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委书记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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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3页)

    第十一章

    受形势迫使抓灌中重建

    被环境驱动唱重教高调

    县委吴书记放弃抓工业,设计出“爱民富民工程”确实引发了我一些大政方针方面的思考。

    我们大家常常看到,一些报纸上经常深恶痛绝地报道,说有的地方只要换了领导,新上来的人为了快出政绩,上了任就要另搞一套,干了不少“张书记修李书记扒”的劳民伤财的蠢事。往往言之凿凿,激起一些知识分子的义愤,接着口诛笔伐,严厉声讨。现在考虑到,这种说法要么是前任领导对记者的授意,要么是一些书生的迂腐之见。不能否认确实有“张书记修得好李书记扒得错”的,但不能以偏概全,对“张书记办的错事”也不让“李书记纠正”一律说成是太岁头上的土,谁也动不得。因为,说这种话的人不在台上,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地方的最高长官,不考虑自己怎么干,干什么,那肯定不是一个清醒的领导。历史和现实的局限,不可能每个人做出的决策都是正确的。上一任的领导修的东西,如果下一任感到影响了发展大计,那么即使扒了又有什么不可?在这方面,有许多与他们想象得正好相反的例证。

    大的如毛泽东主席,解放以后,一直判断要打世界大战,在“文化大革命”后期,做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决策,全民皆兵,长期备战,把兵工企业全都搬到了山沟沟里。几十年折腾下来,国家不知损失了多少个亿!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上台后,根本不去深山沟,而是跑到深圳画了一个圈,那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准备打仗的前沿阵地,现在倒成了改革开放的热土。

    中的如20世纪70年代鸭阳油田开发后,国家决定就地建一个炼油厂。当时鸭阳地委书记是个农民出身的人,对土地一往情深。省领导向这位地委书记安排建设炼油厂时,他坚决顶了回去,说建油田就已经做出最大牺牲了,再建炼油厂,又要占不少耕地,老百姓没有地种,哪有饭吃?结果这个项目被邻近省轻而易举地拿走,滚滚油流流向了那个水乡小县,这边出油,那边挣钱,一业兴,百业旺,经济发展是以几何级数增长的,没过多少年,那个县变成了一个地级市。后来历届地委、行署领导一提起这件事,无不认为那个老地委书记干了一件大蠢事。

    小的如一个乡镇推广湖桑,种了几百亩。结果桑蚕业当年就不景气,老百姓气得拔掉桑苗,几百万桑苗贷款至今没有人还。下一任领导上任,没有办法只得成立了“治桑”委员会,治来治去因为没有钱一直解决不了这一难题。

    再如灌河镇东边的孟坪乡,也是一个贫困乡镇,人均土地少,有几年,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比较侧重农业,当时的党委书记,为了解决人民群众的温饱问题,大兴实干之风,亲自搭窝棚住在山上,带领群众治山整地,轰轰烈烈搞了几年,全乡耕地面积大增。实践中,干部群众创造出了一整套“沿着等高线,里劈外边垫”造梯田的新鲜经验,报纸上有文、广播里有声之后,颇得市委领导的赏识。两年下来,党委书记被提拔了,到另一个需要治山整地的山区县,当上了副县长。在那里,还没有能够发挥他的技术优势,从中央到地方,环保和可持续发展论占了上风,再也不允许治山整地了,但他在孟坪乡书记位置上却留下了后遗症。几年以后,由于治山整地破坏了植被,造成水土流失严重,孟坪乡的所有河流都溢满了白沙,长年不见流水,成为沙下暗河。灌河地处下游,同样深受其害,原来清澈的石河变成了沙河。一到夏天,洪水泛滥,泥沙淤积日益严重,河床不断升高,眼看成为悬河,与黄河无疑。现在各级政府又开始号召退耕还林时,连群众自己都认为这是条造福子孙后代的好政策。不言而喻,这个好心的、出过大力、流过大汗的副县长也许不会因此而汗颜,不会因在他主持下开垦出的土地上不种庄稼重新植树而愤懑,但他回忆起曾经从中得到好处的这些政绩,说给别人听时的自我感觉也一定不会太好。

    这些案例,都给当主要领导的以宝贵的启示:在克服盲目的前提下,每一个领导人都应当有自己的主见,理直气壮地抓出自己的工作特色。

    有了这种认识,以我为首的灌河镇新的党政班子究竟干些什么,从我上任的第一天起开始萦怀。

    一开始的思路是,为了抓现钱,也为了上下届党政班子的工作连续性,必须沿着前任画好的道道继续走下去,抓好乡镇企业。即使想另有作为也不能cao之过急,边干边修正,干上一年半载调整思路不迟。可是,刚刚红火了不到两个月的乡镇企业,由于大气候突变,东南亚金融风暴很快波及国内,波及这个小小的山镇,迫使十几个厂几乎全部停产。工厂停产后,原来潜在的各种矛盾一下子涌了出来:内外债务、银行贷款、工人工资、耕地占用等等,几乎每天都有人上政府来闹。我从中看到明显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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