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飞_第4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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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第2/4页)

心?!你对朕一片忠心还会帮着年华谎报伤势,陷害太后?!他下午就有力气与朕吵,现在都能闹着要走了,他是重伤到哪里去了?!”凌青抬起头来皱起眉头道:“皇上,您怀疑属下就算了,您也怀疑年华?”他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年华作为自己的一个同僚却像后宫男宠一般侍奉皇上的事实,看得多了却也觉得这样的感情似乎也很好。如今年华为皇上受过伤之后却还要被他如此置疑,也难怪他心寒。

    元牧天冷哼一声,没有辩解。

    凌青顿了顿又道:“昨夜是臣为年华治的伤,他的伤有多重臣比谁都清楚。年华的确内力超群,所以伤好得快。他甚至告诉过我,以前在北疆时他要从蛮族手里救苏公子,明明已经中了毒箭本该身亡的,昏睡一夜却又醒了过来。他从天凌老人那里得来的内力似乎可保他大难不死,甚至起死回生,可难道他就不会痛了吗?!昨夜他那些皮开rou绽的伤口全部都是往死里打的,若不是年华一身内力护他,他早就一命呜呼了。臣相信太后仁慈,不会下此杀手,可难保那些行刑的下人受人恩惠作此手脚。”

    元牧天放在桌面上的拳头微微握紧:“他曾经受过那么得的伤?他从未告诉过朕…”元牧天记起那一次,正是他怕年华得了天凌老人真传会威胁到萧国,所以借口骗他去送死的…难怪他不愿意向他说起。

    元牧天脸色阴晴不定地沈默了半晌,猛地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几名跳舞的女子跪在地上,直到元牧天和凌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敢慢慢起身。

    太后寝宫…

    刚刚得到宫人通传的太后从榻上坐起身来,正看到元牧天阴沈着脸色走了进来。

    太后一愣,轻咳了几声道:“皇帝这是…”

    太后话未说完,元牧天就坐在一边,向福清道:“你去把昨夜给年华行刑的两个太监带上来,连同刑具一起!”福清一愣,看向太后。元牧天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狗奴才,朕要你去办事你还敢迟疑?!你以为你是太后身边的人朕就不敢杀你么?!”福清一听,也不敢再去看太后脸色,急急忙忙地低头退了出去,飞快地跑去执行圣旨了。

    太后面上浮起一丝担忧。她掩着口又重重咳了几声,把自己咳得气都喘不匀了,倒也不全然是装出来的样子。

    这毕竟是自己亲娘,元牧天也不至于绝情至此,还是安抚道:“母后无需多虑,只管安心养病,朕只是要治几个欺上瞒下的狗奴才而已。”太后在元牧天的搀扶之下躺了下来,却伤心地叹了一口气,带些泣音地说道:“皇帝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哀家哪里能好好养病,拖着这副病躯苟延残喘罢了。”元牧天又宽慰了几句,福清便带着两个太监进了房来,还有后面两个小太监抱着的行刑木杖。

    元牧天看着那又长又粗的木仗。两个小太监抱在怀里都嫌太沈的样子,那上面虽然已经冲洗过了,鲜血印下的纹络却仍显出几分凶残模样。元牧天只觉得眼皮一跳,心里也沈了一下。

    他向来是了解自己的母亲的,连在先皇面前她都不曾争宠过,太后这些年更是连后宫都不曾过问。他对于后宫一直随心所欲,即便有外戚的权势之争也不成气侯,太后更加不可能对谁动用私刑。

    所以那上面鲜红淋漓的新鲜血迹会是谁的,元牧天一眼望去便知晓了。

    “朕问你们,昨夜你们对受刑之人,打了多少杖?”元牧天沈声道。

    两名行刑太监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低首道:“启禀皇上,打了五、五十杖。”太后看着儿子僵挺的背影,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握紧了一些。她并不能了解皇帝此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又是为何突然想到来她这里兴师问罪的。她只是有一种后宫女人的直觉…她正在耗费着皇帝对她的信任。皇帝每问过一个问题,那被耗费了的信任就多了一些。

    “你们都是行刑的老手,朕且问你们,这一次是哪一种刑罚?”元牧天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

    两人身子又是一震,抬头看向太后,又看向福清。这两人却都不敢在皇帝面前对他们作什么指示。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启禀皇上,奴才们依福清总管指示,这要打便是要一杖见血,两杖到rou,三杖刮骨。五十杖下来,非死即残。”他话音一落,站在一边的福清早已冷汗岑岑。

    元牧天向他看了一眼,福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扣得震天响:“皇上,是老奴愚蠢,是老奴愚蠢。老奴瞒着太后私自加重刑罚,老奴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元牧天回头看向太后,却不理会那在地上磕破了额头的福清。

    太后扭过头去,拿帕子掩住了嘴,没有开口。

    福清是她娘家的家奴。她十五岁进了宫,福清竟然放弃了他母亲求主子给他捐的县官,自愿净身进宫当太监,一直陪在她身边。福清是她的心腹,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都是福清陪她一起渡过,这一次也不例外。

    福清已经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管皇上心里怎么想,只要太后不开口替福清辩解,他就不能对自己的亲娘怪罪什么。她一辈子不争不抢,不多说不多做,也顺顺当当地从秀女升为贵妃,成为皇后,又成为太后。她一切的地位和尊贵都仰仗着自己的儿子,先前处置年华已经是一时情急大意,此刻她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元牧天看了太后片刻,突然低叹一声:“母后,您好狠的心哪。”太后的肩膀微微一颤,却仍未出声。

    福清仍旧跪在地下叩着头,元牧天伸脚抵在他的额头上,让他停止。

    元牧天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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