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小后娘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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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唉。”

    “娘子的叹息是我的不是,我该检讨。”

    净菟赧然,他怎么无声无息闯入朝露阁呢?但转念一想,她不由得暗暗嘲笑自己,这整个玉府都是他的所有呀。

    玉惊破长发被泻下,尚未束发带冠的他有一丝儿叫入迷惑的危险魅力。

    他扫一眼平整的锦榻“一夜未眠?”

    他会取笑她的。无言以对的她,颊畔浮现红霞的丽采。

    他将她压向锦榻,当她误以为他可能对她…的刹那,他咧开口“马上睡一觉,晚些时候我们还得出府,有你累的。”

    微甜的感觉窜入净菟的每一寸肌肤里,几乎渗入骨髓。

    她一定会用力、用心的珍存这个感觉,直到她咽下气息的最后一瞬。

    当净菟打了会儿小盹后,不太文雅的打着呵欠、伸伸懒腰,突然床畔一个低低沉沉的笑声使她立时心绪翻涌。

    “你怎么待在这儿?”一直待着吗?

    “朝露阁是我们的新房。”理所当然。

    被人护守的甘甜滋味再度令她既喜又怯!方才他一直盯着她的睡姿是不?那么岂不是太羞赧了。

    丈夫坐在一旁凝望妻子的人眠娇态,这似乎是女人家最大的幸福。

    玉惊破扶她下床,双手一拍,十数名婢女鱼贯般的走入朝露阁。

    “由你自己排选服侍的婢女,四个或六个都可以。”

    “不…”她想说不用了,可是她不能拂逆他的好意。

    然她真的不习惯有人服侍,她是最卑微的流狼女啊。

    终究她还是选择一个婢女!

    玉惊破掀掀峻眉“一个足以差遣吗?梳髻、穿衣和着妆等等…”

    “一个就好。”

    “为何挑她?小醇可是连厨房都嫌弃的丫环。”而且面目丑陋。

    “她很可怜的…”她瞧见那胖胖黑黑的丫环的手掌心全是鞭痕,肯定是哪一房的主子凌虐了她。

    盯着净菟真诚无伪的神情,玉惊破下颗微微抽动了下。他竟对自己愤怒懊恼,相对于她的无邪无辜,他所要行使的计策简直是罪大恶极的残忍。

    他将把她推人如何可怕的冷酷探渊。

    用食完毕,他牵起她依然冰冰凉凉的小手走出玉府。

    今日,他们不乘马车,而且没有奴仆跟从。

    只有他与她,新婚的一对鸳鸯。

    风大,吹乱她的可爱刘海。

    她并未挽臀,只简简单单的扎了一条辫子垂放于右胸前。被穿着白狐毛皮短大氅和一双软毛长靴的她,活脱脱就是个清秀佳丽,如果孤苑的往日同伴们见了此时的她,绝对是相见不相识。

    丑小鸭一夕之间蜕变为美逃陟,这是她的相公所赐予的恩惠。

    她已经多久没有挨饿忍寒了呢。

    “相公,我们不是要到玉府的店肆去忙吗?”方才经过的织造坊也是玉府所有。

    “临时改变主意。”玉惊破将她的小手握紧“今日带你四处逛逛,看看皮影戏和唱小曲。”

    掌心所传来的温热感是净菟最最熟悉的了。他收留了她和两个小甭女儿,也收留了她一颗无人理睬,极其脆弱的心。

    她喜欢极了,好想一辈子拥有这分温热的感动。

    他亲自为她买胭脂和戒环。

    吃饱了,玩足了,夕阳已西沉。

    橘黄色的霞晕映照着他们,该是回府的时候。

    “你的手心终于暖了。”

    因为有他的牵握呵。她对他漾开一朵足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的笑靥。夕阳晕染下,她像是初出娘胎,最是纯洁的小娃。

    两人经过一间店肆,美丽的装修已告知里头只有昂贵的买卖。

    “糖果…”净菟轻呼。这店肆里所摆设的货物居然是包装精巧的糖果!令人咋舌的是其皆需所卖不赀的超高价钱。

    一小颗糖果可是好几十串糖葫芦的价钱呵!

    对于自小被丢弃在孤苑的她来说,能够和同伴们分享一颗糖葫芦,就已经是可以开心一个月的幸运了呢。

    当她瞪直了眼,玉惊破早已向伙计购买一整盒的糖果。

    扁是这雕刻精美的木盒子,便已是富贵人家才有能耐拥有的收藏。

    盒里大概有着二十格方格子,每一方格子内放实的糖果儿形形色色,没一个相似的。

    “给我的吗?”

    “当然。”

    “可是好贵的…”比十尺的丝绸昂贵呀,这是异国的珍货。

    “你是我的妻。”

    是承诺吗?因为她是特别的,所以他只送给她。

    净菟不晓得糖果儿的甜味如何,但是这会儿她已觉得自己的味觉和每一个呼吸都是甜滋滋的回味无穷。

    玉惊破却是倍感沉重,他太恶劣了,不该牵连她卷入漩涡的啊。可爱的糖果便能叫她笑得灿烂如斯,这容易满足的小家伙。

    也许是罪恶感使然,所以他才破天荒的为女子费了心思。

    回到玉府,夜雾已起。

    新上任的丫环小醇,居然趴在阶梯上睡得呼噜呼噜。

    “嘘。让她睡好吗?”

    玉惊破勾了勾不见笑痕的淡笑,看着净菟解下自身的短大氅技盖在小醇的身上。

    净菟腼腆不已,她的双手不停的揪扯着衣裙。

    瞧见玉惊破的注视,她连忙把手儿端端正正的摆在衣裙上。

    “嗯,相公你怎么…”

    “怎么不滚回风波阁?”

    “不是…”她哪有胆子赶他呀!她只是紧张得快晕了。

    他倏忽觉得她羞臊的慌然,将他心内的冷硬撕扯出一道口子,他贪看着她柔怯的红赧。她的耳垂rou也红透了。

    “打开木盒子。”

    “嗯,好。”

    “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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