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爱情的翅膀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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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4页)

    第十章

    “临终前…”展翼喃喃的重复这三个字,只觉得浑身冰冷。那仅存的一线希望已变成幻影。

    “临终前?!哼!”方致平冷哼了一声。“拿-死去哥哥的名声来交换活着的爱人,实在是太上算的买卖!”他唇边凝着一个冷笑,再度对准了枪口。

    展翼一回过神,清楚地看见方致平眼中的杀机,显然他是连贺千羽这个目击者也不会放过的。反射性的把她拉到身后,贺千羽挣扎着,想要挡在他面前。

    “不用抢,都轮得到的。”方致平淡淡的丢下一句。

    展翼冒着近距离中枪的危险,突然猛力扑向方致平。他抓着了枪管,方致平仍死抓着枪柄不放。两人挣扎中,他扣下板机,子弹击中展翼左胸的上方。鲜血一涌而出,瞬间把他的上衣染红了一大片。

    方致平似乎被这个血腥的画面吓了一大跳,稍微分了心,展翼用力夺过枪,在失去意识之前,奋力将它往后一。那把枪在空中画出一道-物线,飞向崖下。

    听到那砰然一声,他终于安心的闭上眼。贺千羽说过,她学过空手道和防身术,应该足以抵抗赤手空拳的方致平吧…

    枪声蓦然响起时,贺千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她脚步踉跄的奔向展翼,恐惧地伸出双手盖在他的胸口上,彷佛这样就可以阻止鲜血继续流出。脑中一片混沌,颤抖的嘴唇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展…翼…不…不要…”

    方致平站在一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他真的杀了人了!展翼是活该,是死有余辜,他只是伸张正义…

    可是眼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渐渐在他眼前死去。只不过是一个扣下板机的动作…

    他凝视着那只开枪的手,似乎仍无法相信…

    接下来呢?该怎么办?现场有一个凶手,一个垂死的受害者,还有一个活着的目击者,任何人只要有点脑筋,都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枪已经没有了…他还有双手啊!贺千羽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缓缓向前跨了两步,他的脚步声似乎惊醒了贺千羽的神智。她抬头悲愤的瞪着他。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仍然看得到死神就在眼前…

    她挣扎着站起身,像一头失去伴侣的雌豹,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一拳又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不要命又毫无章法的打法,反倒让他难以招架,顿时逼得他一步一步往后退…

    这个疯女人!方致平畏惧的骂了一句。反正没了枪,他是不可能制服得了她的,所以也没法子杀人灭口了。他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往停车处奔去,先走人再说。

    贺千羽没有追赶。打死了他又有什么用?她跑回展翼身边,现在她比较知道该做什么了…

    先送他去医院。可是这地方这么偏僻,救护车找得到吗?一来一回会浪费许多时间,天又快黑了,不如自己送他下山!

    她弯下腰,奋力的想把他抱起来。可他七十公斤的体重不动如山。她不放弃的又试了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终于成功…

    她小心的开过一段碎石路,生怕太过颠簸会加重他的伤势。一回到柏油路,她立刻加足马力,空出一只手把眼泪擦干。泪水对展翼有什么用?只会阻碍她的视线。车速愈来愈快,展翼的生命正随着鲜血从他体内一点一点的流失…她需要每一秒钟的时间…

    相邻的两张病床,各躺了一名脸色苍白的病人。

    窗帘紧拢,透不进一丝阳光,让人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

    贺千羽先醒了过来,她迷惑的坐起身,一时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哪儿,她的动作牵动了手臂,引起一阵剧痛。现在她没有心思去顾虑自己的伤处,怎么可以睡着?就算把全身的血液输光了,都该清醒的等着展翼醒过来…

    她慌乱的下床,奔到他床边。他的脸色灰白,不见一丝血色。胸口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子弹距心脏又那么近…她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腕上,感觉到微弱而清晰的脉搏,才稍微放下心。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感谢老天…

    都是她的错,她犯的错总是让展翼承受苦果。多年前她糊里胡涂的证词替他惹来一场牢狱之灾;多年后,她笨拙的口舌,又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现在就算展翼还肯要她,她怎么有脸待在他身边?

    她静静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他。想趁着还能够的时候,把他牢牢的刻划在脑海中。

    此刻这张沉睡的脸平静无波,闭着的双眼看不见怨恨。待他醒来之后呢?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会是什么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他的双眼张了开来。

    展翼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受伤了吗?”微弱的声音在沉静的病房中,她仍听得清清楚楚。

    “别…担心我。”她哽咽的说。“你忘了自己捱了一枪吗?”

    是的,方致平朝他开了一枪,他想起来了,也想起贺千羽说的故事。

    可是,那当然不只是一个故事,是真相。

    为什么心中并没有任何真相大白的喜悦?那个长久的问号,终于得到解答,却已经没有接续下去的可能。

    他,永远永远都是一个强暴犯。

    无力的手从她发上滑落床单。原来贺千羽不是相信他的无辜,她一直“知道”他的无辜…

    她也并不胡涂到在公园雇用一名流狼汉。胡涂的是他,竟会相信那个荒唐的理由。

    那时觉得受骗上当无所谓,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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