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王的崛起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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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落在大理石地上,滑出老远,发出刺耳的擦刮声。

    该死!他看向地板——看到的却是穆拉丁·铜须的脸。

    穆拉丁是矮人的使节,麦格尼·铜须的兄弟,他对待任何事——从啤酒面包到国家大事——都报以快活而务实的态度,这使他在王宫里颇受欢迎。同时他还被认为是位出色的战士,以机敏和勇猛著称。

    而他刚刚看到洛丹伦未来的国王拿盔甲当兽人打,还让剑飞到了屋子另一头。阿尔萨斯冒出一身大汗,双颊绯红。他竭力恢复镇静。

    “嗯…大使…我在…”

    矮人干咳几声,把目光移向别处:“俺在找里爹,小子。里能帮我指指路吗?这鬼地方拐来拐去的。”

    阿尔萨斯哑巴着指了指左边的楼梯。直到矮人离开,没再有任何语言交流。

    阿尔萨斯从来没这么尴尬过。羞耻的眼泪灼烧着他的眼睛,他努力强忍着,逃离了房间,剑都忘了放下。

    十分钟以后他没事儿了,骑着马往东走向提瑞斯法林地的丘陵。他带着两匹马,骑的是老一点的灰斑骟马,名叫“真心”另一匹两岁的小公马“不败”被牵出来训练。

    阿尔萨斯觉得自从这马驹出生时,他们目光相接的那一刻起,彼此就有了某种羁绊。那时他就知道它将会是他的坐骑,他的朋友,它会成为有着勇者之心的伟大骏马,成为他的一部分,就像武器和护甲一样——不,更甚于它们。如果照料得好,这种血统优秀的马匹通常可以活二十年或更久,这匹马将优雅的载着阿尔萨斯参加典礼,忠诚的为他代步。它不是战马,那些会单独饲养,特定的时候有特殊用途,等他上战场的时候也会有一匹。但不败将会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其实已经是了。

    这小公马的皮毛、颈鬃和尾巴初生时是灰色,现在已经变得纯白,如同它出生时那场覆盖大地的雪。这即使在巴尼尔养的马中也很罕见,它们顶多是浅灰色。阿尔萨斯半开玩笑的考虑过“雪落”、“星光”这样的名字,但最后他还是按照洛丹伦骑士不成文的传统,以某种品质命名自己的坐骑。乌瑟尔的叫“坚定”泰瑞纳斯的叫“无畏”

    他的叫做“不败”

    阿尔萨斯做梦都想骑上不败,但骑兵队长警告他,至少要等它三岁才行。“两岁还是小宝宝呢,他们还在长身体,骨头都没有成型。陛下请耐心等待,一匹马会为你服务足足二十来年,一年的等待也不是很长啊。”

    但对于阿尔萨斯来说那等待太漫长,太漫长。他回头看看小马,它对慢跑越来越不耐烦,而真心似乎已经竭尽全力了。和老马相反,两岁的小家伙健步如飞,毫不费力。林地的气息使它竖起耳朵,张开鼻孔,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说:来吧,阿尔萨斯…我为你而生。

    只骑一小会,慢慢小跑,肯定不会有问题的,然后回到马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尔萨斯让真心慢下脚步,把缰绳系在一段低垂的树枝上,然后靠近不败,马儿嘶鸣了一声,他喂给它一片苹果。当小马丝绒般柔滑的口鼻蹭着阿尔萨斯的手掌,他不禁露齿而笑。不败以前配有一套鞍具,让马习惯背上驮东西可是一个漫长而考验耐心的过程。而驮空鞍具跟驮人又是两码事,他还需要跟小马相处再久一点。阿尔萨斯暗自祈祷,然后趁不败闪到一边之前迅速弓身跳到它背上。

    不败人立起来,狂暴的嘶鸣。阿尔萨斯把手缠进铁丝般的马鬃,用尽长腿的每一寸,像刺球般贴附在马背上。马儿弓身腾跃,但他抓得很紧。不败又从低矮的树枝下挤过,企图把骑手刮下来,阿尔萨斯大叫一声,但没有放手。

    这时不败狂奔起来。

    它不如说是在飞,至少对头晕眼花的王子来说是的。阿尔萨斯低伏在马脖子上咧嘴直笑,他从来没这么快的骑过马,心儿兴奋得砰砰狂跳。他甚至没打算去控制不败,唯一能做的只是抓紧。这是他梦想过的最最荣耀,最最疯狂,最最美好的事情。他们会——

    阿尔萨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硬生生的滚落到草地上。巨大的冲击使他好一会儿无法呼吸。他慢慢爬起来,浑身疼痛,还好没有摔断骨头。

    可是不败变成了远处迅速消失的一个白点。阿尔萨斯握着拳头,恼怒的咒骂,一脚踢飞块山石,自己真该罚。

    回去时光明使者乌瑟尔爵士正等着他。阿尔萨斯愁眉苦脸的溜下真心,把缰绳递给马童。

    “不败刚才自己回来了。它的腿伤得很严重。不过骑兵队长说它会没事的,我想你会很高兴听到这个。”

    阿尔萨斯想为自己辩解,说他们刚受到惊吓,不败逃走了。但他摔到地上而沾到的草会泄露一切,而且乌瑟尔怎么都不会相信他能从真心上摔下来,即使受到惊吓也不可能。

    “你知道现在还不能骑它,”乌瑟尔冷冷的说。

    阿尔萨斯唉声叹气“我知道。”

    “阿尔萨斯,你难道不明白吗?它这个年龄你不能让它承担太多重量。你会——”

    “我会弄残它。我知道了,可以了吧?只是这一次而已。”

    “你不会再犯,对吧?”

    “是的,爵士,”阿尔萨斯不高兴的回答。

    “你逃课了。又一次。”

    阿尔萨斯哑口无言,无法抬头面对乌瑟尔。他既恼火又尴尬,还很痛,只想去洗个热水澡,喝杯石南草茶止痛。他的右膝盖开始肿了。

    “好在你还能赶上下午的祈祷。”乌瑟尔上下打量他,接着说:“不过你得先去洗一下。”阿尔萨斯确实满身大汗,而且闻起来像匹马。他倒挺喜欢这种朴实的气味。“快点吧,我们等会在礼拜堂集合。”

    阿尔萨斯根本不清楚今天祈祷的主题是什么。他对这个隐隐约约有些反感,他知道圣光对父王和乌瑟尔都非常重要,而且他们极度期望王子也能和他们一样献身于圣光。然而,尽管阿尔萨斯不能否认圣光确实存在——他见过牧师和圣骑士施行治疗神迹——但他始终做不到像乌瑟尔那样主动的坐在那里冥想几个小时,也做不到像父王那样时常恭问天启。圣光是存在…但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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