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_第二十九章沉沉浮浮终得以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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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沉沉浮浮终得以逃 (第5/6页)

的出逃,正如他所说,让他蒙羞,让他感觉耻辱,让他无休止地折腾我,直至他心满意足。

    待我洗漱完毕,换了衣裳,他才让人放了娘亲和下人入院。娘亲一进院子,见我神色如常,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连向夏候辰请罪。夏候辰这时却显得大方,并不责怪于她。私下里,娘亲惊疑未定,仔细观察我的表情。我尽量不去想刚刚的那场疯狂,只想着若我回宫,有了夏候辰的暗中帮助,扳倒皇后之后,我会得到多大的利。一想及此,我便知道我面上的表情是兴奋的,没有丝毫的哀色。我道:“娘亲,皇上知道太后那里不关我的事。您别担心,这次回宫,我不会任人鱼rou了。”

    果然,娘亲相信了我,却有些遗憾:“meimei,才刚刚相聚没有多久,便要分离了。”

    我想及此,也黯然神伤。这种满银杏的院子,虽没有皇宫富丽堂皇,却是我唯一能安心睡个好觉的地方。

    我道:“娘亲别担心,女儿有了机会,必让皇上接娘亲入宫相会…”

    娘亲担心地道:“太后那件案子,他们不会再死咬着不放了吗?”

    我道:“我并未做什么,全是他们莫须有的猜测。几个眼神,几个慌乱的神色,便让他们以为娘亲做的香囊有问题,并无真凭实据。您放心,皇后不会以此发难的。她那样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呢?”

    的御若我回宫,她便知道接我回宫的人已明白真相。她不会冒着与皇上闹翻的危险向我发难。我估计,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甚至会更好。

    马车走在回宫的途中。凡与皇宫沾上关系,连石板路都铺得分外平整。这条通往皇宫的石板大道自是笔直宽敞的。周围的邻人原以为小院里住的不过是普通的母女,当代表皇室的八匹马拉的马车从我家院子里行走出来的时候,引得不少人观看。我虽蒙了面纱,也可感觉周围人的目光有如探灯,投射在我的身上。此后,娘亲又要搬家了吧?

    我与夏侯辰坐在马车之中,适才的荒唐让我身体疲惫不堪,还好他已满足,倒没在马车内再动手脚。奇怪的是,我的精神却是无比的兴奋。一想到要与那位出身豪门世家的女子针锋相对,我便全无疲意。我已无法想得周全,无法顾及若夏侯辰中途翻脸我要怎么样。如今的我,便如离弦的箭,再也回不了头。

    更何况,夏候辰怎会让我回头?

    马车行驶途中,夏侯辰一言不发。有他坐在身边,我又怎敢稍动,只得端端正正地坐着。实在忍不住了,便揭开马车的门帘往外望去,恰好看见了巍峨的宫门、宫门之前随风飘着的麒麟旗,还有门墙之上朱漆的红色。

    “你这样的女人,若不回宫,哪里有你的立身之地?”夏候辰忽在我的身边淡淡地道。

    我听他又开始尖酸起来,唯有沉默不语。他倒说中了我的心思,与娘亲在一起的一个月,生活虽然舒适自在,但我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每每午夜梦回,睁开眼瞧见青纱帐顶上的百荷之图,我总以为是宫内富丽的牡丹花。那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又岂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见我不答,也不理我,直至马车驶进宫内,才道:“那兰若轩不好住了。朕不喜欢那地方的名字,总感觉有些不祥,你以后便住在昭祥阁吧。”

    我神情一谨,便在车内向他颔首致谢。昭祥与昭纯只一字之差,虽然一个为宫,一个为阁,但规模并不比昭纯宫小,而且离他的寝宫极近。看来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当真试图把我与皇后相提并论,让我与皇后在宫闱厮杀,借以牵制时家。

    只要我还有用,我便有了资本。

    我略有些兴奋地看着垂首行礼的宫人。一层层的红墙碧瓦在我面前渐次展开,那巍峨辉煌的建筑让人感觉渺小无比,我身边的这人,是掌控着这里一切的人,有着无比的权势。而我,在他的眼中终有了价值,从此以后,这里的权势我便要分上一杯羹,光想一想,便让我浑身的斗志勃发。

    吕祥阁我是知道的。师媛媛晋贵妃之后,曾向夏候辰请求搬往那里,却被夏侯辰拒绝。那是一处风景极美的所在,阁外有彩云石山,清晨阳光一照,如若祥云环绕,不负那昭祥之名。昭祥阁虽没有皇后所住的昭纯宫辉煌大气,可住过这里的妃嫔却少有厄运的,个个福泽圆满。我想,这对我来说,是不是一个好兆头呢?

    一想及此,我倒真心实意地对夏候辰道:“皇上,臣妾一定不负所托,助皇上宏图伟业…”

    夏侯辰不耐烦地道:“朕在朝堂上听惯了下面的人此等话,不想再听!”

    我一怔,深感这次见面后他的心思更加莫测起来,便沉默不语。

    虽然布帘遮挡的马车之中黑暗无比,我依旧能感觉到他双目似电。他道:“你的份位也该晋一晋了。此次太后的事虽未查清,但为免有人再拿你做文章,朕已吩咐下去,晋你为从一品的夫人,赐号华…”

    他话未说完,我已从马车座位上滚落行礼。马车车厢狭小,却也被我勉强找了个地方跪下。他给我的殊荣,是我求了多长时间都未曾得到的。师媛媛的下场原本让我降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但当这些突如其来地来到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心底有多么的渴望它。

    我口中谢恩不已,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却如俯视大地的神祗,冷冷淡淡地道:“看来,确实只有这些才能让你高兴!”

    他的话语如冰凌一般直刺我的心底。我醒悟过来,忙对夏候辰道:“皇上,臣妾一定不负所望,当值得这些恩宠。”

    想是他见惯了人们在他面前因受恩宠而失色,我这番真情流露换得了他更淡漠的语气“朕目光一向精准,选人从来不会选错。”

    我不敢问他怎么向世人解释太后之死,怎么压下蠢蠢欲动的藩王,把原本归属于我身上的罪名撇清。这些消息,我以后自然会从旁人口中一一得知。见他面色不好,我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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