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般的忧伤_4目睹女巫失踪事件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4目睹女巫失踪事件 (第2/3页)

大小的小人儿,我也会把你揪出来种在花盆里每天给你浇水晒太阳让你快高长大…

    如果这样还找不着呢?

    那我就坐在这儿等,想你的时候就给你写信。

    可你没有我的地址,笨。

    嗯…那我把信塞进玻璃瓶送去海里漂流。当它们随着洋流遍及各大洋,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在中国三亚的海岸,有个傻小子每天都以爱情的名义制造不可降解的垃圾公害污染海洋资源。这样全世界的人都会来帮我找到你,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感动于我们的爱情和我的痴情,只是为了让我停止制造垃圾…

    这时西芹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腊肠在欧石槿丛里捉萤火虫,爱情呢?爱情在轻柔的海风里闪耀光芒。

    垦说夏天你怎么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然后她用一个很大的拥抱来和我打招呼,我在她的头发里闻见彩云之南的清新花香。

    我早来了,你跑哪里玩儿去了,害得我寄人篱下。我指指西芹的店。

    回头,西芹正倚着门笑呢。

    后来我回忆这一切,总是想不起那时西芹笑的样子,是不是也因此忽略了她落寞的眼神。也许,也许,假如那时我能给西芹一个拥抱,什么都不会发生。

    听垦说我这样的状况就叫做中暑。

    眼神呆滞,身上冒出大量汗水,而且胡言乱语。

    垦不知道从哪里挖来好些草根树皮什么的煮成汁喂我,说是凉茶,南方人不中暑就全仗着天天喝这破玩意儿。我不喝她就动用武力,样子像个女巫。

    最终我喝了,因为有那么一刻,垦的眼神酷似西芹。

    而我那么想念西芹。

    垦指天发誓说方圆一百米只有她垦冰品一家店,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西芹的店,也没有过什么美女西芹,但说不定会有某只流狼狗叫腊肠。

    说不出话来。如果西芹失踪也算作中暑症状,真想快点好起来。

    那片西芹的店…我说的是原址,只是一片无人打理的花园。处处生长着千篇一律的芋叶与种类繁多的蕨,一些浅紫色的小花盛开得小心翼翼。辣椒一般炽红的太阳下,近近远远的树枝末梢,每一朵叶子都像抱有重重心事,噤若寒蝉。

    三亚这宁静的盛夏午后,你叫我如何相信西芹的店只是一片废弃的花园?

    张着嘴,仰视天空,那时天空没有一丝云,我干涸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特意运来,垦,我在哪里?

    三亚。

    我沉默。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

    包括垦。

    我把我的西芹弄丢了,而且找不出合理解释。

    有时我会在梦里重回遇见西芹的那个雨季,她在蛋糕堆砌的西点屋里,提着繁琐的棉布长裙黯然行走。窗外有雨,面包与果酱得以温柔碰撞。雨水过后空气里突然漫无边际的困顿,是谁,谁在西芹与我之间早早做了规范。

    那天她把头探出来对我说:“若你有坐在这里等垦回来的打算,还是先去涂些防蚊水吧…”

    那天她沾着满手面粉侧过脸来,我看见她的发梢上沾着一小块儿橙酱在雨水光影里新鲜闪亮。

    像我这样学热动力的男人,从来都缺乏天才的想像力。然而那些花花绿绿片片段段的脆弱回忆,忽明忽暗地洞穿心脏。失恋已经上升到失意,垦的黑芝麻雪糕也无能为力。梦境变作非人间的奢侈品,灵魂悬在床与天花板之间,依然被西芹飘飘的衣裙巧手牵引。

    同垦走去海岸边,狼花未穷,坐待云起。对她说起西芹女巫拖把一样的棉布长裙,垦说土猪同学你得学会遗忘。

    遗忘,这是你现在惟一能做的。她说。

    我无言。

    遗忘是万能粘补剂,补得住千篇一律的沉沦与各式各样的幻灭。

    只是,为何选择用幻灭来令我完成这次遗忘?你是否明白有些事情就像少年时代吹响的那支短笛,手指已经忘记,然而嘴唇总是亲切记起。

    这就和你一样无法忽略。

    有关你的所有回忆依然在我脑海里深刻演奏,重重叠叠一遍一遍。

    然而你对我置之不理。

    还是在我熟睡的时候偷偷回来?扒在窗户上偷看我的样子,连呼吸都不敢吹在玻璃上。我忘记你也许是没有呼吸的,或许你是一个女巫一只狐狸一个天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无法忽略,你一转身就萧条了我的一生。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垦冰品的隔壁突然出现了一座西点屋,名字叫做“西芹的店”

    店主就是我,做出来的蛋糕相当难吃。垦常常在我午睡的时候偷偷把我的作品全倒掉,然后轻手轻脚地帮我重做。是这个原因吧,通常店里的生意在傍晚时分总会很热闹,而她就倚在门旁看着我手忙脚乱。

    她笑,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垦陪我一起去海边。我远远抛入海水里的那些玻璃瓶里通常有这样的字句——

    “就算你变成了手指大小的小人儿,我也会把你揪出来种在花盆里每天给你浇水晒太阳让你快高长大…”

    “那我就坐在这儿等,想你的时候就给你写信…”

    垦说我这样的行为相当白痴,况且那些瓶子就和我做的蛋糕一样面目可憎,缺乏美感。

    愿望美就可以了,我这样回答。

    呸。

    我做不出好味的糕点,后来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