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_柚子中:其实他没那么喜欢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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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子中:其实他没那么喜欢你 (第4/5页)

口“哦”了一声,有些呆滞地转身往门口走,可走到一半却又突然回头。

    刚才他倒进皮椅里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一向优雅沉着的脸上带着烦躁疲惫的情绪,所以梁柚,你就这么放纵一次,走过去,像朋友一样安慰一下,就算他不需要,至少你以后也不至于后悔。

    所以我那有些无厘头的勇气,当即就全部汇集,推着我又走了回去,只是刚走到他办公室的拐角口,听到关门声,下一秒,他已经闪到了我面前,外套拿在手里,领口依旧微卸,见到我又返回来,口气已经带了一点怒意,问:“你怎么没走?”

    被他这么一抢白,我堵在心口的安慰说辞瞬间化成一缕青烟,干干回了句:“嗯,就走了…”随即转身就要逃离,只是刚到门口,又听到他开口:“梁柚,等一下…”

    我回头,问:“还有事?”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用手指扫了一下鼻尖,那样略显幼稚突兀的动作实在是不符合他的风格,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每当他紧张的时候就会做那个动作。

    所以那一刻,他叫住我,脸上是冷漠的表情,其实心里应该有几分心虚,淡淡开口:“你回去还有事吗?如果有时间的话,陪我去吃点东西!”

    他没有用“和”,没有用“跟”,而是用“陪”,陪这词…我心悸,因为它实在含有太多意思。

    “陪我去吃点东西吧…”这不应该是上司对下属的口气,且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希冀,几分悲凉,甚至还带有几分无措和无力。

    怎么办,梁柚,这个你经常会梦到的男人就站在你面前,向你出邀请,此刻是夜里10点,月色正浓,后面的故事怎么写下去,就看你是“去”还是“不去”…脑里一阵纠结,各种念想破土而出,可惜还未等我回答,他却先抢先,又用手扫了一下鼻尖,说:“可能太唐突,我只是还没吃晚饭,算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下周见…”

    “不,我没事…”我情急叫出,立马闭嘴顿住,又急躁地笑着补了一句:“那个,我意思是我刚好有时间,而且有些饿了,所以,走吧…”随即自己先转身推门出去,因为他在我身后,自然看不清他当时的表情,但是他后来回忆,那一刻,他觉得我像天使…有些调皮,有些笨拙,但那样纯粹的笑容却像空气净化剂,立刻让他原本烦躁浑浊的心情变得清新四溢。

    这是卓然的原话,所以你看,他连说情话都说得这么温润又不露骨。

    他的车子就停在公司门口,一前一后两个人走过去,在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住,问:“喝酒吗?去喝酒吧。”

    “好…”这次我回答得很快,不给自己考虑的时间,也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所以命运的红线瞬间被剪短,我就那样神奇般地跟他上了出租车,夜色朦胧,灯光闪烁,像画一样铺映在他脸上,而我坐在后座,他旁边的位置,不时用余光偷瞄,他的五官疏朗,但面色冷峻,实在不像大家所认识的那个卓然。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抵达他所说的那个地址。

    “到了,就这里。”

    我先下车,为我撑着车门,我从里面钻出来,他再笑着替我关好车门,动作流畅不造作,我心里的欣喜和虚荣极度膨胀。

    下车才知道这是祁门,南浔最有名的酒吧聚集地,他似乎是常客,很熟门熟路地推来一座看似像宗祠的门,门口的门童也很有礼貌地冲他鞠了一个躬。

    而他所推开的门便是ERIC的酒吧,这个神奇的地方,孕育了我和卓然的开始,也见证了我和他的结束。

    走进酒吧才现里面别有洞天,灯光有些黯淡,但气氛不似一般酒吧那样吵烈,有相熟的少爷过来搭话:“卓总,你一个人过来的吗?包厢还是吧台?”

    卓然身体侧了侧,问我:“吧台吧,可以吗?”

    我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说没问题,少爷这才现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朝我多看了几眼,之后欠身带着我们走向吧台。

    后来我才知道,卓然从来不会带女人去E酒吧,而我是他带去的第一个异性,自然那少爷要多望我几眼。

    因为是E酒吧的常客,所以他在那里有存酒,少爷将酒拿上来,他很绅士地为我倒满,将琥珀色的酒杯推到我面前,笑着开口:“白葡萄酒,口感很好,不涩,你尝尝…”

    我应声浅眯了一口,葡萄的甜涩味道很浓,酒过留香,我不自抑地就沉醉于其中…

    纪如意是酒鬼,所以我在她的影响下也颇爱喝酒,只是这样醇浓的葡萄酒还是头一回喝,将口中的余酒咽下去之后赶紧抓起瓶子研究,只是很简单的玻璃瓶子,上面一律看不懂的字母,有些皱眉,问:“这是什么酒?”

    “怎么样?”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倾身问我,那浅雅的笑容混着我口中的酒精,一下子就让我溺了进去,懵懂回答:“很好…”是真的很好,酒好,人好,氛围也好,心中被生生按捺住的欣喜情绪像不乖的兔子,突突跳着,蠢蠢欲动…尴尬之余又喝了一口,更加醇浓的味道,不禁又问了一次:“真好喝,这什么酒?能告诉我名字吗?我有个朋友嗜酒如命,这么好的酒,我应该让她知道!”

    他依旧笑着,将我手中的酒瓶拿下来,回答:“这酒在外面买不到,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从法国给我带的,他在酒庄里自己酿制而成,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一瓶给你!”

    “真的可以吗?外面买不到的耶,会不会不合适?”

    “不会…我回头给你带一瓶。”他将手里的酒瓶放到吧台上,又用手指扫了一下鼻尖,随即补了一句:“就当是谢你今天陪我喝酒…”

    我缩了缩脖子,贪婪又沾了一口酒,满心的醉意,心里开始扑扑乱跳!

    如果我一定要给自己这段感情套一顶帽子,那么我可以无耻地将其称之为“初恋”“暗恋”,用已过懵懂年纪的身体和心智,来迎接一场盛大却注定没有结局的感情,结局自然惨烈。

    当年那瓶卓然给我的葡萄酒,我一直珍藏至今,我用纪如意当了幌子,蹭了他一瓶酒,就像我用爱情当了幌子,纵容自己放肆了一次,所以若干年之后,当我和ERIC坐在酒庄的葡萄架下喝着他酿的白葡萄酒,不禁感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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