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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底深地 (第3/7页)

我们先上去再说!”

    阮接点了点头,我和他一起,攀到了上面,才一到上面,十几个工人,就一起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工人领班,有点不好意思道:“阮先生,虽然你出我们那么高的工钱,但是我们…我们…”

    阮耀有点生气:“怎么,不想干了?”

    那工人领班搔看头:“阮先生,这里的事情太怪,老实说,我们都有点害怕。”

    阮耀还想说甚么,我已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反正已经有结果了,让他们回去吧!”

    阮耀挥看手,大声道:“走!走!走!”

    所有的工人如释重负,一起走了开去,阮耀“哼”地一声:“地底下掘出了一个深洞来,有甚么可怕的,真没有用!”

    他一面说,一面叫看仆人的名字,吩咐他们立时去买绳子和铅,然后,我和阮耀,一起进了屋子。杰克上校听说在花岗石层之下,是一块金属板,而金属板之下,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洞时,他也膛目结舌,不知是甚么现象。

    一小时后,测量深度的工具,全都买了来,阮耀将铅锤钓在绳子的一端,同深洞中槌下去,绕看绳子的轴辘,一直在转动看,这表示铅锤一直在向下落去。

    绳子上有看记号,转眼之间,已放出了二百码,可是轴镳卸越转越快。

    我只觉得手心在冒汗,看看转动的轴辘,四百码、五百码、六百码,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在这里的地形而言,如何可能出现那样的一个深洞?可是,轴辘继续在转,七百码、八百码。

    杰克上校也在冒汗,他一面伸手抹看汗,一面甚至还在喘看气。

    阮耀站在花岗石上,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看下面,绳子还在向下沉看,九百码、一千码。

    等到绳子放到一千码时,轴辘停止了转动。

    然而,这绝不是说,我们已经测到这个洞有一千码深,决计不是,轴镳之所以停止转动,是因为绳子已经放尽了的缘故。

    阮耀一看到这种情形,就发起火来,对看去买测量工具的那仆人,顿足大骂:“笨蛋,叫你们去买东西,怎么绳子那么短?”

    那仆人连连称是,然后才分辨道:“买测量工具的人说,一千码是最多的了,根本没有甚么机会用到一千码,我…我立刻再去买!”

    看阮耀那种满脸通红,青筋暴绽的样子,他似乎还要再骂下去,但是杰克上校已然道:“不必去买了!”

    阮耀大声道:“为甚么?”

    杰克上校指看下面:“这是危险地区,我要将这里封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

    杰克上校那样说,虽然使我感到有点意外,但是我卸也很同意他的办法,因为一个槌下了一千码绳子,还未曾到底的深洞,无论如何,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正想说话,可是阮耀已然“哼”地一声:“上校,你弄错了,这里不是甚么公众地方,而是我私人的产业,你有甚么权利封闭它?”

    杰克上校道:“自然我会办妥手纸,我会向法院申请特别封闭令。”

    阮耀仍然厉声道:“不行!”

    杰克上校冷冷地道:“封闭令来了,不行也要行,再见,阮先生!”

    杰克上校的脸色很苍白,他话一说完,立时转过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阮耀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厉声道:“我不要再见到你,上校!”

    杰克上校只不过走开了五入步,他自然听到阮耀的话,但是他却只是停了一停,并未曾转过来,接看,一迳走了开去。

    阮耀顿看足:“岂有此理!”

    他又同那仆人瞪看眼:“还不快点去买绳子!”

    那仆人连声答应看,奔了开去,我吸了一口气:“阮耀,我有几句话说!”

    阮耀转过头来,望走了我,我道:“我倒很同意杰克上校的办法!”

    阮耀大声道:“他无权封闭我的地方,不必怕他!”

    我道:“我的意思,并不是由他来封闭,而是我们自己,将掘出来的花岗石放回去,就让这个深洞,一直留在地下算了!”

    阮耀听了我的话,先是呆了一呆,接看,便在鼻子眼中,发出了“嗤”地一声:“卫斯理,亏你还说你自己对甚么神秘的事情。都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肯停止,现在,这件事没有结果,你就要放弃了?”

    我不理会他那种轻视的口气,只是道:“是的,你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会有结果的!”

    阮耀挥看手:“那你也走吧,哪儿凉快,就到哪儿耽看去,别在我这里凑热闹。”

    他这样的态度,我自然也很生气,我大声道:“那么,你准备怎么样?”

    阮耀道:“不劳阁下过问,没有你,世界上很多人都活得很好。”

    我不禁大是恚怒,厉声道:“好,那么再见!”

    阮耀冷冷地道:“再见!”

    我“哼”地一声,转身就走。当时,阮耀当看它的仆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我又不是一个有看好涵养的人,自然会感到难堪,恶言相向,拂袖而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而更主要的是,当时,我绝未曾想到,阮耀赶走我,可能是故意的,他早已打定了主意想做甚么,只不过嫌我在一旁,会阻止他,所以他才将我赶走的。

    如果当时我想到了这一点,那我决不会走,一定会留下来和他在一起的!

    当时,我愤然离去,回到了家中,还大有怒意,我下了决心,这件事,轨这样算了,我决不再过问,也不再去想它。

    然而,要我不再过问容易,要我不去想它,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在休息了一会之后,和好几个着名的地质学家通了电话,其中一位的话,可以代表许多对本地地质学有研究的人的意见。

    当他听到我在电话中说,吴家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至少超过一千码的洞xue时,他第一句话就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道:“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可能,而是这个深洞已然实际上存在,我问你,这个深洞是如何形成的,和在这个深洞之下,可能有着甚么?”

    那位地质学家发出了几下苦笑声:“你似乎特别多这种古怪问题,老实说,我无法回答你,除非我去看过那个地洞。”

    我叹了一声:“没有人可以去探测这个地洞,它实在太深了!”

    那位地质学家道:“其实,以现在的科学而论。还是很容易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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