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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君无天下倾歌 (第4/4页)

符,摧夜大人班师回朝。”

    晋穆皱眉:“父王也答应?”

    墨离摇首,回禀道:“王上和王后前去燕城避冬,并在那会见九藩诸侯。太子殿下监国,所以…”

    “班师理由是什么?”晋穆挥袖打断他,冷声。

    墨离偷眼瞄了一下他,再瞄了瞄我,沉吟一番后,这才回道:“说是夷光公主已死,公子您犯不着一时冲动,拿晋国二十万大军陪楚梁玩这场齐国必亡的游戏。”

    晋穆脸色一变,怒极反笑,点头:“游戏?游戏!好个一国储君…果然甚有远见。”

    晋国太子望是夷长姑姑的儿子,说来也有齐国一半的血脉,想不到如今竟绝情至此!我拧眉,心中担忧,忍不住出声问:“他若阻止,夜览是不是就不能率兵围困邯郸了?”

    晋穆回眸看我,不语。

    此时不语即是默认。心缓缓沉下,我扬了眉,故意笑得轻松:“也好。齐国的事,便让我们齐国人自己解决的好。到时是兴是亡,无论成败,只要我们尽力了就无悔。”

    晋穆凝眸看着我,许久,他突地眸光一动,转向墨离:“你先出去。北面宫门等我。”

    墨离揖手,领命跃出窗外。

    我看着他矫捷离去的身影,摇头,叹:“齐国如今国危,想来宫廷也成了别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闹市了。”

    晋穆默。半天后才涩然开口:“那是因为守宫的禁军一大半都调去城墙了。”

    “什么?”我惊讶。一时听不懂。

    晋穆走过来,扬手自堆积的奏报中拿出早晨那卷月白色的锦帛递到我面前:“这是早上你放心不下的密报,里面说位在菘山之后的楚军铁骑移了一半至平野与梁军会合。”

    我倒吸一口凉气,忙起身走至墙侧地图前,目光审视目前敌我的形势时,脑中飞快猜度着楚梁合兵的用意。

    晋穆也不说话,随步走至我身后,静立。

    片刻后,我轻轻冷笑,咬牙:“看来终是逃不过了。他们想战!”

    晋穆叹气,低声:“看来你也这么想。早上我看了密报后,便和白朗、蒙牧两位将军商议,将守卫宫城的禁军调了八千去城墙,将城南的水军配备了步兵战备,若有必要,水军当作步兵一样战。”

    我怔怔想了会,低声:“你做得没错,应当如此。城南泗水目前是比较安全。”

    “不过楚梁刚合兵,再默契也需要一定的磨合时间。我最初还在惊讶凡羽怎么就敢舍弃既可围困金城、又可兼顾楚国的北方军营,如今看来,”晋穆摇头笑,目光里尽是了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垂眸想了想,点头微笑:“看来你大哥望和凡羽的关系很好。”

    晋穆挑眉,嗤然:“的确!物以类聚。”

    我撇了撇唇,不答话。此时再言笑无忌都是装的,楚梁合兵的消息传来,没人比我更心惊和心急。晋国的援兵被滞路上,东方莫求援未归,目前我手上可用兵力不足十八万,而且军杂兵散,却要用他们去抵抗拥兵四十万的楚梁大军。而在那四十万的数字中,还有凡羽横行中原、凶悍无敌碟骑军。

    若欲延迟会战的时期,或许奇谋能致。若欲取胜,不易。若欲荡涤敌军,其难何止登天?

    我伸指揉揉眉,苦笑。

    身后人轻轻叹息:“大哥出手阻挠,看来我必须要回一趟晋国。这里…”

    “交给我。”我打断他的话,挑眉笑时,宛若不知何谓凶险、未涉世事的风情云淡。

    晋穆沉默片刻后,言道:“唯今之计,最好先拖。拖一时算一时。等东方先生自夏国回来,一切都好办。”

    我笑,不以为然:“就算能请动惠公的兵符,夏军驰援也非朝夕之事。你当东方莫能有本事带下天兵天将回来?”

    “我不是说他带回援军,”晋穆低眸瞧我,勾唇笑时,幽深的眸底颜色变幻万端“我是说,他能救醒一个人。一个对楚军铁骑作战方式再熟悉不过,一个比你我更加知道如何运用齐国兵马达到最大胜算的人。”

    我望着他,眸间慢慢亮起。欣喜时,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欢悦:“对啊!无颜醒来就好了。”

    晋穆不满地咳嗽,冷语:“他醒来就好了?不用打战楚梁军就退?他是人,不是什么天兵天将。”

    拿我的话来噎我?我语塞,但心中一时骤然明朗,于是也不和他计较,只拿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咳嗽了,是不是着了凉?”

    他闻言翻眼白我,胡乱着敷衍颔首,拔步就往门边走:“我回晋国了。你就慢慢等你奠兵天将醒吧!”

    “路上小心。”跟在他身后嘱咐。

    走至门边他关门,将我隔在门后:“送什么?别送了。”

    “北国凉,多穿衣服。”

    “我在那活了二十年,要你提醒?”

    关心的叮咛被毫不客气地顶回来,我讪讪垂手,呆立在门后,一时说不清是不敢,还是不想去打开那扇门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少时脚步声绝。

    我回头,正要坐回书案后时,瞥眸却瞧见了被墨离摘下后就落在地上的鬼面面具。我赶紧弯腰拾起,转身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殿外夕阳红,人影来回攒动。内侍墨黑的袍,侍卫冷锐的盔甲,宫女鹅黄的裙裳,或暗沉或温暖的颜色纷乱充斥眼间,只唯独不见那雪色翻滚的衣袂。

    脚步停顿。我握着面具,站在殿口望着北方独自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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