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结轻轻绾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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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HighLand”PUB。

    月仙灌下最后一口啤酒-“啪-”一声捏扁了手中的空铝罐。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同伴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阴霾。

    “月子-”死党的靖平以昵称唤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少-唆-本姑娘心情不好-别惹我-”月仙满脸煞气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靖平讪然闭嘴-走到吧台旁的健康步道-拿起飞镖瞄准走道另一端的镖靶。

    第一支飞镖偏离了红心半——第二支-第三支射中了红心。小胖走到他身旁-“不错嘛-我们来比赛-”

    靖平闷闷不乐地没好气道-“不要-”

    颂唯在一旁帮腔-“靖平又受月子的气了-”

    一群国小同班同学-从年幼无猜的岁月一路走来-国中时同校不同班-到高中时各奔前程-小胖读普通科-准备“混”张高中文凭继承家里的餐馆-靖平读的是汽修科-兼在修车厂当小堡-希望成为独当一面的修车师傅-颂唯就读建国中学-准备挤大学窄门。

    每个人的境遇不同-一群死党中来来去去-也曾添减过几位伙伴-小胖-颂唯都曾交过女朋友-只有靖平始终对月仙保持一份痴心。

    月仙虽然清楚靖平对她的感情-却始终对他兴趣缺缺-她不只一次地泼靖平冷水-想令他打消念头。

    死党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哥儿们-而不是恋爱结婚的对象-这在月仙心中是分得很清楚。

    她踱到死党们的身边吼着-“干嘛啊-躲我像躲瘟疫似的-”

    颂唯是“四人帮”中头脑最清晰-说话最不让月仙的人-他慢条斯理地道-“问-呀-一整晚像吃了炸药似的-见人就轰-还怪人躲——”

    “你不懂啦-我心里不爽-”月仙暴躁的叫着。

    颂唯和靖半互望一眼-靖平沉不住气问-“到底什么事——也告诉大伙儿嘛-”

    月仙眼波一转-口如闪电-咄咄地问-“靖平-颂唯-小胖-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好哥儿们-”

    “当然-”靖平慨然道。

    “嗯-”小胖点头如捣蒜。

    颂唯缓缓开口-“我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剑丰吃不下-睡不稳-连工作都无法专心。母亲告诉他蓉仙似乎打算息事宁人的消息-并不能使他稍宽心怀-罪恶感逼得他几近崩溃边缘。

    她病了-因我而起-剑丰愧疚的想。

    何李玉凤死逼活催硬教儿子正常上-下班-她最担心的是何泰成一旦知道了儿子做出这种昧心事-盛怒之下会一枪打死他来向好友谢罪——当然这是指何泰成没先被气得中风的话。

    他失魂落魄地往返公司-住处两地-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断了主线-演出走样的傀儡木偶。

    一天晚上剑丰驾驶着他的保时捷回家-愈接近住处心情愈是沉重低落-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他才从中坜工地回到台北。最近连一向最宠他的眉姊也不给他好脸色看-时常随随便便炒个面-甚至有时候是两个菜就打发了他的晚餐-径行下工。每当他回到住处时-往往面对的是一屋子的凄清寂寞和已经冷掉的饭菜-实在令人索然无味。

    这是眉姊对他的苛责。剑丰无奈地想。

    略一分神-一辆由巷道中疾驶而出的摩托车与剑丰的保时捷擦撞-千钧一发间他紧急煞车-摩托车骑士则斜倾车身与地面保持着四十五度角滑行-身手俐落地在保时捷前十公尺处煞住-轮胎在柏油路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搞什么-”剑丰咕哝道-想起自已十来岁时改装摩托车飙车时的疯狂-他已经有花钱消灾的心理准备。

    摩托车骑上戴着安全帽走到保时捷前示意剑丰下车-剑丰皱着眉头掏出了皮夹-步出车外。

    像是接到了讯号-巷子里又出现了四个人-包围住剑丰。

    剑丰这时才开始有警觉。他被堵住的地方一边是铁路-另一边则是改建中的大楼-偶尔呼啸而过的车子也不愿停下来多管闲事。

    “哇-保时捷-”油腔滑调的拼音中有一丝敬畏。

    “年轻人-我有事先走-这是我的名片还有五千元-你拿去修理你的摩托车-如果不够的话再联络。”剑丰沉着脸说。

    “五千元有什么用-我今天跟你争的是一口气。”靖平故作流氓样。

    剑丰只希望事情赶快解决-忙问-“你嫌不够-”说着-伸手又多掏了五千元递出。

    “少把人看扁了-”靖平伸手打掉剑丰手里的钱-率先发难。剑丰本能反应地躲开这一拳并加以反击。

    “他妈的-这家伙『韩克』(反击)哩-扁他-”靖平修车厂中的两个年轻同事嚷嚷-加入战局。

    “砰-”地一声-剑丰腹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整个人后退撞到车门。

    他努力反击-强悍的程度令众人大吃一惊。小胖的脸颊挨了一拳-气恼之余-卯足了劲踹了剑丰两脚。“龟孙子-”

    如果剑丰不加抵抗-或许不会被打得这么惨。另一个年轻人下巴挨了剑丰一记-疼得流泪-于是凶性大发-拿起了插在后裤腰上的扳手-狠狠地往剑丰头上击落。

    一阵剧痛使他眼冒金星-甩开了一个拉住他臂膀的人-起脚一踢-将拿扳手的小伙子踢得踉跄后退。

    另一记重拳落到剑丰鼻梁上-他可以感觉到黏稠的鼻血滴落在唇上-胸前…-再也无力反抗。他最后的意识是-一个熟悉阴沉的声音低低喝道-“打断他的腿-”

    他明白了-这一次被打得不冤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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