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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恩人 (第2/3页)

冷笑,嘲道:“若凡事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那就算输,岂不也输得太窝囊?”

    晋穆莞尔,笑道:“如今看来倒是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窝囊的,怕反而是楚梁之辈。”

    我摇了摇头,起身走至地图旁,伸指点着金城周围的形势,轻笑:“楚军的元帅公子凡羽与我交战三年,如今他虽不知是我回来了,但迟些时候总会知。无颜用兵看似大胆实则谨慎,我用兵看似小心翼翼实则喜欢以奇制敌。凡羽对我和无颜的用兵之道是再熟悉不过的,此时他可能还在糊涂中,等稍后明白过来后,自是能猜到我将侯须陀的军队用在何处。而梁国的统帅湑君…”

    说到这,我语音一顿,揉眉苦笑,道“若说他不了解我,那是自欺欺人。如他知道了回金城的是我而非无颜,估计动作比如今还要迅速果断。侯须陀的军队我将其分布在了位在北侧和东侧的楚梁大军之后,经过昨夜和今天一日的部署,傍晚时分,敌后的城池和山野会遍地起硝烟与篝火,锦旗飞扬四千张。声势是做到了,但怕只怕唯能唬住凡羽和湑君一时。时日长久后,敌军见援军虽众却不敢上前与之开战,自会怀疑我方的虚实。一旦被其探知深浅,侯须陀分散在外的军队便会很轻易地被楚梁军队吞食消灭。”

    话音落后,晋穆久久无声,只凝眸看着我笑,面色自在如初,仿佛毫不在意我语中的严肃和隐忧。

    我心知他向来轻狂无忌,于是也不做声,转身在他身旁坐下。

    “难怪楚桓要杀你。若是我,也断然不敢轻易放过你。”等了半天,他突然叹息着道出这么一句。

    我抿唇,敛了眸苦笑。

    “不过你放心,凡羽那小子在菘山后待不了多久了,七日之内,我敢断言他必定班师回国。”晋穆长笑,言词旦旦。

    我挑眉,看向地图上楚国都城邯郸的方向,笑道:“莫非你…”晋穆挥袖打断我的话,笑:“意已领兵二十万,三日前便出发了。事情原委我已告知他,能否报仇,便看他的作为了。”

    我叹气,刚要说什么时,帷幕晃动,深蓝衣影自帐内走了出来。

    我面色一变,站起了身。

    纵是有黑色绫纱遮面,我也能看清他眸间的冰寒和痛苦。“聂荆,你…”我喃喃着,心中紊乱一片,突地不知该说什么。晋穆刚才所言意已出兵的消息带来的欢喜骤然消无,余留心上的,唯有苦涩、无奈和愧疚。

    晋穆也起身站直,默然看着他,叹气。

    “穆既然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言罢他回头,飞身自大开的窗扇跃出,衣影飘行处,旁人只道是有长烟轻扬。

    “谁道刺客无情?”晋穆笑,低声道“天下最有情的,便是他!”

    我眺目遥遥望着那个渐不可见、消失在重甍叠檐间的身影,蹙眉时,胸中的悒郁慢慢拢起,一时浓烈得能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是有情。

    而我欠他,也着实太多…-

    一日无话。傍晚时分有侍卫送来城外细作的密报,说是楚梁军队再次前行三十里,围困住了金城。

    意料之中的事。我匆匆扫了一眼后,便将密报放在一旁,不多言。

    少顷,又有密报送来,言及楚梁大军后,夕阳下有齐国的军旗绵延千里,篝火遍布山野,天边硝烟弥漫,疑是再有大队援军到来。

    我执卷仔细看了看,既而喜气满面地吩咐送来奏报的侍卫:“将消息传出去,叫金城的百姓们也高兴高兴。”

    侍卫叩首应命,欢悦而去。

    一旁的晋穆看着我摇头,好笑道:“原来你这么会演戏。”

    见他说话,我赶紧戴上才摘下不久的面具,眨眨眼,不甘地辩驳:“奇怪什么?难不成比你还会装么?”

    晋穆嗤然一笑,伸指倒了杯茶给我:“比我?不遑多让!”

    我笑了笑不理他,只抬眸看了看渐暗奠色,担忧:“一日这么快就过去了。你说楚军七日必退,若他在这几日里宣战,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他既要战,那便战。以菘山之险,金城之固,七日内,他尚奈何不得城中守军。”晋穆答得漫不经心,看似丝毫不以为然的模样。

    我低头,看了看手边那些自梁国密探送来的白色卷帛,依然不放心:“楚军就算撤退了,那还有梁国。除去水军外,他们仍有两倍于我的骑军和步兵。而且…我阿姐还在他们手上。”

    晋穆抬眸,盯着墙上地图沉吟了半响,眸底颜色深湛似秋泓。

    “意既能出兵围邯郸,或许,梁国的郾城也不该让它如此轻松、置身事外才是。”许久后,他缓缓舒了眉,轻轻笑道。

    我起身,走至他身旁,疑惑:“你的意思是?”

    “围楚梁而救齐。只不过,晋国在北,而梁国在南。若要晋国再出兵,那需得过楚、齐任何一国才能到达梁国。如今晋与楚交恶,而齐国大乱,两边都走不得。如要出兵围困梁国郾城,那必须得…”言至此,晋穆忽地停下说话,眼眸转向地图上的另一端时,笑意高深而莫测。

    我瞥眸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心念一动,了然:“你说夏国?”

    晋穆撇唇,无语默认。

    我想起那个年纪虽轻、但心计之深世人难及的夏惠公,不禁暗自叹息,摇头道:“无苏已战死,文姒虽是夏国的公主,但却和如今的夏惠公关系并不亲。如果唐突请援,怕会被拒绝。”

    晋穆勾唇一笑,斜眸看我时,目光耀动似星辰低垂。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躲开眼光,背过身去,嘀咕:“看什么看?没见过么?”

    晋穆笑,低声:“你活过来之后的样子,我还的确没见过。”

    我脑中嗡然一响,似是到现在才发现哪里不对。我回头盯着他,奇怪:“从刚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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