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一刀美人恩_第三章疑云密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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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疑云密布 (第4/11页)


    汤十郎不由地把手按按腰际,道:“唔,我明白了。”

    包立人道:“明白什么?”

    汤十郎道:“你是受雇于那家当铺的朝奉,他一心想得到我的玉佩,才买通你来杀我们。”

    包立人冷笑道:“小子,你去猜吧。”

    汤十郎不开口了,他也不动。他好像被冻僵在那儿了。

    包立人动了。他双手抱刀斜劈,冷风刮过,发出裂帛也似的“嗖”声,一刀砍向汤十郎的腰。

    那光景也吓人,便是一棵大树,怕也吃不消他这万钧之势的一刀杀。

    刀声未已,刀已闪过汤十郎,却见汤十郎的身子一个猛弹,刀片子自他的双足下掠过,差半寸未削上他的双足。

    于是两道劲急得令人不及眨眼,就仿佛追回逝去的时光般冷芒线影“噜噜”声中射入包立人的双目之中。

    “啊…”包立人那一声嗥叫,再一次地把竹林中刚静下来的乌鸦,又惊—上半空中。

    包立人抛刀掩脸,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渗出来。

    他难以忍受那椎骨的刺痛,竟然不敢把眼中的两根半尺长的利箭拔出来。

    包立人的巨躯,撞着竹子也撞着树,竹子被他撞得沙沙响,树也被他碰得往一边歪:“你妈的,可恶啊,把你家包大爷的双目射瞎掉,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汤十郎站在一棵巨竹下,冷冷道:“别大吵呀,你会吵醒我娘的。”

    “你妈的,原来你…这箭…”

    包立人急急地摸着插在眼中的利箭,他几乎惊叫起来,但汤十郎却又淡淡地道:“你姓包?”

    包立人怪吼道:“老子包立人!”

    汤十郎道:“姓包的,你仍有活命的希望。”

    包立人大骂:“去你娘的,老子已生不如死呀…我的儿…”

    汤十郎道:“好死不如赖活呀。”

    包立人厉叫:“你杀了老子吧!”

    汤十郎道:“只要你说出指使你来杀我们的那个人,你死不了啦。”

    包立人咒骂起来,道:“cao你娘,有种你们就住下去,早晚叫你们知道伤了你家包大爷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小子,你等着吧!”

    汤十郎道:“你答非所问呀。”

    包立人道:“你这一辈子也休想知道。”

    汤十郎道:“那么,你也死定了。”

    包立人突然双臂箕张,对着发话的汤十郎狠狠地抱过去了。

    他抱住了两棵竹子,汤十郎却从一侧旋开去,便闻得包立人一声厉叫:“啊!”只见包立人双目之中的两支利箭,已没及箭尾的三角形尾部了。

    汤十郎便是在包立人向他抱来的刹那间,一掌拍在双箭上,箭便穿人包立人的脑中了。

    汤十郎抬头四下看,听着,觉得一切平静了,他匆匆地自包立人双目中把他的慑魂箭拔出来,就在草上抹去血迹,急快地装入袖中。

    汤十郎飞一般的越过墙,他先到门楼下四面望了一下,他很想拍门叫姑娘,但他伸手中途又把手缩回来了。于是,他转而又回到后院小厢房了。

    汤十郎推开门。

    “收拾了?”

    “娘,你醒了?”

    “我能睡得着吗?十郎呀,咱们这半年没有白等呀。”

    “娘,我第一次杀人。”

    “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

    “杀人果然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你才刚刚开始哟,十郎…”

    “一次就不愉快了,真不知以后怎么办。”

    汤大娘道:“如果想到你爹,还有跟你爹一起的人,你便不会感到内疚了。”

    汤十郎未开口,但汤大娘却又说了:“十郎,你在杀他之前,问出些什么了?”

    “他一句一骂,我问不出什么。”

    “你至少也该搜他的身吧,你应该知道,他也许接收了某人的指示呀。”

    汤十郎刚躺下来的身子猛一挺,道:“娘,我忘了搜他的身子了。”

    汤大娘道:“你太大意了,也是线索呀。”

    汤十郎一跃下了床,他把被子一推,立刻拉开小门闪出去。

    外面风雪似乎更大了,汤十郎急忙把小门又带上,因为床上还睡着他老娘。

    紧一紧衣领,汤十郎拔身飞过围墙,刹那间奔到竹林边,他怔住了。

    汤十郎吃惊地在地上摸着,地上积雪并不多,他也四下张望,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因为包立人的巨大尸体不见了。

    包立人很明显的就是死在这里,为什么一转眼之间,尸体不见了。

    那么重的尸体,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当然是被人搬走了。

    汤十郎绝对明白包立人死了,就像他知道,包立人的尸体也是被人搬走一样。

    那么,是何人搬走的?这人又有什么目的?

    汤十郎身上一层雪,他怔怔地立着,双目在灰暗中不停地转动。

    他也在地上看看,看足印,只可惜雪下个不停,即使有足印,也已消失不见了。

    汤十郎想到门楼下面,但微摇头,因那母女两人是不可能在此刻搬动尸体的。

    汤十郎迷惘了。就在他迷惘中,一跃而上了墙头,再从墙头跃上屋,然后往二进大厅的二层高楼顶上扑去,他站在楼顶上面,那地方他从不轻易上去,半年多他第二次上去。

    那地方也最高,汤十郎顶着冷风极目四下搜索,只不过他什么也没看见。

    汤十郎失望地下楼来,无精打采地又走回小厢房。

    小厢房中是温暖的,有母亲的地方就有温暖,但汤十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他一句话也没说。他不但不开口,而且也希望他娘又睡着了。

    但汤大娘却在汤十郎坐在床上的时候开口了:“没有搜到东西?”

    “不是。”

    “那是搜到什么了?”

    “没有…”

    汤大娘叱道:“怎么说话颠三倒四。”

    汤十郎道:“尸体不见了。”

    汤大娘吃一惊,道:“会有这种事?”

    汤十郎道:“确有这种事。”

    汤大娘半晌不语,汤十郎也不说话了。

    母子两人再也无法睡,两人辗转反侧。

    汤十郎实在想烦了,便冷冷地道:“敌乎?友乎?”

    汤大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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