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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谁心 (第2/3页)

我还是直直地盯着他,眉尖一扬,我笑了,话声却有些冰凉:“那年救我的人也是晋穆。怎么办?怎么办?”

    无颜看着我,静静地,笑容敛去,依然不言不动。

    半天,他问:“谁说的?”

    “意哥哥。”

    无颜冷笑,皱眉:“他空得慌?闲事管了不少。”

    绝美的容颜上神色有阴戾,却无任何的震惊和怀疑。我想了想,突地笑了:“你早知道?”

    他不答。

    “你早知道。”

    他咬了唇,面色微微苍白。

    “你早知道!”

    我恨声笑,想要松开他的手起身时,他却把我死死按住,出声道:“不要去楚丘了,明天和我回金城。”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浑身被他箍得动不了,唯有张口咬向了他的脖子,狠狠一下。

    隐约中他似倒吸了一口气,倏而却又叹气,扳过我的头吻住我的唇,细细密密,深深浅浅,揉抚,吮吸,轻轻地噬咬,慢慢地勾弄。

    “你骗我。”我眨了眨眼,泪水夺目而出。

    久见淡漠孤寂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不安的慌张和迷乱,他望着我,神色失措。

    “你在乎?在乎当初谁救了你?”他问,目光复杂。

    “今时今日你问我在乎不在乎这个?”我哭着笑,笑着哭,哽咽声模糊“当初谁救了我又怎样?我感激他,我敬重他,我愧疚,我难受,却不能再爱他。我爱的那个人总是骗我,一次,两次,接下来说不定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我在乎这个!你懂不懂?”

    他低头将下巴贴上我的额,轻声道:“夷光。”

    我赌气不应,揪着他的衣襟擦眼泪。

    眼泪擦不完,越擦越落。

    “丫头,”他低声喊,附着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丫头。是我不好,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敢。”

    我低头,埋首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丫头,明天我们回金城。”

    我沉默,良久,方重重捶了他一拳,道:“不许反悔,你说的。”

    他闷哼一声,眉头皱起,表情有些痛苦。

    我惊了惊,忙捏指按住他的手腕。

    “你受人重掌?”我又怒又急,慌道“而且没有运功抵抗?为什么不还手?”

    他拉住我的手,笑得无谓:“还一人生我的恩情而已。他说了,说你上次只受了毒药和匕首便一命呜呼,他不甘,要我承受那最后一掌,换我身世的秘密。”

    “他都要死了还有力气打人?”我生气,也不解。

    无颜看我一眼,喉间噎了噎,方道:“是爰姑动的手。”

    “她手下留了情。”

    “对。”

    我静静望着他,刚控制好的泪水又在眼中翻滚。最近太柔弱太爱受伤,再不是那个在战场上跟在他身旁言笑无忌的我-

    “有人给你治疗过?”我缩回手,喃喃。

    他微笑:“是啊,你师父也在这里。”

    “他来作甚么?”

    “南宫要嫁聂荆,他来观礼。”

    我蹙了眉,不明白:“聂荆和南宫的婚事,与他何干?”

    无颜望着我,静睿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笑道:“你师父爱热闹,爱折腾。”

    “你又骗我!”

    “如果骗你能让你不受伤,我宁愿你骂我,打我。”

    我转眸想想,奇怪:“这和我有关?”

    无颜笑了,搂紧了我:“既然觉得无关那就不要知道了,浪费时间去想。”

    我侧眸盯着他,将信将疑。

    “咱们走吧,这聚宝阁是晋穆的地方,不是么?”

    “不,”无颜摇头,笑得神秘“这是我的地方。”

    “子兰是你的人?”

    他挑了挑眉,笑而不答,俯脸靠近我。

    我别开脸避开他的唇,拉拉他的衣领盖住我刚才咬的牙印,不放心地问:“你就这么离开金城,不怕出乱子?”

    “城中都布置好了,蒙牧和白朗自会应付。凡羽碟骑精兵已北上,西边的楚军已断粮受困。至于湑君的梁军么,”他横了眸,眼底清泽流淌,幽幽朗朗,似得意,又似快活“夏惠的军队已围住了郾城,梁国离亡国不远矣。湑君调动军队想要南下增援,我却早让龙烬的部队守在南方,截住了他的退路。北有侯须陀领着我的玄甲军,南有龙烬,湑君如今已是笼中困兽,唯有徘徊挣扎发发狂而已。”

    我蹙了眉,心中一凛:“你原先让龙烬包抄南下就是为了这个?”

    他点头。

    “你要全歼梁军?”我骇然,想起二十五万将士战死的漫天血腥便禁不住一个寒噤。

    无颜笑了,眸间光芒滑动似雷电忽闪:“这样忘恩负义之人,不除他至绝,我不甘心。”

    我僵了僵,复而勾了他的脖子抱住他。这样的杀戮和寡绝要你独自承担,不,太残忍。我揉抚着他的银发,黯然不能言。

    或许,我可以为你分担一半-

    ————————————————-

    烛火燃燃,无风而摇。

    室中安寂,心中的波纹却随着满目飘曳的晕黄光线来回起伏,一刻似风平狼静,一刻又似潮起潮落,心绪翻涌,闹腾得人难受至极。

    无颜抱着我就这么静静坐着,我凝目望着他,他低眸看我,相顾许久,却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又或者什么话也不必说,只要能看得见对方,就好。

    我抿嘴笑了笑,抚摸着他长发的指尖缩回来,握住了他的手。

    他勾唇,目色深沉而又专注,狭长的凤眸轻轻眯起,烛光的颜色缓缓沉入他的眼底,一道一道,不停地渲染着那抹浓重的墨色。渐渐地,墨色散去,漂亮的眸子里流转出灼灼欲烧的光华。

    倏然,他拧了一下眉,低头。

    而又冰凉的唇在我颈边慢慢。当唇齿间开始有温度时,扑在肌肤上那轻柔的呼吸陡地化作燎人的炙火,烫着我的肌肤,即而又烫至了我的心,一次一次,刻下了深深浅浅、数不清的烙印。那感觉很疼,疼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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