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禅功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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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5/6页)

起,以那双无数武林人物齐悚的枯瘦手掌,为他拭净了脸上的泪水。他爱怜道:“别哭了,傻孩子,啊!我倒忘了,你以前在道上受了不少怨气,也有不少的恩情,尤其是‘醉丐’鲁纯如,这些恩恩怨怨,你将如何处理?”

    白斌泪眼婆娑,闻言之下,不由一怔,他想了一会,答道:“义父,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涌泉以报,至于与我结怨者,我…我不想对他们报复,我要让他们,受到自己良心的责备就够,剑道即仁道,仁以爱人。”

    申无咎不由默默点头,道:“这样也好,须知男儿志在四方,今后在江湖上历练一下,只要你认为该做的,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放开手去做,无须顾虑。”

    他望了望白斌,又道:“你…你去吧!别忘了,木本水源,人都喜欢寻根。”

    白斌正待说话,却见义父那双目翻白的珠子,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虽然明知看不见,仍坚强的注视自己,他心中一震,但也记起义父适才所讲的话:“男儿志在四方!”何必作此儿女之态。

    他强忍泪水,跪在地上,向义父叩了三个头,起身后说道:“爹,我走了…你…你老人家也要自己保重…两年后,斌儿必定回到你老身边,晨昏定省…”

    说罢,又向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要将申无咎此时的形状,深刻的印入脑际。

    申无咎哑声道:“孩子,走吧!”

    白斌面对老人,未见他躬身作势,人已“嗖”的一声,倒射出三丈多远。

    他在空中一个大旋身,已美妙轻灵的电掠出八丈之外。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几滴晶莹的泪珠,已随身形转动,甩落在地上。

    口口口

    这天中午时分,白斌来到安徽桐城九圩镇,镇市虽然不大,但倒也热闹异常,加以又是靠近南北官衢要道,因此一天到晚来往的过路客商倒也不少。

    白斌满脸风尘之色,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踽踽独行走到了一家饭馆门口,一股酒菜饭味,从饭馆里传出来,扑进他的鼻管,直刺他的脑门,勾起他辘辘饥肠,他这才想起从一早起程,直到现在连一滴水,米都未进肚,经这酒、菜、饭味一引,他还是真的感觉到肚子饿了,他在这饭馆门前,略一迟疑,终于迈开大步走进了这家饭店,举目四处一望,这家饭馆子的生意还真好,楼下黑漆漆的一片坐满了人,连一个空位置也没有,于是,他就直往楼上走去。一上来,楼上客人虽然也不少,却比楼下静得多了,白斌就在一个临街的窗口位置坐下,把包袱从背上取下来放在桌上,这时,才有一个店伙走过来,哈着腰笑问道:“客官,你是吃饭还是喝酒?”

    白斌只淡淡说了一句道:“吃饭。”

    店伙正要转身下楼,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喂!伙计,你回来!”

    店伙计听到,连忙回过身来,脸上含笑望着他问道:“客官,你还要点儿什么?”

    他略微想了想说道:“给我一盆水,我要洗洗脸,另外再随便来几样菜、一壶酒。”

    店伙计忙不迭的应道:“好,客官,我这就给你送上来就是。”

    店伙计走后,白斌觉得这店伙计是很和气,使人有一种亲切之感,虽然在以前途也曾吃过很多饭馆,住过客栈,却从没有碰着像这样和气亲切的一个店伙计,心道:“怪不得这家饭馆的生意这么好,连店伙计也是这么和善且亲切嘛!”

    他略一打量,楼上已经上了七成座,除了当地一些人士,只有一个比较扎眼,那是一个身穿百结衲衣的老叫化,坐在楼上屋角的一张桌子上,正在一个人自斟自饮,不时还用一双模糊的醉眼似睁似闭朝自己这边望来,白斌脑子里略一思索,依照这人的穿着打扮形象,已经明白了这人是谁,但他并不想过去相认结交。

    这老叫化,正是外号人称“雪地飘风”的丐帮帮主宋允平,此老生性诙谐,滑稽突梯,长年戏游风尘,行侠仗义,一身侠肝义胆,颇为武林同道钦仰,人又极为豪放爽直,且一身武功极高,两只铁掌名震江湖,尤其是一身轻功,更为高绝,由其外号“雪地飘风”上看来,即可想而知了。

    正当他想得出神之际,突然,楼梯上“蹬蹬蹬”一阵乱响,走上来四个背插单刀,疾装劲服的精壮大汉,一个个横眉竖眼,满脸横rou,使人一看,就知道这四个精壮大汉绝非善类。

    这时,白斌正在低看头儿吃饭,白斌抬头望了这四个大汉一眼,只皱了皱眉儿,便又自顾自低下头去吃饭。

    那四个大汉一上楼来,八只眼睛便向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屋角里醉眼模糊的老叫化时,立即四双凶睛一睁,精芒暴射的喝道:“老化子,酒喝饱了没有?我们堡主可在等着你哩!”

    只见雪地飘风倏地醉眼一睁,开阖之间精光四射,诙谐的说道:“你四个轻声点儿好不,没的吓着了别人,不错,我老人家酒是喝饱了,可是觉还没有睡够呢!你们急个什么劲儿,时间还早着哩!要是你们等着不耐烦,乾脆,你们就先回去,对你们那个什么乌龟堡主说,就说我老人家不用请,二更天准到,我们是死约会,不见不败。”

    说完话,便朝桌上一伏,连理也不理这四个人,好像是在睡觉了,显见没有把这四人放在眼里。

    雪地飘风宋允平这番话,说得既诙谐又挖苦,听得白斌只是想笑,但只是笑在心里。

    四人一听宋允平这番话,本就含怒欲发,那还经得起他这种目中无人状态,其中一个汉子忍不住凶睛怒瞪,猛地一声暴喝道:“老化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未说完,猛伸右臂,五指箕张,夹着一股劲风,直向雪地飘风头顶抓下,眼看着距离只差两寸左右,这一下子要是真的被抓上,怕不当场就得脑浆进裂。雪地飘风忽地头往左一偏,眼睛也没有张开,右手往上一撩,正巧往大汉脉门上切到,那大汉蓦然一惊,正要缩手变招,谁知竟然没有来得及,被切个正着,只痛得他闷哼一声,一条右臂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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