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十四章双凤黑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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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双凤黑符 (第9/9页)

猛然抬起脸,睁着一双其因如豆的老鼠眼,神色变幻不定地朝半边脸埋在酒碗里的司徒烈打量了好半晌,这才点点头,宽心地嘘出一口大气。

    “老弟,刚才你说什么?”

    “大人的酒,实在太好了。”

    “它就是川中的大曲!”吴老头笑笑道:“只不过经老夫改制了一番罢了。”

    “谢谢您的酒,大人,施力告辞了。”

    “好的,老弟,以后有空,老夫自会着人通知你。”

    “随时随刻,恭候大人吩咐。”下车时,司徒烈道:“还有,施力刚才跟大人说的一番话,大人最好别跟我们局主提及。”

    “哦?为什么?”

    “大人对武林秘闻有兴趣,就像大人嗜好围棋一样,这一点,施力很清楚。”

    司徒烈微笑着说道:“我们局主,他对大人可能没有施力这样了解,万一他怀疑到那颗夜明珠就在大人身上…施力只是说,万-…万一我们局主起了疑心,就不免自感责任重大,心情紧张,此后,步步向长白深入,危机重重,一旦忧诸形色,转启别人疑窦,唔,事情就不太妙了。…大人,你说施力虑的可是?”

    “是…是的。”吴老头窒息地道:“老弟,谢谢你。”

    第二天,车队指向古北口,取道饮马河南岸,经古围场,奔赤峰,赶向喀尔喀。

    日出上路,双掌震两川向司徒烈低声笑道:“相公昨天只赢了三盘棋?”

    “你怎知道的?”

    “早上他叫人送来一百五十两。”

    “哦,我倒忘了。”

    “银子在我那里,相公什么时候要?”

    “就放在局主那里,路上买酒大家喝好了。”

    “昨天你们一共下了几盘?”

    “六盘。

    “你放了一半?”

    “是的!”

    “对!”双掌震两川高兴地笑道:“老家伙爱钱如命,算盘精得很。除了相公你能在棋盘上敲他几文外,平常时候,简直是一毛不拔。”

    司徒烈心中,忽有所触。

    于是,他故意恨恨地道:“那个老家伙,可恶之至。”

    “为什么?”

    “他以为我的出身低微呢!”

    “怎么说?”

    “他竟向我炫耀他的财富。”

    “银子?”

    “不是”

    “金子?”

    “不是。”

    “珍珠玛瑙?”

    “统统不是!”“哦?”“嘿!”

    “那是什么东西呢?”

    “局主绝对猜不到。”

    “有什么?”

    “不便说。”

    “我们到前面去吧!”

    “好的…局主请。

    两人各加一鞭,远越车队。古道上,黄尘漠漠,放目所及,杳无人烟。

    远离车队之后,双掌震两川的双目中,贪婪之光不断隐现,他偏脸望着司徒烈,发出一种迫不及待,而又强作从容的无声询问。

    “那个老头子,”司徒烈仍然恨恨地道:“想不到在他身上,竟带着一件可以置我们全部数十人生命于死的东西。…他在棋上输了我,气无可出,居然搬出那一件玩艺来吓唬人,真是可笑。…他哪儿知道我姓施的家中,有的是奇珍异宝,那玩艺儿,向别人示威犹可,嘿,到了我施小爷眼中,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是件宝么?”

    “唔。”

    “值多少银子。”

    “难说。”

    “大概呢?”

    “百把万!”司徒烈沉吟着道:“也许还不止。”

    “天哪!”双掌震两川的声音抖了:“到底是样什么东西啊?”

    “夜明珠。”

    “夜明珠?”

    双掌震两川几乎从马背翻落,这时,他脸无人色地喃喃自语道:“巫山三残的消息真灵。当时,我听了,还有点似信非信。现在,事实证明,老头子果然藏着这件稀世之珍。…唔,怪不得老家伙肯出那么高的镖银。…嘿,有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在身上,路上掉了三二万银子,还要在我姓孙的头上克扣,他就没想到,姓孙的已为他的珠子赔进去两条人命…嘿嘿,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jianian官!…老弟,你…你没有看错么?”

    “大如鸽卵!”司徒烈静静地道:“光华闪耀,一车通明。”

    “他将它放在什么地方?”

    “局主,您为什么问这个?”

    双掌震两川,惨白的脸上,突然飞红。

    “虽然老家伙可恶,”他挣扎着辩道:“但他终究是我们威武镖局的主顾呀!

    俗语说得好,得人钱财,为人消灾。我身为一局之主,不得到这个消息便罢,如今,既然知道了,岂能不将担子放到自己肩头上?”

    好堂皇!

    司徒烈在心底笑骂道:“单就你姓孙的这个家贼,已够那个老家伙送命而有余的了。司徒烈又想:你们这群东西,谁也不配活在人世上,你们统统都得死,死在你们最欢喜的金钱和女色上。”

    但在表面上,他却在刺了双掌震两川一针之后,正容大声赞道:“怪不得威武镖局的业务蒸腾日上,声誉卓著。…局主,您这种负责严谨的态度,硬是要得!”

    “应该的嘛!”

    “这样看来,”司徒烈道:“家父的那一万张貂皮,总算托付得人了。”

    双掌震两川的脸上,迅速地掠过一丝一个人在财富上有狮子滚雪球,越滚越大的趋势的那种无法抑制的快意,他连忙强挤出一副谦逊的微笑,大声道:“哪里,哪里,孙某人只求鞠躬尽瘁而已罢了…哈哈…哈哈。”

    他似乎为自己能在这个时候锦上添花地想出了一句诸葛亮说过的话,而发出一阵恭维自己的哈哈大笑。

    远处,村落在望。

    打尖的时辰也到了。

    双掌震两川笑了一阵,偶尔抬头,看见前面已有暂时歇脚之处,再回头望望身后十数丈之外的车队,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跟着,他偏脸朝司徒烈摆出一脸孔正经,低声道:“相公,这个可不是弄着玩的…你说…他那颗珠子,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司徒烈微微一笑道:“那支罩着布套的大箱中的一只小巧的锦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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