对方一语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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