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姐妹_第十一章惊魂未定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一章惊魂未定 (第2/4页)

笑。尽管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我做出的是苦笑。

    夜已经很深了。小妮又要我睡在她的房间里。最近以来,每到夜里,她在我面前越来越像一个小meimei。

    我说,要姐陪着你可以,但得答应我,一定不去调查公司工作。

    她嘟了嘟嘴说,这事本身也没定下嘛。说不定别人根本不会给我安排任务。姐,我困极了,我们睡觉吧。

    小妮真是困了,倒下床便乖乖地睡去。窗帘上有一些光影,这是这个城市的文明在深夜的投射。

    我想起了度假村里那个投井而死的女孩,她从山里投靠城市的文明而来,却被一种最野蛮的力量毁灭了。如今她的魂灵栖息在幽深的井底,只是偶尔,到井台上来抚摸一下类似她家乡的石栏。

    这不是我的想象。我相信我在度假村的天井里看见的女孩就是她。按千古流传的民间说法,只有清澈纯净的小孩子才能看见亡灵显形,而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亡灵却在我周围不断出现,其中的奥秘我心里明白。

    我的耳边又响起呼呼的风声。

    现在,我祈祷小妮和何姨真实地活着。她们都是好人。别发生这些事——某一天有人到楼上来说,这层房子已经空了很多年了,从没人住过。

    窗帘上的光影越来越暗淡,我知道午夜将近。突然,屋外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咳嗽,非常轻微,但清晰可辨。我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向外面走去。

    我想到了那幅画上的背影,她千万别离去,别剩给我们一幅空画框。我觉得画家对我隐瞒了一些秘密,不然他不会用布蒙住那幅画。

    楼道里一片黑暗。我没拍亮灯,而是屏住呼吸上了楼。那幅画现在对我很重要,我没有理由不时刻关心。

    让我震惊的事发生了。当我将耳朵贴在画家的房门上倾听时,我分明听见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好像在问洗发液在哪里。

    我想起了那幅画,挽在头顶的长发。现在那长发一定放下来了,它需要在水中恢复它的柔软。

    我像影子似地站在门外,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这是女人的第二种表情。

    32

    第二天,我去调查公司交赵总填写的那份贷款申请。路过烂尾楼时,真想下车去看一看薛师傅,不知他是否腿上缠着纱布在那里守卫。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毕竟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我坐在刘总对面,看着他浏览那份材料。我胜券在握,只等着他说OK了。

    刘总慢慢地将眼光从纸上抬向我,含义不明地说,这申请是赵开淼在紫园度假村填写的吗?哦,那真是个好地方,品茗、饮酒,都让人心旷神怡的,是不是?

    我的头脑里嗡的一声。完了,我自作聪明的策划已暴露无遗了吗?我的头脑里快速闪过茶厅里那两个先后出现的女服务员。可是,我和赵总说话时她们都离得很远呀,何况我和赵总的声音都非常低,她们不可能听得见,除非茶桌旁装了窍听器。可是,选择去紫园只是一种临时决定,调查公司不可能赶在我们前面去做手脚。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很坦诚地说,是的,我和他在紫园见的面。

    很好,刘总说,在赵开淼面前,你这个贵人的角色扮演得不错,事成后一定要奖励你。只是,他填写的资产情况可能很难让我们的委托人满意。

    我说,据我了解,他真是只剩下那幅画了。

    我敢于这样回答,是我从刘总的话里已经感到,他只是知道我和赵开淼在紫园见面而已。

    刘总说,这份材料行不行,我说了不算,还要看我们的委托人孙先生接不接受了。当然,我们都希望他接受,这样便完成了一项工作。但是,我估计孙先生会提出异议。

    我说,事实如此,我已尽力了。我们一起来说服孙先生吧。

    刘总说,只有等他看了材料后再说,你现在仍继续对赵开淼监视。

    我故意说,刘总你什么都知道,还用我监视吗?

    刘总笑了笑说,你别多心,知道你们在紫园只是一个偶然。你不知道,紫园现在经营困难,正在给我谈合作的事,顺便聊到你们,没别的意思。你放手工作吧,我从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的眼前浮现出紫园的谢总那张笑嘻嘻的脸。狗杂种,我第一次在心里吐出这种骂人的话。还说赵总救过他的命,这种时候却干起落井下石的勾当来。

    走出调查公司,看着城市的漂流人流,我心里乱糟糟的,这项资产调查工作是否算完成了,现在还不得而知。另外,刘总对我谈到紫园的事,也不完全是随口而出。他的言外之意也许是,你得老实点,每个调查员都在调查公司的掌握之中呢。看来,我今后得加倍谨慎才行。

    坐上出租车以后,我想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画家落实买那幅画的价格。想到昨天半夜画家屋里有女人的说话声,我真担心那幅画出现什么意外。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下时,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让车向方樯所住的那处公寓楼开去。我先去找方樯有两个目的,一是问问他是否真的对那画出过五万元的价格,如是那样,现在出价十万就太高了,另外,那幅画在他屋里放过一些时间,他究竟发现过什么异样没有。

    到达方樯的住处是上午十点一刻。我反复敲门,室内无人。走下楼来给他打手机,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很多天没和他联系了,这人突然像消失了似的。

    想到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家里,他和突然出现的妻子小可请我吃晚饭,而当我离开他家后又返回去取我的手机时,发现他独自一人对着那幅画发呆,而小可已经不见了…

    我坐了车去娱乐城找他。尽管他宣称自己拥有千万资产的公司而且还想到海南去办种植园,但我更相信他仅仅是一名娱乐城的保安,因为我相信我的眼睛。那天晚上和刘总去娱乐城时,穿着保安制服的他尽管只在我眼前一闪,但他脸上的那道刀疤却是非常刺眼。

    车到娱乐城停下。我走出车门,望了望这座宫殿似的建筑,上午时分它的门前显得格外冷清。远处有一片树林,我知道在那僻静之处便是停车场,我眼前又出现了那夜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