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迷幻录_第一章青城派中惊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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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青城派中惊变 (第5/6页)

观主玄都上人接充掌门,若玄都上人下落不明,即着紫霄观主接充,并言遗蜕立即火化。”

    青城门下闻得掌门人遗谕,同声高宣了一声无量佛号,纷纷跪伏在地。

    这时——

    山谷远处,一道旗花冲霄腾起,黄焰金络流射。异彩烁烂夺目。

    魏虎臣望了旗花一眼,喃喃出声道:“玄都回来了,却还是晚了一步。”语音虽低,却听在青城弟子耳中清晰无比。

    只见宫外石卫广坪坡下冒上紫霄观主及淮阳帮金风堂主裘盛两条人影,飞掠而至。

    玄都上人见状不禁面色大变,颤声道:“发生了何事?”

    魏虎臣道:“观主不告离山,本山突生事故,玄明惨遭毒手,乔装七道匪徒虽悉数被殁,掌门人为此传下法谕寻觅观主下落,并搜觅是否尚有来敌潜踪南山,掌门人回至丹室后,岂料有蒙面人匿藏丹房猝施奇袭,掌门人在不及防下脏腑碎裂,蒙面匪徒亦为掌门人格毙…”

    玄都上人急道:“掌门人现在如何?”

    魏虎臣道:“掌门人仗着灵药欲等候上人返山,生命得以延续几近两个时辰,只是上人回来了太迟了,临终遗命上人承继青城道统。”

    玄都上人不禁嗥啕大哭,拜伏在地道:“小弟何德何能膺此重寄?”拜了九拜,缓缓立起,道:“蒙面贼徒是否查明来历?”

    “查明了!”魏虎臣道:“洞庭九宫叟秦松年!”

    “是他!”玄都上人虎目逼泛杀机,沉声道:“秦松年必受他人主使,贫道誓报此仇!”

    继又黯然太息一声道:“贫道还要见掌门人最后一面!”

    一霎那间,玄都道长以紫霄观主易为青城掌门玄都上人,但却也是年岁老了一点,身形佝偻拖着蹒跚疲惫的脚步走入翠云宫…

    一轮冰魄高悬天际,翠郁青城四山云起,如披一重雾纱,飘浮起伏,缥缈莫定,翠云宫后山百丈顶出现玉箫客匡舜,负手巍立,衣袂瑟瑟飞舞,天风涛啸中忽入耳送来一阵了亮钟声,匡舜顿面现愉悦的微笑,猛地一鹤冲天披起,望百丈崖下泻落,疾如殒星,瞬眼,身形没入苍茫云海中…

    青城虽幽甲天下,秀丽绝伦身临其境,尘滤尽倏,但此刻却蕴含武林莫大奇情恩怨,不仅江湖风云为之不变,而且思恩怨怨,是非难解。

    但——

    太乙真君是生是死?

    玄都上人是真是假?

    玉箫客匡舜是正是邪?

    这些眼前仍是一不解之谜…

    口口口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此乃前人题咏扬州诗句。

    扬州又称江都,远在苏杭之前,隋杨帝时已是东南重镇,市缠繁荣及文物之盛实不亚于苏杭。

    这日——

    暮暝回合,华灯初上,一钩弦月斜挂天际,如银月华映在西城天官巷青石坡街道上清新如洗。

    只见一个剑眉飞发,英俊如玉的青衫少年身形慢慢转入了天官巷。

    巷道深长,静寂寂地闲无行人,晚风瑟瑟,秋虫悲吟,平添了几分萧瑟凄清,却有一辆华丽马车停在一家住肩门前。

    蓦地——

    那家八字门墙霍的重门开启,翩翩走出三女及一个身着短

    装车把式,三女似一主二婢,车把式一跃登上车辕,俟三女坐上马车后,长鞭挥空,策骑如飞奔去。

    青衫少年目送远去的马车后影,神情似惆怅落寞,喟然叹息一声,身形飘然走向门前,只见重门已然紧闭,略一沉吟,伸手叩向兽环敲了数下。

    须臾,内面应了一声:“什么人敲门?”

    接着两扇大门开启,只见一黑衣大汉探首而出,望青衫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眼。

    青衫少年道:“在下姓舒,远从燕京而来,摧有一封书信须面呈贵主人,烦请通禀。”

    黑衣汉子察觉出青衫少年气宇不凡,知非寻常人物,忙笑道:“舒公子请稍待,容小的通禀。”转身急急奔去。

    片刻,黑衣汉子匆匆返转,道:“我家老爷有请!”

    语毕带领着青衫少年步向大厅而去。

    宅主人霍公衡为扬州当地首富,昔年曾任山海关副将,解甲休致后营商监铁,未及十年,竟一跃成为当地巨富。

    霍公衡年逾六旬,膝下仅有一女玉芬,宠爱宛如掌上明珠。

    青衫少年步入大厅,只见霍公衡然须含笑走来相迎,宏声道:“果然是翔甥,七年不见,你竟长得一表人才,令堂安好否?”

    青衫少年躬身长揖道:“翔儿拜见舅父,家母托庇身体粗健如常。”

    霍公衡大笑道:“请坐,请坐,你我也好说话。”

    两人落坐后,青衫少年道:“翔儿出京之时,瑞祥监行店主邓福泰交托一封书信嘱面呈舅父亲手拆阅。”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封密缄。

    霍公衡长长哦了一声,接过书函拆阅,面色渐渐沉重,忽莞尔一笑道:“想不到邓福泰一年之间竟亏损了十五万两,忝为知交,些许之数者朽倒可以垫帮。”

    顺手将缄函收进怀中,又道:“翔儿此次出京是只身一人么?令堂如何放得下心?”

    青衫少年答道:“尚有从仆两人,现在客栈。”

    霍公衡道:“这像什么话,舅甥至戚,那有住在客栈之理…”

    青衫少年道:“非是翔儿不懂人情世故,无奈同窗之约须赶往金陵相聚,明晨就要离此,俟金陆之行一了,翔儿必重返扬州。”

    霍公衡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勉强,翔甥不知你那玉表姐对你悬念甚深。”

    青衫少年不禁玉面一红,道:“玉表姐何在?翔儿还要与她见上一面。”

    霍公衡微微一笑道:“你玉芬表姐自你舅母去世后,越发没有管束了,成天跑马射箭,此刻她去瘦西湖泛舟赏月,不知何时才得返回。”

    正说之间,厅外突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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