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之死_第二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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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第4/5页)

是法西斯哲学,在它的大男子主义思潮影响下所杜撰出来的‘可爱的女人’使它在没有把胶卷装入摄影机前就注定要失败!

    “那个邪恶的女人!”郝林南看了以上的评论后,不是以愤怒而是以迷惑的口气说这句话“她究竟想从电影里捞到什么?天晓得她为什么喋喋不休地大谈比利-斯托德的美貌?在我从影的40年中,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比她更丑的影星。她的用心我怎么也猜不透!”

    克林诺若有所思地说:“所有的批评家都跟在她屁股后面瞎起哄,我们不得不放弃这部电影了。”

    莫勒马仔细地听着这两个讨厌鬼的话,心想克拉勒-福特的评论有什么关系?反正由克林诺担纲主演的电影是可以把钱赚回来的,能这样帮补一下制片厂的日常开支就是他对这部影片的唯一期望。现在他又把克林诺安排在由约翰-墨林的小说改编的重要电影的岗位上,尽管克拉勒-福特是个杰出的批评家,也不可能知道克林诺有一个不计较报酬的幕后导演在鼎力为他撑腰。

    这个批评家是莫勒马特别憎恨的,她用权威的口气写出极好的评论文章,影响力如此之大真令人瞠目,但是实际上她并不了解拍一部电影所投入的代价到底有多大。她抱怨有关角色的分配工作,难道她不知道谁演女主角是根据克林诺和谁上床,次要的角色又是靠负责演职员表的女主管和谁上床来决定的?难道她不知道在有些影片中,这些真正当权者的秘而不宣而实际上早已众所周知的特权炙手可热?仅仅是竞争小角色的女人就有数百上千,当权者可以和她们之中的一半人上床后却不给她们任何角色,往往只是让她们朗读一下台词,然后告诉她们以后会打电话通知回来复试,让她们遥无尽期地等下去,而那些贪色的导演就乘机这样建立了自己的庞大的后宫。假如以拥有多少才貌双全的女人来计算资本,他们比那些赚钱最多的大老板更有势力,这不是因为大老板嫌麻烦或不屑于这么干,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特权。

    让莫勒马高兴的是,这个批评家是唯一能引起一向镇定的郝林南不安的人。

    使克林诺气愤的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他所说的:“她凭什么说这部电影是法西斯主义的?我一生都在反对法西斯主义!”

    莫勒马疲倦地给他解释:“她只不过是个惹是生非的人,她使用法西斯这个字眼就好像我们使用婊子这个词一样随便,没有任何含义。”克林诺仍然怒不可遏地说:“对我的演技说三道四倒也罢了,只是别指望把我比作法西斯后还能得到我的宽恕!”

    郝林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差点就要伸手拿莫勒马的蒙地-克利斯托牌盒装雪茄烟,后来还是改变了主意。

    “那个女人在扼杀我们,”他说“她一直在算计着我们。莫勒马,你那防止她先看到电影的一招不灵。”

    莫勒马耸耸肩:“我原来就不指望它会灵,我采用这一招不过是为了出口闷气。”

    他们两人都惊奇地看着他,知道闷气指的是什么,但也知道他的性格是不习惯使用这个字眼的。他们不知道莫勒马那天早上在看剧本时接触过这个字眼。

    郝林南说:“闲话少说,再谈这部片子已于事无补,我们还是来讲一下准备采取什么行动对付克拉勒对我们的下部影片可能做出的评论吧!”

    莫勒马说:“你身为克林诺的私人新闻代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克拉勒对你而言,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婴儿。”

    他希望这个会议能尽早结束。如果只有郝林南在场,这个会最多只开两分钟就足够了,但克林诺是一个真正的大明星,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和这种人打交道,必须有耐心,还要表现出充分的爱心。

    莫勒马早就计划好把剩下的和晚上的时间都用来在剪辑室工作,这是他最大的乐趣。在电影界,他是最棒的剪辑之一,对此他也心中有数,何况他很乐于剪辑一部影片。在他的剪刀下,所有小影星的多余的头像纷纷落地,一个个纯属多余的漂亮女人观看主要动作时的特写也全剪掉。导演和她们偷过情,就把给她们拍特写作为酬劳,而莫勒马在剪辑室里却毫不客气地把她们的镜头全部剪去,只除了他喜欢的导演或者那个镜头真的对影片有作用,可是这种机会恐怕仅有百万分之一。只有天知道有多少痴心的女子翘首以待从银幕上见到自己的镜头,哪怕只有几分之一秒也行,还以为就凭这几分之一秒也会带她们走上通往金钱与名誉的康庄大道,也会使她们的美貌和天才像闪电那样光芒四射。莫勒马对美女只感到厌倦,认为她们是祸水,而且越是聪明伶俐越可怕。他有这种厌倦情绪并不表示他永远明智,每隔一段时间他也难免上一次当。他已经有过三次失败的婚姻,对方都是女演员,现在他正在寻找一个不是有求于他或是想从他那里骗取物质的女人。他对年轻漂亮的女人的感觉就像律师听见电话铃响时的感觉一样:它意味着又有麻烦事要找到他的头上了。

    “请叫一名秘书来。”克林诺说。莫勒马按了按桌上的按钮,一位少女立刻神速地出现在门口,莫勒马共有四个秘书,其中两个把住他办公室外围的门口,另外两个把守里面的私室,两道门都是一边一个秘书,像门神似的。无论发生什么灾难,只要莫勒马按铃,就立刻有秘书出现。三年前曾出现过预想不到的情况——他按了铃,竟然没有人出现!原来一个秘书得了神经衰弱症,正在附近的管理层办公室里接受一个独立制片人的治疗,另一个去了楼上的会计室拿一些数据以核实某部电影的成本,第三个那天病倒了没上班,最后一个刚巧去了洗手间。她是在冒险打破女人上厕所次数的纪录,最巧和最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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